他知道商般若的意思,可是這不比小孩子能爭玩具,稍有不慎就會給蘇黎帶來嚴重后果。
在他的心里,蘇黎本身遠比他的搶奪更重要。
所以裴璟行幾乎沒猶豫,就把這件事立刻轉(zhuǎn)達了商崇霄。
他為了避嫌,也只得在前院和一個攀親故的客人快點聊完才動身。
商崇霄聽完這件事,立即變了臉,連聲招呼都不打,就把喝茶的幾個長輩撂下走了。
所有人都猜到出了事,如果裴璟行也走得急,難免非議引到他身上。
“媽,你真是不過腦子,我如果救了阿黎,就是把她推進火坑?!迸岘Z行的語氣很嚴肅。
商般若憋屈:“怎么會呢?你正巧路過,救了她的命,這不是很好嗎?”
裴璟行低聲說:“她凍成那樣,要脫光衣服,往胸口擦白酒,如果耽誤了就是害死她了,你說我怎么救?”
商般若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她是想救蘇黎,不是想害蘇黎。
幸虧兒子向來謹慎。
商般若嘆了一口氣:“璟行,那你以后還有機會嗎?”
裴璟行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,他只是說:“媽,以后的事留給以后吧?!?
說完他就要去醫(yī)務(wù)室那邊了,希望能聽到蘇黎已經(jīng)脫離失溫危險的好消息。
裴璟行走后,商般若一直嘆氣:“可憐啊?!?
醫(yī)務(wù)室,里面那張病床上,一旁浸了白酒的毛巾已經(jīng)擦了好幾次,蘇黎身上沾了湖水濕透的睡衣脫除了,換了一身干凈干燥的衣服后,裹上了一條發(fā)熱毛毯,室內(nèi)的暖流開到了最大。
商崇霄也是脫衣服的時候,才發(fā)現(xiàn)她身上好幾處碗口大的磕碰傷。
對他來說,似乎過了一個世紀漫長,蘇黎的臉才有了一點血色,眼睛撐開了一下,又閉上了。
“阿黎,阿黎!”商崇霄有點害怕,不停的叫她。
過了一會兒,蘇黎才完全清醒了,她躺在商崇霄的懷里,商崇霄一雙手緊緊抱著她,把她和裹著的那身毛毯都同時放在自己的心窩前,又一邊支支吾吾的哭泣:“老婆,對不起,都怪我,都是我的錯。”
蘇黎看得出來,他確實害怕了。
商崇霄把蘇黎那只泡水的腳丫用手輕輕的揉著,這樣能時刻感受她的體溫,她的腳終于從冷得像塊冰一樣恢復了正常的體溫,但是他還是害怕,醫(yī)生說,差一點就凍壞了,好在浸在冰水里的時間不長,加上天也有點回暖。
商崇霄自責得哭腫了眼睛。
“老婆,還冷不冷,疼不疼?哪里疼,老公幫你揉揉,哪里冷,老公幫你捂捂?!?
看著商崇霄不停的說話。
蘇黎很想說話回應(yīng)他,哪怕說一個字,但是不知道為什么,發(fā)不出聲來。
商崇霄抱著她,以為她還不夠暖,把她的腳往毛衣底下的腹肌上放。
蘇黎感覺從冰窖里突然進了暖房般,好了很多很多。
但是一想到剛才的痛苦,就好像差點要死了一樣,她的眼淚嘩嘩的流下來。
商崇霄感覺到了胸口的濕潤,把她捧到眼前一看,她的眼淚,讓商崇霄頓時無措,以為她疼和冷,手忙腳亂的叫醫(yī)生用止痛藥又叫人添了一臺暖風機。
這時外面的管家突然來了,對商崇霄說:“老夫人發(fā)怒了,到處找您,您不在前頭,沒人主持,都已經(jīng)告到老夫人那里去了?!?
商崇霄回過頭:“她找我?我正要去找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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