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執(zhí)著于佛法的相,執(zhí)著于慈悲,執(zhí)著于業(yè)報(bào)輪回的宿命解釋,恰恰是著了相,背離了‘應(yīng)無所住而生其心’的般若智慧。”
“雍仲偽佛將金身塑得高大,將經(jīng)文念得響亮,將戒律定得森嚴(yán),將等級劃得分明?!?
“以為這便是佛法,這便是修行,這便是通往極樂之路?!?
“殊不知,早已墮入‘我相、人相、眾生相、壽者相’的深淵,將慈悲異化為維護(hù)其特權(quán)與壓迫的工具,此等所謂的佛與魔何異?其法與枷鎖何異?”
一切有為法,如夢幻泡影,如露亦如電,應(yīng)作如是觀!
應(yīng)無所住而生其心!
我相、人相、眾生相、壽者相!
別說貢布渾身巨震,其弟子們?nèi)缏牶殓姶髤?,連沈浪他們這些原本對佛教不屑一顧的人,也不由得被陳策這些話震撼到!
陳策繼續(xù)道,“佛法的核心,不在形式,而在心性,‘佛向性中作,莫向身外求?!?
“真正的慈悲,不是不分對象的濫施憐憫,更非對罪惡的縱容包庇,所謂‘菩薩畏因,眾生畏果?!嬲钠兴_行,是要斬?cái)嗄侵圃炜嚯y的惡因。”
“雍仲視人命如草芥,行奴役壓榨之實(shí),這便是惡因之源。”
“不鏟除此因,空談放下,豈非讓更多無辜者重蹈覆轍?這非慈悲,實(shí)乃大偽,大惡。”
“我黎民軍揮動破枷之刃,非為泄憤屠戮,實(shí)為斬?cái)嗄侵圃鞜o邊苦海的惡業(yè)鏈條,此乃大慈悲,大勇猛,是行‘金剛怒目,降伏四魔’之菩薩行?!?
“殺一惡人,而救百善人,此殺即是大慈悲?!?
“大師以為然否?”
貢布嘴巴無意識開合,整個(gè)人猶如石化,陳策將殺伐直接置于“菩薩行”、“大慈悲”的語境下,沖擊力前所未有。
陳策語氣稍緩,可佛教金句跟不要錢一樣抖落出來,“酒肉穿腸過,佛祖心中留?!?
“其真諦在于破除外相執(zhí)著,直指心性本源?!?
“只要心中有佛,持戒清凈是修行,為救眾生破戒殺生亦是修行,關(guān)鍵在于那顆心。”
“是執(zhí)著于‘不殺’的虛名而放任惡行蔓延,還是以大無畏心行霹靂手段救拔苦難?”
“是執(zhí)著于‘慈悲’的表象而對累累血債視而不見,還是以大智慧心立下律法鐵則,懲惡揚(yáng)善,為真正的慈悲開辟坦途?”
“佛法在世間,不離世間覺。離世覓菩提,恰如求兔角?!?
陳策喝了口茶潤喉,聲音愈加鏗鏘有力,“我所謂新佛法,便是將佛法拉回人間?!?
“不尚虛無縹緲的來世極樂,而建此世人間凈土?!?
“此凈土非靠空念彌陀可得,需以律法為基,界定善惡,守護(hù)公平;以智慧為燈,破除迷信,啟迪心智;以勇猛為刃,掃除一切阻礙眾生解脫的妖邪魔障!”
“讓眾生在現(xiàn)世得安穩(wěn),有尊嚴(yán),能覺悟!這才是‘直指人心,見性成佛’的踐行!”
“并不是拋棄佛法,而是剝?nèi)テ浔挥褐傺系母嗤庖?,令其真光重現(xiàn),真正普照這苦難深重的高原大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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