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對林燼而,這些不過是待宰的螻蟻。
“陛下……”
富商像搗蒜般瘋狂磕頭,額頭在地磚上撞得砰砰作響:
“草民知道的都說了,求您饒命啊……”
林燼厭惡的瞥了他一眼,朝程烈使了個眼色。
程烈會意。
大步走上前,鐵鉗般的大手一把扣住富商的后頸。
被拖出殿外時。
他的褲襠已經(jīng)濕透,在地上拖出一道蜿蜒的水痕,像條被嚇尿的肥蛆。
富商還暗自慶幸撿回一條命。
誰知剛轉(zhuǎn)過回廊,他后頸赫然一涼——
“咔嚓!”
清脆的骨裂聲在廊道中格外刺耳。
他驚恐的瞪大眼睛,想要呼喊卻只發(fā)出“嗬嗬”的氣音。
喉骨盡碎。
臃腫的身軀像灘爛泥般癱倒在地,眼中的生機迅速消散。
他至死都沒想明白——
自己不過是貪財,為何會落得如此下場?
御書房內(nèi)。
林燼倚靠在雕龍金椅上,雙目微閉,眉宇間似有血煞之氣翻涌。
這老狗真當自己是玄幻小說里的反派?
拿小孩煉丹?
“朱鈞!”
林燼雙眸倏然睜開,視線如淬毒利刃:“數(shù)百孩童失蹤,難道就無人報案?也未呈報失蹤人口?”
朱鈞額頭滲出冷汗,急忙跪伏:“陛下息怒,或有人報案,但前任刑部尚書……”
他喉結(jié)滾動,斟酌著措辭:“……皆置之不理?!?
林燼眸光一沉。
這才想起朱鈞上任不過數(shù)日,對刑部積弊尚未理清。
朱鈞面色愈發(fā)凝重,硬著頭皮繼續(xù)道:
“況且,京都城內(nèi)的刃口案卷,皆由戶部統(tǒng)管,臣昨日派人索要,卻……”
他咬了咬牙:“戶部拒不配合,臣實在難以核實確切數(shù)目。”
林燼眼底寒意驟起,緩緩抬手,示意他起身。
“看來——”
帝王唇齒間碾出的每個音節(jié)都浸著鐵銹味:“戶部是該好好清洗一番了?!?
這時。
凌鴻大步跨入御書房,手中還捧著一方青銅大印,單膝跪地:“陛下,兵部大印已取回?!?
帝王眼角余光掠過,只略一頷首。
那方象征兵權(quán)的印璽,于他而,遠不及剿滅玄毒教來的緊要。
凌鴻眼眸轉(zhuǎn)動,再次稟道:“啟稟陛下,昨夜刺客來歷已查明?!?
帝王屈指一敲桌案,神色淡然:“是玄毒教吧?”
語氣平靜的仿佛在談論今日天氣。
膽敢冒險深入宮禁,除了與秦嵩有陰謀往來的玄毒教外,再找不出第二個這般不知死活的!
凌鴻聞一震。
隨即抱拳道:“陛下明察秋毫!臣已探得其老巢所在,愿即刻動身,定叫其雞犬不留!”
身為大宗師。
如此狂妄之,卻沒有絲毫違和。
林燼修長的手指撫過下頜。
這兩日朝務纏身,倒讓這些宵小多活了些時日。
如此荼毒生靈的邪教,確實該從這世上徹底抹去。
他正欲開口,余光忽瞥見案上那方剛?cè)』氐谋看笥?,眸中精光一閃。
“傳吳崢?!?
林燼聲線陡然沉冷:“即刻來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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