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均眼睛一亮,他四面樹敵,太需要這類保命手段了,立刻就接過哨子,笑道:“道君的面子當(dāng)然要給,更不要說您是宗元的師尊,于情于理,我都會答應(yīng)。”
“多謝?!崩畹谰笮σ宦暎D(zhuǎn)身向那顯圣大能道,“姜老二,你也說句話,否則人家不會放心?!?
姜老二嘆息,擺手道:“罷了,你這么賣力,我也不能不識好歹。今天的事情確實有昆侖的不對,本道君愿意補償損失?!?
張均自然不會跟剛剛還是敵人的人客氣,他淡淡道:“既然姜道君如此大方,那在下就不客氣了。我的條件只有一個,就是希望姜道君對外發(fā)表一個聲明,以后昆侖對武當(dāng)山有守護之責(zé)。若有哪個不開眼的犯武當(dāng)山者,昆侖必會全力報復(fù),直至消滅對方。”
姜老二微微一愣,他原以為張均會索要一些靈藥、靈藥之類的東西,沒想到提了這么個條件。這個條件看上去對昆侖不利,其實沒有絲毫的麻煩,畢竟昆侖的實力擺在那,只要發(fā)了話,沒哪個勢力敢跑出來觸怒它。換句話說,這只是一句話的事情,相當(dāng)容易。于是他毫不猶豫,當(dāng)即點頭答應(yīng):“好,以后昆侖不僅不再計較今天的事,還會負責(zé)守護此地安全,并向外界聲明?!?
張均選擇這樣做,都是為了武當(dāng)山的安危。今天他能把打武當(dāng)山主意的人趕走,明天還會有第二批人前來,殺之不盡,驅(qū)之不絕。最徹底的解決辦法,就是找一棵大樹靠著,一勞永逸,使得所有勢力都不敢再來侵犯。
聽到姜老二的承諾,張均當(dāng)即就撤掉殺陣,拱手道:“道君,得罪了。還有一事,昆侖的光少可以帶走,其他人要留下?!?
姜老二淡淡地掃了陽天玄等人一眼,道:“自然?!?
光少表情復(fù)雜地來到姜老二身旁,然后恨恨地盯了張均一眼。
姜老二淡淡道:“張均,今天的事情一筆勾銷。不過昆侖已經(jīng)查清楚,姜明似乎死于你手。雖然他是技不如人,可這段恩仇,我不能放下?!彼届o地道。
張均挑了挑眉毛:“你說的是那個‘魔神’吧?他要殺我,我自然也要殺他。其他的無須多,不管你們怎樣報復(fù),我等著!”
“很好?!苯隙c頭,“等你歸真之日,我會出面了結(jié)這段恩怨?!?
張均明白對方這句話的意思,如今的他,還只是半步神通,實在沒資格讓一位顯圣人物出手。不過一旦他步入歸真境,那么就擁有了讓顯圣大能出手的資格。他聽了這番話,神色不變,淡淡道:“到時我會恭候大駕!”
姜老二不再多說,當(dāng)即就帶著光少離開。李道君也未再留,隨后離去。
剩下來的巴先生等人的臉色,要多難看有多難看,他們怎么也想不到,事情會發(fā)展到這一點!張均竟和昆侖和解。現(xiàn)在好了,姜道君一走,所有的壓力都落在了他們身上。
張均緩緩地轉(zhuǎn)過身,冷森森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視:“幾位,說吧,
你們想接受什么樣的懲罰?”
陽天玄嘆息一聲,道:“沒想到,我還是低估了你!”
張均皺眉,他看著對方,道:“陽天玄,到這一步,你還有什么可以依仗?”
陽天玄淡淡道:“我作為圣教第一圣子,圣教的實際掌控者,你認為我會這么容易就被你留下?”
“你還能走?”張均瞇起了眼睛,眸中殺機涌動。
“你留不住我?!标柼煨桓笔涞臉幼?,“不過這是我的底牌,不到萬不得已,實在不想動用,可現(xiàn)在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了?!?
身旁的巴先生和費先生立刻叫道:“天玄圣子,一起離開!”
陽天玄苦笑:“幾位,實在抱歉,我只能一個人走,沒能力帶第二個人,保重?!闭f完,他的身軀居然漸漸淡化,直到變成一道虛影,最后慢慢消失。
“虛無大遁符!”巴先生吃驚地道,說出了陽天玄之所以能夠走掉的原因。虛無大遁符,是一種顯圣級的神符,可以在無聲無息中讓使用者逃離現(xiàn)場,而不被敵人發(fā)現(xiàn)。陽天玄其實早已離開,留下的只不過是一道顯影罷了。不過虛無大遁符非常珍貴,因此陽天玄第一次才會寧愿讓圣主前來相救,而不是直接使用遁符。
陽天玄走了,剩下的巴先生和費先生臉色陰沉,他們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