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乾憂心忡忡地開車把張均帶到京都某軍用機(jī)場,車頭的軍牌號碼顯然非常拉風(fēng),守門的人連問都沒問就把人放了進(jìn)去。車子直接開到機(jī)場,下車后,趙乾看著??吭谀羌芡T跈C(jī)場邊上的那架飛機(jī)發(fā)呆。
這是一架商務(wù)機(jī),通體是金色的,外形很炫,土豪氣息十足,張均知道這種型號的商務(wù)機(jī)造價超過三億美元,阿拉伯國家的富豪們最喜歡這種型號。
看到趙乾的表情,他問:“怎么了?”
趙乾苦笑道:“這飛機(jī)不是我準(zhǔn)備的?!?
張均點點頭,明白了怎么回事,機(jī)上這兩人想要他難看。他若是上飛機(jī),八成要被趕下來,便冷冷道:“你去把他們叫下來,本供奉有話要問?!?
趙乾嘆息一聲,他現(xiàn)在就是兩頭受氣的命,可也只能硬著頭皮上。他走上飛機(jī)舷梯,往里探了半個身子,就看到兩名青年人正坐在寬敞的機(jī)艙內(nèi)品茶。
這兩名青年看上去都約摸三十左右,一個人高高瘦瘦,非常精神,一個個矮矮胖胖,笑瞇瞇的,不過笑容極冷。趙乾道:“巴先生,費先生,張先生請你們下去說話。”
兩個人連眼皮都沒抬,費先生懶洋洋地問:“哪個張先生?”
“神農(nóng)門少門主張均張先生,天行集團(tuán)創(chuàng)立者?!壁w乾小心地道。
姓巴的高瘦青年“嗤”得一笑:“張均?沒聽說過,想見我們的話,讓他自己上來?!?
趙乾一臉無奈,他知道肯定請不動這二位眼高于頂?shù)拇鬆?,于是轉(zhuǎn)身下了舷梯,向張均陪笑說:“張先生,費先生和巴先生請您上去說話,您看……”
張均“嗯”了一聲,道:“不必了,你再去給我備一架飛機(jī)?!?
“這……”趙乾一臉為難地說,“歐洲的這件事,需要三位能力合作才能完成,你們這樣分開過去不太好吧?”
張均眸光一寒:“這二人可是國家供奉?”
趙乾道:“不是,他們是巴供奉和費供奉的后人。”
“那便是了,我是供奉,而他們不是,以地位而論,這二人應(yīng)該聽我命令,而不是坐在上面冷嘲熱諷,毫無尊重之意!”張均冷冷說。
趙乾苦笑,他抹了把頭上的熱汗,道:“那好吧,我再去找一架飛機(jī)?!?
雙方的耳朵都非常靈,上面的巴、費二人都聽到了張均的話,他們臉色一寒,費姓的矮胖青年冷冷一笑:“讓我們聽你的?你算什么東西?國家供奉至少也是歸真級的修為,而你連半步神通都不是,還敢在小爺面前囂張?”
張均也高聲回應(yīng):“有些人確實囂張,以為有了點小神通就了不起了,殊不知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這點小把戲在高人面前連屁都不是?!?
他在車上的時候,就把兩個人透視了一遍。這二人其實并非半步神通,只有真力九重的實力。不過他們身上明顯都擁有神通人物傳承下來的血脈,因此各自具備了一種小神通,倒也有幾分威力。
小神通又稱異能,雖然與神通有較大的差距,可是相比那些沒有神通的修士而,依然是無比強(qiáng)大的能力,這也難怪二人如此囂張,不把別人放在眼里。
巴姓青年大怒,他猛一拍茶桌,厲聲道:“小子,即使你是國家供奉,我一樣也能殺你!”
“殺我?只怕你沒那本事。”張均一臉輕蔑,他連真正的半步神通都能打敗,更不要說兩個擁有小神通的人了。雖說他并不想與這兩個很有背景的人為敵,可對方的態(tài)度讓他惱火,修行人有修行人的尊嚴(yán),不可辱,這一點觸之必怒,一怒必戰(zhàn)。
費姓青年寒聲道:“小子,你在找死!”
“找死?”張均雙眼一睜,大踏步就朝商務(wù)機(jī)走去。
趙乾這下毛了,連忙攔住他,說:“張先生,張供奉!請息怒,一點小誤會而已,不值得動手??!”
張均冷冷地盯著他:“你既知我為供奉,就應(yīng)該退到一邊!”
趙乾嘴角抽摔了一下,作為大國供奉,代表一國之尊嚴(yán),一念殺伐起,一戰(zhàn)萬骨枯,根本不是他可以左右的。果然,他不敢再說什么,乖乖地退到一旁。
張均來到舷梯上,那費姓青年已經(jīng)攔在艙口,冷冷俯視下來,“好膽!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,敢受大國供奉!”
“想試我?你不行!”張均身形猛然上升,像炮彈一樣撞到了艙門口。
費姓青年吃了一驚,連忙催動小神通,周身布滿一層黑氣,有一種斷絕生機(jī)的神秘力量蘊藏其中。如果是一般真力修士,這一下就要被凝固血氣,定住生機(jī),根本不是他的對手。
可張均不是一般人,他周身真力震蕩,足以抵擋神通攻擊,這種小神通對他而根本構(gòu)不成威脅。
“轟!”
他連手都沒有抬,簡單的一次野蠻沖撞,那費姓青年就被撞得飛了出去。身體重重地撞在機(jī)艙壁上,使得整個飛機(jī)猛然一晃。只見費姓青年渾身癱軟,像死狗一樣滑落在地,居然喪失了再戰(zhàn)之能。
像這種擁有小神通的修士,其體質(zhì)不比真正的人在強(qiáng)大多少,遇上一般敵人還行,而遇到張均這樣的,那只能自認(rèn)倒霉,下場凄慘。此刻他渾身的骨頭至少斷了一半,用震驚和怨毒的眼神盯著張均,怒道:“你居然達(dá)到了極境?”
所謂極境,是指相同戰(zhàn)力之間的境界差距。一般而,這種差距不會超過三個境界,最多也就是三個。比如張三是真力一重,他能夠與真力四重的李四一戰(zhàn),這就是越三境而戰(zhàn),屬于很了不起的強(qiáng)者。
可若是真力三重的張三,能夠與真力五重的李四一戰(zhàn),那他就是越四境而戰(zhàn),超越了極限,這就是極境戰(zhàn)力,代表某一境界的極致戰(zhàn)力。
像這種擁有極境戰(zhàn)力的人是非常少的,張均表現(xiàn)出的實力,讓費姓青年恐懼,他想到了這種可能。
另一名巴姓青年又驚又怒,極境戰(zhàn)力?他渾身一哆嗦,不敢再向張均出手了,他能夠感覺到張均的可怕,那真的有可能是極境!
張均扭頭看了他一眼,眼神中滿是不屑,道:“怎么,你們不說說想看看我到底有什么資格能夠成為國家供奉嗎?我現(xiàn)在上來了,你卻又不敢了?你這種慫貨,到底是哪個世家出來的?你姓巴還是姓費?武王府的廢物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