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石頭就像長了翅膀一樣,居然直線朝大黑狗飛去,速度奇快,破開空氣發(fā)出“絲絲”的聲音。大黑狗反應(yīng)也不慢,它呲牙一笑,把狗屁股往后一扭,狗尾巴像鋼鞭一樣抽過來。
“咻!”
它就像一名高超的棒球手,一下就把石頭給抽成粉末。它正得意洋洋,突然就看到了張宗元,立刻就樂哈哈地跑過來,圍著他打轉(zhuǎn),尾巴不停地?fù)u動。
張宗元眨眨眼,道:“你這只狗長得真賤,不過我喜歡?!?
大黑狗不樂意了,心說我怎么賤了?不過它決定不和小屁孩計較,而是把那嘴里的劍匣交到張宗元手里,然后蹲坐下來討好地看著他。
張宗元大感好奇,突然想起老媽說過的一件事。家里以前養(yǎng)了一只狗,后來跟隨一位得道高人外出修行去了。當(dāng)時他還覺得不可思議,一只狗怎么可能修煉呢?
如今看到這只賤賤的大黑狗,他頓時覺得一切皆有可能,不禁笑道:“我想起來了,你就是小黑對不對?小時候從垃圾箱拉來的?”
大黑狗連連點頭,似乎在說你總算認(rèn)出我了。
張宗元大喜,抱住狗頭摸了摸,說:“太好了,跟我回家吧?!?
誰知大黑狗搖了搖頭,狗爪朝遠方指了指。
張宗元問:“你是說你有事情要做,不能跟我回去?”
大黑狗點頭,然后伸出狗舌頭在宗元臉上舔了舔,轉(zhuǎn)身就跑。它奔行如電,頃刻間就遠去了。一直沒說話的劉老實看著遠去的大黑狗,突然“嘿嘿”一笑:“原來是小弟家的狗,有趣,有趣?!?
張宗元奇怪地問:“大哥,小黑怎么能找到你的東西?它是怎么知道的?”
劉老實嘆息一聲,愁眉苦臉地說:“這只狗在我們那邊兇名昭著,大人小孩都怕它,我打過它兩回,所以有過節(jié)。這死狗非常記仇,這一陣子就跟著我轉(zhuǎn)悠,侍機報復(fù),要不是遇到你,這東西就被他搶去了?!?
張宗元笑了笑,把劍匣交回來,道:“還好遇上我。”
劉老實說:“小弟,死狗既然把劍匣給了你,你就收下吧。這玩意太高端了,反正我也玩不了?!?
張宗元性子豪爽,渾不在意,就把劍匣收回來,說:“大哥,你跟我回家吧?!?
劉老實往西方遙看了一眼,搖搖頭:“我還有點事情要做,小弟,我有空會去找你的,咱們就此分手?!?
兩個都是極為瀟灑的人,說分開便分開,揮手告別。
張宗元騎著大花,帶著流光返回基地。當(dāng)他經(jīng)過東東一家住的院子時,掃地的孫伯瞇起了眼睛,說:“宗元少爺,你手中的劍匣真好看,我能看看嗎?”
宗元把劍匣拋過去:“看吧孫爺爺?!?
孫伯輕輕撫摸著劍匣,輕嘆一聲:“許多年前,這柄劍上曾染多少英雄血,我居然還能看到它?!?
張宗元好奇地睜大了眼睛,他是一個最愛聽故事的小朋友,立刻就來了精神,粘著孫伯問東問西。孫伯輕輕一笑,帶著宗元坐到旁邊的石登上。剛坐下,玩得頭大汗的東東也跑過來,兩個小屁孩巴巴地聽孫爺
爺講故事。
“你們應(yīng)該知道日軍發(fā)動的侵華戰(zhàn)爭吧,那個時候,日本人的武器精良,軍事素質(zhì)過硬,所以仗一打起來,我們國家的軍隊很吃虧,前期節(jié)節(jié)敗退?!?
宗元問:“孫爺爺,我們國家這么多人,為什么打不過人少的日本呢?是因為沒有槍嗎?”
“因為人性?!睂O爺爺悠悠道,“這么大的國家,這么大的面積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。而且國家長期積弱,多數(shù)人都沒有了氣勢。一個國家就像一個軍隊,如果那種敢迎戰(zhàn)一切的氣勢沒了,也就沒有了戰(zhàn)斗力?!?
宗元嘆息一聲,說:“國家遭難,當(dāng)時的修行人為什么不出手呢?”
孫爺爺瞇起了眼睛,說:“當(dāng)時世界各地有一個不成文的規(guī)矩,神通境以上的人物不能以神通干擾下界的事情,就連那些抱丹的人物的行為也要受到制約。”
“可是有兩個國家打破了這一傳統(tǒng),一個是德意志,一個是日本。德國人培養(yǎng)出大量的基因戰(zhàn)士,摻雜到普通軍人之中,結(jié)果橫掃歐洲。日本的神道教出現(xiàn)了一位絕世奇才,以四十歲的年紀(jì)踏足顯圣境。此人是皇室成員,名叫冰見?!?
“冰見手持云叢之劍,率領(lǐng)神道教高手殺向我國。最先知道他們行動的神通者們紛紛出手抵擋,卻因為沒有顯圣者的參與,結(jié)果全部大敗虧輸,死傷慘重。我記得,有兩名歸真修士,四名半步神通和數(shù)十真力境高手喪生?!?
宗元握緊了拳頭:“師尊那時為什么不出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