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均沒有理她,他不管怎樣都要把“活人術(shù)”學到的手。這是神農(nóng)門的絕藝,而且和下一步和九勁合一有關(guān),是絕不能放棄的。
終于,任師我開始演化三種手印,張均眼中充滿了血絲,當他看完這一手印,整個人都虛脫了,軟軟地斜倚在墻壁上。
玉容夫人走過來,問:“你沒事吧?”
他緩緩睜開眼,道:“沒事,很快就能恢復?!?
任師我在演化完手印之后,意識開始漸漸清明了,雙眼不斷眨動,眼看就要恢復,甚至連巫偶都沒辦法再控制了。
玉容夫人看到這一變化,果斷地拿出一個小瓶子,然后命他張開嘴,將一枚火紅的藥丸倒了進去。
任師我合上了嘴。沒多久,他的七孔之中都冒出黑煙,皮膚開裂,從那裂縫之中,沖出一縷縷的藍色火焰。這火焰很快就把他包裹住了,他的眼中流露出恐懼之色,張嘴想叫,卻吐出一道藍焰。
幾秒鐘而已,一代半步神通的高手就這樣化為了灰燼,什么也沒留下。
張均非常驚訝,可他沒有多問。這個女人既然可以
控制任師我,當然也有辦法殺她。很顯然她的這些手段都是圣主傳授的。他不禁意識和這個女人合作簡直就是與虎謀皮。
玉容夫人此時朝他微微一笑,道:“張兄,你感覺好點了沒有?”
張均剛才催動佛光,很快就恢復了。嚴格來說,他剛才消耗的是心力,那種虛脫的感覺源自心靈,所以恢復迅速。他點點頭:“沒問題,我們可以出發(fā)了?!?
當?shù)诙翁ど鲜A,那種恐懼感覺再度產(chǎn)生了。這次玉容夫人強行忍下,她像個無依無靠的可憐女人,緊緊抓著張均的手臂,似乎這樣才能安全一點。
張均閉上雙眼感覺了一會,道:“這石階不知有多遠,越往上走恐懼就越濃烈,你能扛得住嗎?”
“你沒問題,我就沒問題?!彼曇綦m然都在發(fā)顫,可是語氣異常的堅決。
張均巴不得她半路上被嚇死,于是就沒說什么,繼續(xù)往上走。果不出他所料,第二階帶來的恐懼更加強烈,要不是他意志堅定,根本不敢走下去。
當走到第四階的時候,玉容夫人幾乎已經(jīng)站不住了,美眸中淚水漣漣,身子全部貼在了張均身上。
張均冷冷道:“你這是何苦?再走下去會被活活嚇死?!?
玉容夫人明明在害怕,可她眼中卻流露出堅毅,怒道:“不要說無用的話,只管往前走!”
張均暗暗奇怪,是什么信念支撐她堅持到現(xiàn)在?對圣主的忠誠嗎?他搖搖頭,后一種可能性很小。像這種聰明的女人,很難產(chǎn)生所謂的忠誠。
第五階,玉容夫人終于倒下,她縮成了一團,顯得那樣無助,她雙手掩面,輕聲抽泣著。
張均看了他一眼,這時他可以完全拋下她一個人離開。這樣的話,玉容夫人必死無疑,內(nèi)心的大恐懼會不斷蠶食她的生命。
“這女人敢一個人闖到陵墓中央,身上一定有秘密?!毕氲竭@里,他伸手在她身上摸索起來。讓他失望的是,玉容夫人身上除了巫偶之外,并沒有其他的東西。
他心里奇怪,僅憑一只巫偶她就敢闖進來?這女人瘋了嗎?
他沉吟了片刻,緩緩彎腰,將她抱起。玉容夫人緊緊摟住他的脖子,這是在恐懼下的本能反應。她的身體非常柔軟,韌性十足??謶种校且豢|女子的幽香特別清晰。
他吸了口氣,踏上了第六階。到了這一步,連他也差點堅持不住,心臟仿佛猛得縮成了一團,血脈近乎凝固了。玉容夫人更是一動不動,不再顫抖,不再抽泣,這卻是極度恐懼的表現(xiàn)。人若恐懼到了極度,將沒有任何反應,就如待宰的羔羊,聽天由命。
張均閉上了眼睛,穩(wěn)穩(wěn)地站在第六階上。在他的體內(nèi),基因鎖的第二種變化在強大的恐懼下悄然發(fā)生著變化??謶值谋举|(zhì),是一種心靈上的壓力,而基因鎖的第二種變化正是心靈方面的。
在外界的巨大壓力下,他的優(yōu)勢終于真正展現(xiàn)出來。他就像一個擁有無限基因的戰(zhàn)士,在戰(zhàn)斗中不斷進化,不斷強大,遇弱則強,遇強更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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