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師我依然走在最前方,走出幾十米又遇到一堵石門。就這樣,每當遇到石門擋路,都由張均打開,一連過了九道石門。當通過最后一道石門,他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莫名力量封印了他的透視能力,不僅眼識,就連真力都沒辦發(fā)射出去。
這種感覺就像被鎮(zhèn)封了一樣,非常的不舒服。他看了任師我一眼,半步神通的他,此刻的身體居然也在微微顫抖,顯然在承受極其巨大的壓力。再看玉容夫人,這個女人臉色微微發(fā)白,但她在咬牙堅持著。
又走了一段,前方出現(xiàn)一道石階,陡峭地向上而行,由近及遠,后面的石階完全沒入了黑暗之中,以張均的眼力也看不到。踏上石階的一剎那,他突然汗毛倒豎,就像一個人身處黑暗之中,而他卻知道就在近處有一只可怕的惡魔在等著他。只要再向前走一步,就會被惡魔撕碎,連皮帶骨的吃掉。
這種巨大的恐怖不僅他有,就連玉容夫人和任師我也同樣有了感應。玉容夫人花容失色,當場就退了下來,驚恐地看著前方。被催眠的任師我也一下子清醒過來,他突然間睜大眼睛,迅速倒退。
只有張均,他的兩只腳都穩(wěn)穩(wěn)地站到了第一個石階之上。
任師我的清醒只堅持了一瞬間,他剛一退下石階,整個人就又陷入了被催眠的狀態(tài)。玉容夫人緊鎖眉頭,問:“怎么辦?任師我不能再跟下去,是不是要繼續(xù)深入?”
張均雙眼看著前方,似乎能夠看到什么。他冷冷道:“顯圣級的人物果然可怕啊,就算一具尸體也能讓我們心生大恐怖?!?
“始皇帝當橫掃六國,殺人如麻,四大戰(zhàn)神與他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,他才是真正的殺人魔王。”玉容夫人道,“我忘記告訴你,九天十地魔神大陣的陣眼也在其中,這座大陣真正要守護的其實是始皇帝的尸體。”
張均慢慢的從石階上退下,他盯著玉容夫人問:“有戰(zhàn)魂幡就能破陣?”
“應該是這樣?!彼惶_定地說,“一會我們就知道了?!?
他沉默下來,想了想說:“這一去吉兇難料,我要先做一件事,從任師我身上學到‘活人術(shù)’?!?
玉容夫人立刻道:“可以,不過我們的時間有限,我只給你半個小時。半個小時后外面的爭斗應該快要結(jié)束了,秦家的人可能會返回這里。”
張均微微一笑:“不需要半個小時,十分鐘足夠?!?
玉容夫人當即把巫偶遞給張均,然后教他如何控制。法門很簡單,只要把真力輸入其中,就可以操縱任師我了。
任師我是堂堂的半步神通者,可他在巫偶的控制下卻猶如傀儡一樣,可見此物有多么的邪門,必然是圣主手里殺手锏級別的寶貝。
“任師我,你現(xiàn)在傳授我‘活人術(shù)’。”他沒多說其他,直接下達命令。
任師我微微皺眉,內(nèi)心之中有強烈的掙扎。他連忙又輸了一縷真力進入巫偶,任師迅速才又恢復了麻木,他雙手不斷結(jié)印,快如閃電,一連串的動作復雜無比。
不過這
都逃不過張均的眼睛,他居然能夠跟上對方的速度同步結(jié)印。玉容夫人并不知道,兩個人在結(jié)印其實在施展醫(yī)道九勁。每一次結(jié)印,都代表一種力量的推演。
空氣中傳出奇怪的聲音,時而沉悶,里面尖銳,一道道微弱的沖擊波在通道中震蕩,玉容夫人居然不能靠得太近,她被逼得站到了遠處,眼中流露出驚訝之色。
每一種醫(yī)道九勁被融入一種手印之中,九種手印在任師我的手中不斷變幻。隨后,其中的兩種手印融合在一起,形成一種新的手印。當然,難度也成倍的增加。
這種兩勁合一的手印,他依然快速地學會了。因為他早就掌握了八勁合一的法門,所以并不覺得困難。就這樣兩勁合一,三勁合一,直至八勁合一,他都并不吃力。
忽然之間,任師我的動作緩慢下來,他的表情也變得莊嚴肅穆。他的每一個動作都仿佛沉重無比,使得空氣也變得凝重起來。
“轟!”
在他的身前,一道手指粗的閃電炸開。就連空氣中細小的微塵,也突然間四分五裂,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給撕碎,化為更小的微塵。
張均死死盯著對方的動作,努力記憶著對方的動作,因為這是他掌握九勁合一的關(guān)鍵所在。
明明只是短短的一瞬間,卻讓人感覺仿佛度過了很久。終于,第一印結(jié)束了,張均只覺得一陣頭昏腦脹,要不是他開啟了基因鎖,體質(zhì)強大無比,此刻根本就堅持不住。
任師我沒有停止,他繼續(xù)施展第二個手印。在九勁合一之前,醫(yī)道九勁被融合成了三種勁,這三勁也是活人術(shù)的根基,非同小可。
當看完第二印,他一口血吐出來,感覺視線有些模糊,只好一咬舌尖,強打起精神。
玉容夫人道:“我雖然看不懂,但也知道這是半步神通者才能掌握的力量,你不要勉強,否則會有危險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