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婦穿著一件黑色小衫,皮膚很白,桃花眼,鴨蛋臉,她用了淡妝,氣質(zhì)嫵媚哀怨。她正在走神,冷不丁看到張均攔車,并不打算理睬。不過,當她的目光在張均身上掃過,心房便突然一跳,下意識地就踩了剎車。
這個男人看上去并不是很帥,可他身上的氣質(zhì)卻讓她怦然心動。車子“戛”一聲停下,張均快步上前,拉開了駕駛室的門,道:“大姐,我有點急事,借你的車用一用,我來開。”
少婦微微一笑,她掃了他一眼,道:“好啊?!本尤缓敛华q豫地就下了車,然后坐到副駕位置。
張均讓她系好安全帶,然后一踩油門,車子一下就沖了出去,強烈的推背感讓少婦一聲尖叫,臉色頓時變得慘白。
“你……你開的太快了!”
可車速還在飛漲,八十,一百,一百二,一百五,一直飆到了二百。還好這是一輛高檔高,售價七八十萬,這個速度完全能夠承受。
車子剛剛開走,圣教的六個人也到了路旁,只能眼巴巴看著張均離開,因為他們沒有車子,更不可能跑步追上去。
“怎么辦?”一名毀滅者問。
“神明”冷冷一哼:“前面就是死地,他逃不掉!”
看到圣教的人不可能追上來,張均慢慢放緩了速度,這時距離縣城已經(jīng)不遠了。女人狂跳的心臟也慢慢輕松下來,她怒叫道:“你是瘋子!”
“我不是瘋子,只是車開的不錯?!睆埦膊簧鷼?,抱歉地向她笑了笑。
他這一笑,居然又讓少婦心頭一跳,她的怒火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?,F(xiàn)在想想,這個男人剛才還是滿酷的,居然能把車開得那么快,那頭死肥豬是萬萬做不到的。
她細細打量著張均,問:“兄弟,你是什么人?”
張均笑道:“進城打工的,大姐呢?”
女人微微失望,她還以為張均這種氣質(zhì)的人一定有著非凡的身份。不過她很快又笑了起來,說:“兄弟,大姐認識的人不少,你是干什么工作的,或許我可以幫到你?!?
張均眨眨眼,說:“什么活都干,只要能賺錢?!?
女人想了想,看著他問:“保鏢做不做?”
張均毫不猶豫地點頭:“做,不過收費會很貴?!?
少婦豪爽地一揮手:“我每月開你三萬,怎么樣?”
其實張均看出來了,這少婦應該是起了歪心思。如果她知道,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身家億萬的世界巨富,不知會作何感想?
他還沒有回答,身上的手機響了。他身上帶了兩部手機,一部給了歐陽寧靜,另一部放在身上。歐陽寧靜有他的電話號碼,此時打來一定有事。
電話接通,歐陽寧靜高興地說:“張大哥,原來這里是我家鄉(xiāng)呢!我已經(jīng)到了縣城,準備找一家旅館暫住。”
張均心中一動,想起她母親托請的那件事,于是問:“你母親的遺體是不是就在這座縣城?”
“是啊,爸爸把媽媽的遺體放到了賓儀館的冰柜,每隔段時間就去看她?!睔W陽寧靜道,語氣中流露出哀傷。
他想了想,道:“好,你就在賓儀館附近找一家旅館,我會盡快過去
?!?
少婦看到他打電話,笑著問:“兄弟,和誰說話呢?”
“一位朋友在賓儀館工作,隨便聊聊?!彼?,“大姐,你對這里熟不熟?麻煩給我指下路,我要去個地方?!?
“當然熟,我就是在縣城長大的?!鄙賸D笑道,當即指點張均,向著賓儀館的方向開去。她已經(jīng)決定了,如果可能,就聘這個人當她的私人保鏢,然后就可以慢慢發(fā)展了。
車子走到縣城的入口處,在十字路口遇到了紅燈,于是停了下來。忽然,左右兩輛橫在路邊的車上各沖出兩名兇惡的漢子,手里拿著錘子,揮臂就是一通狠砸。
“通通!”車窗玻璃很快就碎掉了,一只大手伸進來,一把揪住了少婦頭發(fā),將她拖出去。
少婦嚇得尖叫,連忙向張均求救:“兄弟,快救我!”
張均卻是無動于衷,而他這邊車窗外的兩名惡漢又把他拖出車子。兩個人都被拉到了一側(cè),那里有一座低矮的平房。被人推進了房子,張均就看到一個光頭胖子坐在那里,黑著臉,眼睛里閃爍著兇光。
女人一看到光頭,腿頓時就軟了,渾身開始哆嗦。
胖子陰陰一笑:“阿鳳,你這是背著我在偷男人嗎?眼光不錯嘛,還找了個小年輕?!?
女人臉色慘白,連忙道:“熊哥,我們是半路認識的,他只是搭了我的車。”
胖子眼神一寒:“還不說實話?你一向喜歡這輛車,連女人都不讓坐,會隨便讓一個男人搭車?哼!你跟小三好的事我已經(jīng)知道了,你說我該怎么辦你?”
女人一下子嚇癱了,哭道:“熊哥,你放過我吧,嗚嗚……”
光頭胖子熊哥一直在注意張均,發(fā)現(xiàn)他表情淡定,似乎一點都不害怕,便冷笑一聲:“小子,算你倒霉,你就陪她一起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