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陽寧靜用力點頭:“我知道的,所以我一直努力學(xué)習(xí),一直聽爸爸的話,我知道媽媽一定在天上看著我,她還時常在夢中說我是個乖女兒?!?
張均心頭一驚,幫歐陽寧靜拿紙巾的手都是微微一抖,他神色如常,裝作很自然地問:“歐陽,你時常夢見阿姨嗎?”
“是啊?!闭f到這里,歐陽寧靜俏臉上流露出溫馨的樣子,“每當(dāng)我在學(xué)習(xí)上取得進(jìn)步,或者做了讓爸爸高興的事情,媽媽就會托夢給我,夸獎我。”
張均沉默下來,如果偶爾夢見一次正常,可如果時常這樣的話,那就有古怪了。他思考著,又問她:“在夢里,阿姨都說些什么,只是夸獎你嗎?”
“有時也會說些別的話?!睔W陽寧靜想了想說,“比如上次去秦陵,媽媽就托夢不讓我去,可我沒聽她的話。還有去神仙山那一次,媽媽也不讓我去呢?!?
張均眨眨眼,突然說:“歐陽,今晚我們一起睡?!?
“??!”歐陽寧靜吃驚地張開小嘴,然后非常害羞地看著張均,“大哥,太……太快了?!?
張均翻翻白眼:“不要亂想,我是感覺你每天都做這樣的夢,應(yīng)該是身體出了問題,晚上我?guī)湍憧纯?,給你檢查下身體?!?
聽到“檢查身體”這個詞,歐陽寧靜臉居然就紅了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:“好……好啊。”
張均徹底被她打敗了,這小妞滿腦子都在想什么?。?
歐陽寧靜吃完東西,張均結(jié)賬,兩個人走出餐館。一出門,迎面走來幾個青年,臉上都帶著怒氣,走路跟螃似的,很橫。歐陽寧靜連忙向一旁閃避,張均也跟著移開半個身子。
可對方幾人的動
作太快,一下把歐陽寧靜給撞開,撞得她一個趄趔,痛哼了一聲。這幾個人都是青年,身強(qiáng)體壯,斜眼看了看歐陽寧靜,眸子里都閃過不懷好意。
“媽的,沒長眼啊!”一個青年罵罵咧咧,伸手就去抓歐陽寧靜的衣食,想趁機(jī)占點便宜??墒植派斓揭话耄捅灰恢皇纸o抓住,一動不能動。
張均出手了,不過沒打算傷他,只是一甩,把他甩出十幾米遠(yuǎn),那人感覺就像飛一樣,耳旁呼呼風(fēng)響,落地后卻毫發(fā)無損,而且站得極穩(wěn)。幾個青年的臉色一下子變了,紛紛后退,就像看鬼一樣看著張均。
張均是故意露出一手,震懾這些人。這些小混子只是些普通人而已,作為一名真力級高手,實在沒必要和他們動手。這種心境,就像獅子不會去和螞蟻一般見識。
果然,這些人一下子被嚇住了,把他當(dāng)成了妖邪,那被仍的人發(fā)一聲怪叫,幾人屁滾尿流地跑了。
張均道:“走吧?!?
歐陽寧靜恨恨地看了一眼幾人逃跑的方向,說:“張大哥,為什么不教訓(xùn)教訓(xùn)他們?”
張均淡淡道:“狗咬了你,你會不會咬回去?”
歐陽寧靜“噗哧”一笑,道:“我明白啦,這群人根本不配大哥出手?!?
事實上那幾個人沒有真的跑掉,而是鬼鬼祟祟地跟著,藏在黑暗中,歐陽寧靜沒發(fā)現(xiàn),張均發(fā)現(xiàn)了卻沒理他們。
幾個人中,那個被張均扔飛的青年人緊緊盯著旅館,他身后一名伙伴害怕地問:“大……大哥,我們還是走吧,那個人太邪門了。”
青年人回頭瞪了他一眼,罵道:“白癡!我當(dāng)然知道他厲害,所以才想請他幫咱們對付劉疤子?!?
幾個人一聽,頓時大喜,紛紛說大哥英明。
青年人“嘿嘿”一笑,說:“劉疤子不是號稱打遍全鎮(zhèn)無敵嗎?我不信他能打過這個人?!?
“是啊大哥,自從劉疤子回來之后,那口井就一直被他霸占,想要釀造咱們鎮(zhèn)上的‘神仙醉’,非得靠那口井的井水不可,否則味道全不對。因為這個,咱們這半年損失大了,起碼幾十萬,實在咽不下這口氣!”
另一個思慮縝密的伙伴說:“可是大哥,咱們和那人不熟,他會幫我們嗎?”
“只要許下好處,他就一定會幫,你會把送上門的錢推開嗎?”青年人自以為是地說,眾人紛紛都說有理。于是幾個人一番商議,定下了計劃,好半天才散去。
這個時候張均和歐陽寧靜已經(jīng)回到臥室,小妞非常的緊張,臉色都不自然了,進(jìn)入她的臥室后就一直盯著張均看,眼里有期盼也有防備。
張均倒是很淡定,所謂的檢查身體只是在她身上捏了捏,讓她很快就放松了,不知不覺就睡去。其實她不想睡,很想和張均說說話,可是感覺太舒服了,眼皮慢慢就沉重起來。
張均為熟睡的歐陽蓋好被子,然后搬張椅子坐在一旁,他希望歐陽寧靜今晚還會夢見她的母親,這樣他就能知道對方是什么樣的存在了。聽完了歐陽寧靜的講述,他就感覺事情很詭異,其中必有隱情,他要了解清楚。
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