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?!崩系赖_口。
“上清罡氣,可是茅山絕學(xué)?”他知道上清罡氣必是茅山的傳承。
“上清罡氣千余年前就已流傳在外,全真、正一等派都有修煉的人。”茅仙君回答,“不過當(dāng)世修煉的人并不多,不出十?dāng)?shù)?!?
張均有這么一問,是因為圣教的一位圣師就是修煉上清罡氣,他擔(dān)心那人與茅山上清宗有關(guān),于是有此一問。
聽這么一說,他就放了心,又拜了一拜,這才告辭離開。
下山的時候,要順著長長的石梯往下走,一階一階。他左腳剛落地,耳中突然一聲雷響,就進(jìn)入了另一個世界。
他心中大驚,知道陷入了幻境,這種情況和太虛幻境類似。
眼前是一座巍峨大山,這山之高超過十萬米,這山之大超過方圓五百里。山上郁郁蔥蔥,開辟出一條條山路,修建了一座座道觀,一片片宮殿。
山上有飛禽走獸,有花草魚蟲,山路上有人行走,宮殿道觀中有人出入。這些人的穿著非常古老,大袖寬袍。
張均此刻置身山道上,前方走來一名十四五歲的道童,小道童好奇地打量了張均一眼,似乎很奇怪他怎么穿這樣的衣服。
他問:“你是何人?為何闖我上清山?”
張均已然鎮(zhèn)定下來,道:“我之前去茅山游玩,下山的時候,一腳邁出,就到了這里?!?
道童一臉吃驚,他瞪大了眼睛叫道:“胡說!沒有我上清山的接引靈符,你怎么可能登山?”
說到這里,他突然揚手打出一道白光,似乎是一道符紙飛了出去。那符紙沖天而起,發(fā)出刺耳的尖嘯。
頓時,四面八方出現(xiàn)數(shù)十道人影,有男有女,有少年人也有青年人,團團把張均圍住,一個個警惕地盯住他。
張均心中發(fā)毛,雖然身處幻境,可他感覺這些人都很強,其中有幾個是真力級高手。況且這里是幻境,誰也不知道動手之后將產(chǎn)生何種后果。
他苦笑一聲,只好說:“我來茅山拜見了茅仙君,誰知離開時會進(jìn)入幻境?!?
“什么?你見過仙君?他在哪里?”道童頓時震驚地問,聲音發(fā)顫。
張均正要說話,突然感覺腳下一實,已經(jīng)踩落臺階,居然走出了幻境。
他神色古怪地看向身旁的茅少帥,對方神色如常,顯然并不知道剛才發(fā)生的事情。
“剛才明明經(jīng)歷了很長時間,而現(xiàn)實中的我似乎連動作都沒有停止,短短的一步路,在幻境中居然持續(xù)了這樣久,真是奇妙”他心中訝異,想不通方才是怎么回事。
張均離開不久,一名穿著白色運動的少年來到了宮殿,與上清山的道童一模一樣,他目光四下打量??上?,茅仙君已然離開了,就連張均和茅少帥都已不在。
他露出可惜的神色,喃喃道:“仙君一定來過,我能感覺到他的氣息。之前那個人是誰?怎么會進(jìn)入上清山?他身上明明沒有接引靈符??!”
他自自語了片刻,搖搖頭離開了,上了一輛豪華跑車,絕塵而去。
今日的經(jīng)歷,讓張均的心情很復(fù)雜。上清山是什么地方?它僅僅是幻境嗎?如果是幻境的話,那也太真實了。
而且,幻境中怎么會有那么多人,而且個個有血有肉,還有思維,幻境不該是這樣。更何況他確定自身一直清醒,不該陷入幻境才對。
一路上,他的心思很重,沒和茅少帥說一句話,直到車子開到了機場才回過神來。
當(dāng)回到龍虎山,已經(jīng)是晚上八點多鐘了。他想去太清殿拜見孫媽,可殿門緊閉,里面的人似乎已經(jīng)睡了。
他只好無功而返,去見華布衣。
華布衣正與大菩薩對弈,兩人下到了緊要處,局勢對華布衣不利。
張均看了一眼,笑道:“師父,我給你支個招?!闭f著,代華布衣走了一步。
大菩薩定力再好,這下也火了,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占了上風(fēng),不禁道:“觀棋不語,你小子一邊去?!?
張均一本正經(jīng)地道:“勝負(fù)哪有什么區(qū)別,前輩著相了。”
大菩薩冷哼一聲:“跟我論無相,你還差了點,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我心中若有勝負(fù),才是落了下乘?!?
張均心中一動,卻不服輸,道:“前輩心中若無勝負(fù),你又何必爭勝?”
大菩薩又笑了,說:“我心中沒有勝,也有沒負(fù),我爭的不是勝,也不是負(fù)?;蛘哒f,我什么也沒爭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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