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寶睡下,疲憊無比的蘇媚也睡去了,張均怔怔看著這母女二人,暗中嘆了口氣。接下來該怎么辦?把母女二人接到京都嗎?還是留在美國?
美國肯定是不能待下去了,圣教的人一定不會死心,繼續(xù)留下來非常危險??礃幼?,他只能把蘇媚帶回國內(nèi)了,可是這樣一來,又該如何安排她們呢?
當(dāng)嫻姐、小仙她們知道這件事,又該如何解釋?他腦海中思緒翻滾,頓時一陣頭痛。不過,當(dāng)他的目光落到那瓷娃娃般的小臉蛋上,他的心頓時柔軟起來。不管如何,都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受一絲委屈!
沉睡中的蘇媚做了一個美夢,她夢見在沙灘上曬太陽,陽光非常的溫暖,渾身舒服極了。就這樣曬著曬著,她便醒了,醒來后才發(fā)現(xiàn)張均正把手掌抵在她的胸口,將一股溫暖的力量注入她的身體。
發(fā)現(xiàn)她睜眼,張均微微一笑,收回手掌,道:“我?guī)湍阏{(diào)理了一下身體?!?
蘇媚并不知道,他用佛光滋養(yǎng)她的身體持續(xù)數(shù)小時,這可是他最親近的人才能享有的待遇。不僅是她,女嬰也受到了佛光的滋養(yǎng),她小小的身體一直沐浴金光之中,睡得非常恬靜。
“我有點餓?!碧K媚懶洋洋地道。
張均溫聲說:“我?guī)湍阒罅巳庵?,這就去盛?!闭f完他轉(zhuǎn)身,片刻后就端來一碗香噴噴的肉粥,他用勺子一口口喂給蘇媚吃。
蘇媚突然鼻子發(fā)酸,眼中流下淚來,雖然她是那么的嫵媚漂亮,可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對她這樣體貼過。
張均用手指抹去她臉上的淚痕,問:“為什么哭?”
“不知道,就是想哭?!碧K媚嗔說,然后一把搶過粥碗,自己三下五除二就吃光了。
張均又為她盛了一碗,笑著說:“別急,鍋里還有?!?
吃完粥,她怔怔地看著他發(fā)呆,問:“如果我沒有生下女兒,你是不是永遠(yuǎn)不會見我?”
“不知道?!睆埦鶉@息一聲,“我記得當(dāng)時的你非常灑脫,所以那時我并沒想太多??涩F(xiàn)在女兒出世,那就另一說了,不管如何我都要承擔(dān)起責(zé)任?!?
“那你準(zhǔn)備怎么安置我們母女?”她終于問出了最想問的話。
張均想了想:“先跟我回國,我會盡快把你們安置到一個環(huán)境優(yōu)美的地方,讓寶寶快樂健康地成長。當(dāng)然,只要有時間,我就會過去。”
對于這個答案,蘇媚其實已經(jīng)非常滿意了。當(dāng)初她向張均“借種”的時候,絕對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結(jié)果。
張均不管別的,他只知道這個女人為他生了一個孩子,這就足夠了。換作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多想其它方面,他們思考最多的就是孩子。
說話間,小家伙也醒了,她睜開烏溜溜的大眼睛,好奇地打量著張均和蘇媚。或許是佛光滋養(yǎng)的原因,她居然可以看清一米之內(nèi)的風(fēng)景了。
張均臉上堆笑,像捧著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,輕輕將她托在懷里,輕聲說:“小寶寶。”
蘇媚看著張均臉上濃濃的父愛,心中一陣幸福,十月懷孕的苦楚與現(xiàn)在得到的一切相比,
都不值一提。
她問:“均,給孩子取個名字吧。”
張均想了想:“她是我的寶貝疙瘩,乳名就叫寶寶好了,至于大名,我的小寶貝楚楚動人,人見人愛,就叫楚楚吧,張楚楚。”
蘇媚柳眉一挑,道:“為什么姓張,應(yīng)該姓蘇?!?
張均淡淡道:“因為我姓張?!彼恼Z氣很輕,卻不容質(zhì)疑,讓蘇媚連反駁的勇氣都沒了,只能憤憤地瞪了他一眼。
第二天,張均的傷勢徹底恢復(fù),他通過安全屋與x大隊取得聯(lián)絡(luò),一家三口秘密回國。
與此同時,圣教正在對他進行秘密追捕。不過x大隊的行動異常機密,他們始終沒能發(fā)現(xiàn)張均是如何離開的。
張均把蘇媚帶到了東海的金龍酒店,張五是此間的地頭蛇,有他照看他很放心。一連在酒店留了半個月,每天都用佛光調(diào)理蘇媚和女嬰,使她們受益極大。
半月后,他終于要離開了。大局未定之前,他不能停歇,必須一直向上,安于現(xiàn)狀等于自殺。
蘇媚沒有挽留,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張均是做大事的人,這樣的男人不可能留在一個女人身邊,臨行前,她只有一個要求:“均,為了女兒,一定要平平安安的!”
張均吻了吻她,道:“你放心,我會時常來看你們。”
國內(nèi)官場依然變化劇烈,三大家族風(fēng)雨飄搖,張均知道他們堅持不了多久了。離開東海后,他回京準(zhǔn)備與沈蓉碰面,詢問事件進展。
讓他沒想到的是,電話中沈蓉說到局長周建平希望與他面談,而且就在今晚。他很意外,這個周建平一向鐵面無私,怎么要見自己?難道被他抓到了把柄?
想到這里,他眉頭緊鎖,問:“小蓉,周建平不會是想搞我吧?”
沈蓉連忙否定:“這一點你放心,我看他的意思是想請你幫忙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