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向宇文京華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后者站出來,清了清嗓子,沉聲道:“各位,白盟主經(jīng)過調(diào)查,發(fā)現(xiàn)西北道的武林朋友的生活狀態(tài)很不如意。你們有高超的武功,本來可以混得風(fēng)生水起,就算不能大富,也能混個中富吧?而事實(shí)上諸位之中多數(shù)人經(jīng)濟(jì)拮據(jù),不知這是為何?”
眾人都沉默下來,雖然身為武林中人,可他們行事都很低調(diào),極少參與社會的利益紛爭中去,因?yàn)檎麄€西北綠林都被西北惡狼把持住。
這頭惡狼的勢力之大,連官方都不敢輕易對付他,更不要說這些武林人物了。
即使有些人混得不錯,也都被西北惡狼盤剝了一多半。比如他們開武館,要向其交份子錢;他們辦保安公司,要送給其一部分股份;他們想開礦,就必須高價從他手中買開采權(quán)。
這些年來,眾人被西北惡狼打壓得喘不過氣來。此時聽到宇文京華的話,突然都心頭一亮,一下就想到了什么。
宇文京華說完又停了一會,繼續(xù)道:“白盟主決定,以后將大力扶持各位經(jīng)營各自的產(chǎn)業(yè)。你們沒資金,白盟主可以提供無息借款;你們沒關(guān)系,白盟主可以幫你們找關(guān)系;你們怕被人欺壓,白盟主還可以替你們出頭!不管對方是黑的,白的,還是豺狼虎豹,白盟主都幫你們擺平!”
此一出,百里金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,這話明顯是沖他說的,他突然有種強(qiáng)烈的危機(jī)感。沒人比他更清,這些年他一直打壓、拉攏這些武林人士。
不過他干的事情太大,很少有武林人士愿意追隨,反而避之唯恐不及。兩相比較,白
玉京的條件就好多了,不僅不盤剝他們,還會提供幫助。
這頭狼終于撕下偽善的面孔,陰沉著臉站了起來,現(xiàn)場鴉雀無聲。
白玉京還在笑,問:“百里大哥,你有話說?”
百里金的目光像惡狼一樣陰森,他掃視眾人,一字一句道:“武林盟主只能是我,你們誰敢投他票,我就滅他滿門!”
眾人大怒,可沒人敢直反駁,因?yàn)榘倮锝鹛珡?qiáng)大了,他們招惹不起。
白玉京嘆息一聲:“百里大哥,你這是想要拆我的臺?。 ?
百里金冷冷一笑:“白玉京,你就不用裝了,當(dāng)年怎么回事,你心知,我肚明?!?
白玉京微微一笑:“我當(dāng)然明白,不過我并不恨你。你是梟雄,而我是威脅你的人,結(jié)局早已注定?!?
“你不恨我?”百里金哼了一聲,“君子當(dāng)以直抱怨,以德抱德,你這么做算什么東西?”
白玉京也不生氣,道:“你境界不到,豈能理解我的智慧?不過,我今天所做一切是為了一個人,因此你不要擋我?!?
“我便擋你,你又如何?”百里金霸氣顯露,“在這西北地界,我就是天!你白玉京便一條龍,也給我盤著!”
白玉京“呵呵”一笑:“不如何,殺你。”
百里金“嘿嘿”一笑:“你當(dāng)仙罡九重就能縱橫無敵了嗎?”他拍拍手,一名高大的印度苦行僧走進(jìn)來,此人鶉衣百結(jié),臉上充滿仁慈之色,有普度眾生的大氣度。
白玉京看了老僧一眼,連忙上前行禮,道:“參見大師,大師有覺他之能,何必與百里金這等俗人一起?”
印度老者微微欠身,道:“百里選手手中有一本印度教古經(jīng),于我有大用。”
白玉京嘆息一聲:“原來如此。”
百里金道,“有‘覺他’高手在,誰能奈我何?”
白玉京冷聲道:“我三天前剛剛突破到覺他之境,同樣的心靈境界,我是仙罡九重,這位老僧非我之?dāng)场!?
百里金呆住了,完全不愿相信,喝問:“你能夠恢復(fù)修為已經(jīng)是奇跡,怎么可能突破?”
白玉京淡淡道:“我在土墻下半死不活地躺了十幾年,那種情況最能磨礪人的精神。加上我無事可做,每天就只能修煉心靈。三十歲那年,我就有機(jī)會突破了,一切都是水到渠成?!?
印度老者將意識一掃,便知對方的心靈境界與他相當(dāng)。而同為覺他之境,對方卻是仙罡層次高手,因此他不是對手。仙罡層次在印度被稱作“護(hù)法天神”,不可戰(zhàn)勝。
他搖搖頭,無奈地對百里金道:“百里先生,我打不過他?!?
百里金眼角的肌肉抽動了幾下,他陰聲道:“十公里外,有兩枚地地導(dǎo)彈鎖定了這里!”
白玉京終于緊鎖了眉頭,眼中首次透出殺機(jī),道:“百里金,你現(xiàn)在閉上嘴,在一旁看。你再多說一句,多走動半步,我立斃你于掌下!”
百里金心頭大怒,可他居然真不敢說話,因?yàn)樗私獍子窬┝?,他一向說到做到。即使外面有一千枚導(dǎo)彈,他還是會出手,這就是少年心性的白玉京,天不怕地不怕。
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