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里,雷破天便沒推拒,大笑道:“好??!武林盟主的酒我怎敢不喝?不過在喝酒之前,我們要訂個規(guī)矩?!?
“哦?什么規(guī)矩?”張均來了興趣。
“普通人喝酒,都用杯碗,那樣忒沒意思。你我都是英雄好漢,喝酒要用壇子?!崩灼铺斓?,他的酒量奇高,對自己非常有信心。
張均眉毛一揚,知道雷破天是在挑戰(zhàn)自己的酒量,他豪爽一笑,說:“雷先生是想與我斗酒嗎?好!不過用壇子雖不過癮,不如換酒缸如何?”
雷破天的眼皮跳了一跳,用酒缸喝?不過他提出斗酒,當然不能在這個時候退縮,當即“哈哈”一笑,說:“好!就用酒缸!”
武林好漢們紛紛起哄,他們立即準備了兩個大酒缸,然后將一壇又一壇的烈酒倒進缸里。兩口缸都很大,能盛六七百斤白酒。
看到這么兩大缸酒,風仙蕊心頭發(fā)怵,她媚眼掃了張均一下,笑道:“盟主好大氣魄,不知這酒要怎么喝?”
張均退開一步,站到距離酒缸一米外的地方,笑道:“當然用嘴喝?!比缓髲埧谝晃諝庵行纬梢坏赖蛪轰鰷u,酒缸中“嘩”得騰起一道酒柱,
剛好落入口中。
他“咕嘟”喝了一大口,感覺食管火辣辣的,大笑道:“好酒!”
雷破天心頭一沉,他只能有樣學樣,不過他可不像張均那般精通外罡,只能朝著酒缸拼命狂吸,發(fā)出鯨吞似的巨大吸氣聲,非常的吃力。酒缸里終于沖出一條水柱,只是看上去非常細小,這是他功力不足的緣故。
好在這道水柱還是落到口中,雷破天吞下一小口酒,臉色不太好看,咂巴一下嘴,他淡淡道:“盟主好功夫,佩服?!?
“雕蟲小技而已?!睆埦Φ迷频L輕道,然后又是一吸,“咕咚”一聲咽下第二口,樣子非常享受。
雷破天可就沒這么輕松了,他每吸一口都要耗費巨大的力量。吸第一口的時候,他的肺部甚至出現(xiàn)了微小的損傷。
一連吸了十口之后,雷破天感覺頭暈眼花,竟然有種微微脫力的感覺,他心中一凜,知道再這樣比下去恐怕會受內(nèi)傷。他倒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,笑道:“盟主海量,本人自愧不如,認輸了?!?
張均臉上并無得意之色,微微笑道:“承讓?!?
雷破天夫婦告辭離去,他們才離開,武林樓內(nèi)一片歡呼,紛紛向張均道賀,馬屁與贊譽齊飛,掌聲與口哨并舉,要不是張均定力好,這會兒已經(jīng)飄飄然了。
酒宴散去了,張均卻沒離開,他來到武林樓的最頂層。雷破天夫婦居然都站樓頂,他二人正在俯視燈火輝煌的南章市。
“武林盟主好靈敏的耳力。”雷破天頭也不回地道。
張均慢慢走過來,笑說:“二位已經(jīng)在樓上站了十分鐘,是在等我嗎?”
雷先生看著他,道:“據(jù)我所知,盟主姓傲?在這里,容我稱你一聲傲兄弟?!?
張均微微一笑:“可以,你本來就比我老。”
雷破天被噎得說不出話,風仙蕊則輕輕一笑,道:“兄弟,我們夫妻前來,有要事與你相商?!?
張均道:“我們應(yīng)該今天才認識,不知有什么事與我商量?”
雷破天正色道:“傲兄弟,聽說你是天吃前輩的傳人?”
張均心中一動,他從天吃道人處學來一陽指,說是他的傳人也不差,他點點頭:“是,怎么,賢伉儷認得天吃前輩?”
雷破天吸了口氣,說:“我夫婦曾經(jīng)被強敵打成重傷,幸虧被天吃前輩搭救,才保住性命。本來傲兄你替血手堂做事,該是我夫婦的敵人。不過既然有天吃前輩這層關(guān)系,我們非常不想與你為敵。”
張均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,道:“二位有話直說,不必拐彎抹角?!?
雷破天想了想,道道:“在此之前,我想見識一下傲兄的一陽指,不知可否?”
張均身形一動,忽然一指點向雷破天。
雷破天目射神光,身形不動,閃電般拍出一掌。張均這一指點在雷破天的掌心,發(fā)出“波”得一聲爆炸,二人各自退開一步。
雷破天臉上一喜,道:“不錯!是一陽指,已經(jīng)達到四品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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