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伯搖搖頭:“我年輕的時候非常痛恨中醫(yī),我祖父和父親要不是會中醫(yī)也不會被人當(dāng)成牛鬼蛇神毆打,慘死街頭。所以這些東西我一向不碰。不過小的時候時常見祖父把玩這只木盒,他說里面放的是針具?!?
說到這里,他似乎記起什么,說:“對了,我曾聽父親說起,這種針好像叫做龍須針,打造得非常精巧,世上僅有這么一套。還說這種針施展起來非常困難,一般的人根本無法使用?!?
張均嘆息一聲,他其實早就透視了木盒,里面整齊地碼放著三十六根龍須針。對于龍須針,他曾從華布衣口中聽說過,確如古伯所,此針異常珍貴,世間只此一套。
龍須針的來歷已不可考,只知運用此針之人,至少要有化勁層次的修為,和深厚的針術(shù)底蘊。運用之前,針身是卷曲的狀態(tài),藏于針柄之中,方便攜帶。
打開木盒,他隨意撿起一根龍須針觀察。此針是純金打造,針柄呈圓柱形,上面雕刻龍形圖像。針柄之下,有一個劍柄似的部件,內(nèi)部凹空,針身就收藏在里面,處于卷曲的狀態(tài)。
張均稍一運勁,那卷曲的金針瞬間就變得筆直,細若發(fā)絲。隨后,他連續(xù)運用幾種勁道,金針便以不同的方式震蕩。
試了一會,他道:“古伯,你這套針是好東西,很珍貴。”
古伯笑道:“富貴,你要是治好我的病,這針就送給你了。”
張均“呵呵”一笑,道:“那怎么行,這樣吧,我給古伯五萬塊買下它。”
古伯吃了一驚,這套針能值五萬?他小心地問:“富貴,你沒和古伯開玩笑吧?”
“這針擱普通人手里,確實值不了多少錢,最多賣個金價??傻搅诵屑沂种?,就是好東西,千金難求?!睆埦鐚嵳f道。
古伯想了想,道:“富貴,我知道你不會說謊,這樣吧,三萬塊,古伯把他給你了?!?
一個收入不高的老人,能夠一下子讓掉兩萬塊,這已經(jīng)非常大度了。張均卻不想占他便宜,擺擺手:“我說五萬就五萬,您老別客氣?!?
老人爭不過張均,最后還是按照張均的說法,以五萬塊出讓一整套龍須針。
此外還有一個玉盒,張均沒打開他,對古伯道:“古伯,玉盒里面是針炙書,您留著也沒用,就送給我吧?!?
玉盒里面是一本線裝書,上面介紹龍須針的使用手法。張均透視之下,發(fā)現(xiàn)這套針法之精妙,似乎不在大羅神針之下,內(nèi)心大為震驚。
他推測,古家祖上一定出現(xiàn)過宗師級的醫(yī)道大能,或者曾得到過醫(yī)道大宗師的傳承。
打開玉盒,張均拿出龍須針譜,卻把玉盒留下,說:“古伯,這玉可是好東西,極品的和田玉,估計能賣十幾萬,甚至幾十萬?!?
古伯又吃驚又高興:“這么值錢?那我得好好留著,改天找個行家問一問?!?
接下來,張均便用龍須針給古伯進行了針炙,然后又用醫(yī)道九勁給他按摩推拿。一個小時后,古伯就感覺肩膀溫?zé)?,病痛的感覺減輕了許多。
“古伯,我明天還會過來,三五天就能治好?!?
古伯非常高興,笑著說:“富貴,真是太謝謝你了。這傷病伴隨了我大半輩子,一直讓我非??鄲?,現(xiàn)在終于要解決了,感覺真是暢快啊。”
告別古伯,張均返回廠子,然后一整晚都在研究龍須針譜。他最終斷定這龍須針譜確實很高明,對他很有啟發(fā)。
“龍須針法似乎特別適合用一陽心法去施展,難道兩者之間有什么關(guān)聯(lián)不成?”他現(xiàn)在很想抓到天吃道人問一問,只可惜此老神龍見首不見尾,很難遇見。
心中這般想,他就開始用一陽心法施展龍須針法。漸漸的,心法與針法磨合得越來越完美,到最后簡直就像量身定做的一樣,圓潤自如。
“好好!這針法以后就叫一陽針法,和師門的大羅神針各有千秋。從今往后,我神農(nóng)門又多了一門絕技!”他心情大好,決定明動用佛眼金光把古伯的病徹底治愈,以為報答。
第二天,他抽空再度前往古伯家,而出門前,他打了鐘偉的電話。
張均替古伯治療后,又等了約摸十幾分鐘,鐘偉才到,他身后還跟著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,此人氣場很強,一看就是久居高位之人。
鐘秘書微微一笑:“兄弟,這是我們領(lǐng)導(dǎo),順道過來看你治病,你不會介意吧?”
張均道:“當(dāng)然不介意,能見省委書記一面是我的榮幸。”
中年人正是西江省委周書記,他被識破并不吃驚,笑道:“看來在哪里都藏不住身份啊。小伙子,我來是向你求醫(yī)的。我的傷也在肩膀上,是當(dāng)年插隊的時候被人打壞的,每天晚上都疼痛,那滋味簡直就是煎熬?!?
張均神色如常,道:“周書記,你應(yīng)該配有專家醫(yī)療小組,何必來看我這種野醫(yī)呢?”
鐘秘書道:“這位兄弟,連北京的專家都對老板的傷束手無策。不過我看兄弟氣宇不凡,不是江湖奇人就是市井潛龍,因此才說服老板過來碰碰運氣,說不定可以柳暗花明?!?
張均奇道:“你懂面相?”
鐘秘書笑了:“我身為省委秘書,每天要見各色人等,時間一長,便練就出一雙火眼金睛,對方是不是真人,我一看便知。”
張均點點頭,說:“你不相面簡直太可惜了?!闭f完示意周書記坐下。
檢查之后,他道:“周書記的病治晚了,當(dāng)年受傷的時候沒有得到及時處理,結(jié)果損傷了神經(jīng),留下了嚴重的后遺癥,所以這病不好治?!?
鐘秘書笑道:“兄弟,不好治不代表不能治吧?”
張均笑了,說:“可以治,不過我要準備些東西,明天才能開始?!?
“好!”鐘秘書大喜,“明天我派車來接你,請你去市委大院為老板治病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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