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美女,想什么呢?”張均笑問。
沈蓉嘆息一聲,道:“今晚是大院的一批人聚會,他邀請了我?!?
張均立刻就知道,那個“他”便是陳玩,當年被一群人圍住了往頭上撒尿,轉(zhuǎn)而遷怒于沈蓉的紅二代。他沉默了片刻,道:“這個人邀請你,十之八九心存惡意,你何必要去?”
“那是我的心結(jié)?!鄙蛉氐?,“我當年被他們孤立于圈子之外,今天我要告訴他,那天我沒錯,錯的是他!”
張均搖頭:“所謂心結(jié),是你內(nèi)心還放不下他?!闭f完,他示意沈蓉停車。
沈蓉低下頭:“你不準備陪我去?”
張均道:“他們當年把你排擠到圈子之外,你就這樣一個人過去不是太沒面子了?我叫上幾個人幫你捧場?!?
沈蓉好奇地道:“捧場?你還認識什么人?”
張均“呵呵”一笑,道:“每個人都有他的交際圈子,一個窮了三代的家庭說不定都能和省長扯上關(guān)系?!闭f完,他分別和李云飛、童海川、方凌天、劉玲分別打了電話。
一個小時后,某酒店內(nèi)聚集了三十幾位富二代和紅二代。他們年輕的時候都是京都有名的玩主,如今亦各領(lǐng)風騷,在各個領(lǐng)域有著不凡的地位。
劉玲、童海川、李云飛、方凌天自然也來了。其中方凌天讓張均頗意外,他不僅來了,而且還帶來了失蹤多時的袁欣。
張均走上去,關(guān)切地問:“你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
袁欣雙眸微紅,道:“昨天?!?
“回來就好?!睆埦呐乃绨?,這是戰(zhàn)友之間的致意。
方凌天道:“張均,還有一個人來了,她馬上到。”
話落,一身紅旗袍,風姿綽約的上官美雪走進了酒店,她的身后跟了足有二十號人,一個個全是趾高氣昂的二世祖。
張均非常意外,沒想到上官美雪已經(jīng)回國了。
“怎么,是不是很意外?”她微微一笑,“聽說你要人捧場,我就把這些孤朋狗友帶來了?!?
“喂,美雪姐,你說話能不能委婉點啊?!彼砗笥腥瞬粷M地抱怨,卻只換來上官美雪的一個白眼。
張均道:“謝謝諸位了?!?
這場面把沈蓉嚇了一跳,來的這些人十有八九她都認識或者聽說過大名。有幾位好像還是京都紅二代中的風云人物,砸過軍車,鬧過局子,能在四九城橫著走的主。
張均倒是不卑不亢,一一和這些人認識。他知道,今天的事情不僅僅是幫沈蓉,同時也可以擴增他的朋友圈子。
正寒暄的時候,沈蓉突然驚呼一聲,盯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發(fā)呆。后者則一臉疑惑地看著沈蓉,似乎毫無印象。
張均連忙走過來,問:“怎么了?”
沈蓉低下頭,道:“當年毆打陳玩的幾個人里,就有他?!?
張均一愣,然后“哈哈”大笑,對這位男子道:“不是冤家不聚頭,看來找對人了?!?
那人問過詳情之后,也呆了半晌,同樣大笑起來,道:“我當是什么人,原來是陳家那個小癟三,聽說在部隊混得不錯,已經(jīng)是大校了。”
然后他對沈蓉道:“小妹,以前的事是咱粗魯了,你別介意
,當時沒打你吧?”
沈蓉搖頭:“沒,你們只打了陳玩?!?
這個人叫杜飛,他當年帶了幾位小兄弟狠踩了陳玩一把,結(jié)果殃及池魚,讓沈蓉遭了殃,被玩伴們排斥在外。他笑笑,說:“我既然來了,干脆把當年幾個小兄弟都叫上,再狠狠踩他一回!”
杜飛的性格經(jīng)過多年磨礪,雖有所收斂,可依舊飛揚不羈,說做便做,當場就打電話給當年的玩伴。一通電話過去,五個人竟在半小時內(nèi)陸續(xù)趕到,而且每人還帶了三五個朋友。
于是,酒店里的人數(shù)立即又多了十幾位,加起來已經(jīng)有七八十個。他們的父輩在軍政兩界都有不俗的地位,自身也都在各自的領(lǐng)域有所建樹,不容小視。
看到這滿屋子的人,沈蓉反而有些后悔了,她輕輕拉了拉張均袖子,道:“張均,這樣是不是太過了?萬一把事情鬧大怎么辦?”
張均淡淡道:“傻丫頭,是不是把事情鬧大,就要看那個陳玩怎么表態(tài)了。如果他不計前嫌,把你當朋友的話,那他就是我們的朋友。如果他依舊小肚雞腸,甚至敢在聚會上辱你,那他就是我們的敵人。如果是后一種情況,這種人不值得你同情,更不值得交往?!?
沈蓉明白了張均的意思,她點點頭,低聲:“我知道了。”
等人齊了,杜飛對張均笑道:“兄弟,難得這么多人聚在一起,要玩就玩漂亮點。咱們可不能一擁而上,最好兵分兩路。”
張均笑道:“杜兄的意思是?”
杜飛“嘿嘿”一笑:“如果咱們這圈人一下圍上去,不把陳玩那孫子嚇尿?不如你們兩個先去,我們其他人混在一起,就在一旁先看看熱鬧,怎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