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已經(jīng)預料蘇汐會斷然拒絕,但女人冷情冷性的態(tài)度還是讓他的心好像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,連呼吸都開始有些困難。
“汐汐,你不相信我?”
“不是。我是覺得應該還有更好的辦法?!碧K汐意識到之前的態(tài)度太冰冷了,語氣帶上歉意。
封經(jīng)年謙謙笑了笑,“沒有讓你信任我,是我做的還不夠好。是我的錯?!?
蘇汐動了動唇,不知道該說什么好。
她看著男人從一個隱蔽的抽屜里拿出一個文件袋。
“你不用著急拒絕我,你可以先看看這個文件,當然,如果你有更好的辦法,我們也可以商量。”
蘇汐接過文件,心煩意亂的打開。
只看了一行字,她就被深深地吸進去。每看一行字,女人的臉色就難看一分,直到最后難看無比,慘白無比。
蘇汐大驚失色,聲音帶著微微的抖,“怎么會這樣?經(jīng)年,這不是真的?!?
封經(jīng)年卻神色淡淡,“沒關系,我覺得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。所以,你的答案?”
蘇汐死死咬著下唇,手里的文件被她捏的發(fā)皺。
看出女人的動搖,封經(jīng)年俊臉上泛起愉悅的弧度,聲音幽幽的道,
“我這么做,我承認可能有我的私心,但我也是為你好,你也不想孩子出生時被別人說是私生子吧。
有我給你打掩護,孩子就只屬于你自己。不會有人來爭奪撫養(yǎng)權?!?
蘇汐的臉色還是有些白,下唇幾乎咬出血。
封經(jīng)年看在眼里,垂下眸,聲音像是涓涓細流,“沒有你的同意,我不會碰你。但如果你同意的話,我也特別榮幸。求之不得?!?
蘇汐狠狠白了他一眼,“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貧嘴?”
雖然這么說,但這個小插曲還是讓她的心情放松了一些。一直因為緊張和懼怕而壓縮的呼吸也開始順暢起來。
“經(jīng)年,這件事情事關重大,不僅對于我,對于你也很重要。你讓我考慮一下。我明天給你答復?!?
“好?!?
看著女人轉身上樓的背影,封經(jīng)年嘴角綻放一抹無聲的笑容。
看來女人不像她嘴上說的那么不在意他。
希望明天得到的是一個好消息。他也該收拾收拾,準備無痛當爸了。
駱安雅坐著輪椅來看望封玦,在病房門外就能聞到?jīng)_天的酒氣。
推開門,果然看到地上有橫七豎八的酒瓶子。封玦正端著碗,豪爽得像是武松。
看到男人把自己喝成這樣,駱安雅心里一陣竊喜。沒留意男人的眼神還是一片清明。
她剛要開動輪椅進門,就聽到男人冰冷深寒的聲音,“你來干什么?出去!”
男人臉頰雖然泛了紅,但顯然還遠遠沒有到醉酒的狀態(tài)。而且比平時還要冰冷,還要不近人情。
駱安雅只能離開。
不過她記住了男人所喝酒的牌子。
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,她再次開過去,跟著查房的護士一起進去。
護士查過房,就可以休息了。
看到封玦冰冷的眸子射過來,駱安雅連忙解釋,“是奶奶讓我過來勸勸你。她老人家很擔心你的身體。
我知道你不聽我的,但我在這里待一會兒,老太太總歸是放心的,今晚才能睡個好覺。”
聽到駱安雅搬出老太太,封玦便不再多說什么。
護士很快查完房出去,駱安雅主動道,“麻煩房門不要關上,謝謝。”
封玦依然一杯接一杯的喝酒。駱安雅一邊說些有的沒的,一邊趁男人不注意,從輪椅下方拿出一瓶一模一樣的酒。
這瓶酒和男人喝的相差無二,唯一不同的就是度數(shù)。男人已經(jīng)喝高了,絕對察覺不出來。
果然,封玦喝完一瓶,又開一瓶。
看著男人把自己調(diào)包的高度數(shù)酒喝進肚子里,駱安雅心里忍不住的歡呼雀躍。
“你可以滾了?!?
駱安雅抿了抿唇,“好,這是最后一瓶,不準再喝了,否則你就算生氣,我也要向奶奶告狀?!?
駱安雅撒嬌般說了這幾句話,轉身離開,帶上病房門。
等了大約半個小時,屋內(nèi)傳來瓶子滾落地面的聲音。
駱安雅不敢進去,直到走廊里的燈都熄滅了,周圍靜悄悄的,她耳朵貼著病房門,甚至能聽到男人輕微的呼吸聲。
成了。
駱安雅還是敲了敲門,“阿玦哥,奶奶讓我給你帶樣東西,阿玦哥……”
里面沒有絲毫回應。
駱安雅勾起唇角,開門進去。
男人果然喝得酩酊大醉,和衣而睡。
駱安雅把自己的衣服脫干凈,掀開被子躺了進去。
第二天。
封玦宿醉還未醒,女人的尖叫聲就沖破云霄。
“阿玦哥,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……”
封玦昏昏沉沉睜開眼,看到的就是女人不著寸縷,對著自己哭泣控訴的樣子。
當然,她是拿被單擋在胸前。
封玦一下子酒醒了一半,是氣的。
“駱安雅,你對我做了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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