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出來他已經(jīng)竭力打扮了,但臉上的淤青已經(jīng)徹底腫脹起來,腫成了一張豬頭。
看到裴云深的慘樣,駱?gòu)尣挥傻猛萄柿艘幌驴谒?,但想到女兒在里面生死一線,她還是梗起脖子,
“封玦,你不要欺人太甚。你冷情冷性沒有良心還不讓人說了?你把云深打成這樣是什么意思?你是不是還想打我?。课铱墒悄愕脑滥?,是你半個母親。你敢打一個試試看?!?
駱爸連忙跑過來,推了駱?gòu)屢话?,“你說的什么話?你是不是瘋了?”
封玦看向駱爸,“駱總,我和安雅已經(jīng)分手了。麻煩你看好自己的女人,別讓她亂認親。
還有,別怪我說話直,我懷疑這件事情是駱安雅一手策劃的?!?
駱?gòu)寶獾貌铧c吐血,“你簡直含血噴人,你有證據(jù)嗎?”
“你最好祈禱找不到證據(jù)。否則除非駱安雅自作自受傷殘或者死了,否則駱氏集團就等著破產(chǎn)吧?!?
“你!你簡直恩將仇報。”
駱爸也忍不住道,“封總,我知道你向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,如今沒有證據(jù),你就把話說死是不是不大好?若是你冤枉了我女兒,又當(dāng)如何?”
封玦神色淡淡,“我相信自己的直覺。如果真的冤枉了她,有什么條件盡管提?!?
“這可是你說的?!?
老兩口顯然都相信自己女兒是無辜的。就算用苦肉計,也不會真把性命搭上,他們女兒沒有這么傻。
只有裴云深眸光閃爍,心里咯噔一下。這個男人的第6感也太準(zhǔn)了。還好,他做的很隱蔽,他根本找不到證據(jù)。
劉誠的電話響起來,聽完對面說了什么,他走過去向封玦匯報,“封總,查到了?!?
裴云深心臟一下子揪緊。所有人全部看過去。
“那個殺手是齊老板的兒子齊嵩雇傭的。
齊老板對蘇小姐不敬,您讓他的公司天涼王破,齊老板氣到中風(fēng),他的兒子經(jīng)營著一個小作坊茍延殘喘。
不過他一直本本分分,沒有想過報仇的事,突然昨天晚上就開始重金雇兇。顯然背后有人指使。
至于是誰指使,我們還在查?!?
裴云深身側(cè)的手不由得握緊。沒想到才不過一兩個小時,封玦就查到了這么多信息。
不過他又很快鎮(zhèn)定下來。他又不是傻子,不會自己親自去接觸齊嵩,也不會用銀行卡等明面上的東西去轉(zhuǎn)賬,封玦一定查不到他頭上,更查不到安雅。
駱?gòu)寶獠贿^還想說什么,被駱爸捂住嘴。就在這時,手術(shù)室的燈熄滅,一名醫(yī)生走出來。
“醫(yī)生,我女兒怎么樣了?”
“放心,已經(jīng)脫離危險。那一刀扎偏了,沒有刺中心臟。不過扎的太深,后續(xù)還需要好好住院觀察?!?
“謝謝醫(yī)生?!?
駱安雅很快被推出來。
女人還在昏迷,臉色蒼白如紙,還透著不正常的黃,駱?gòu)屝奶鄣难蹨I撲簌簌直往下掉。
她惡狠狠的瞪了封玦一眼。
看到駱安雅竟然傷成這樣,封玦也有些意外,臉上的冰冷像是冰川消融,終于是有了一點點表情變化。
送駱安雅回病房后,封玦讓劉誠往醫(yī)院賬戶上存了1000萬,吩咐什么都要最好的,不等駱安雅醒來就離開了。
“我女兒救了他一命,他怎么也該把天玦一半股份送給我女兒才對,他就這么拍拍屁股走了?”
駱爸沉著臉,“他敢給,你敢要嗎?”
“我為什么不敢。封玦怎么了?不就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嗎?
你好歹是他岳父,怎么看到他跟孫子似的,我怎么這么命苦,竟然嫁了你這么一個窩囊廢男人,若是安雅有什么三長兩短,我真的是活不下去了。”
駱?gòu)屧秸f越心塞,直接哭了起來。
駱爸的臉黑的滴水,“我再最后警告你一次,不要岳父岳母的亂叫。當(dāng)初我們怎么讓封玦和安雅確定關(guān)系的你心知肚明。
如今拿著雞毛當(dāng)令箭,你以為封玦會吃你這個啞巴虧?你簡直愚蠢。
你自己蠢不要緊,小心把我們都害死,到時候我絕對不會放過你。”
駱?gòu)屜袷潜徊鹊轿舶偷呢?,“什么叫啞巴虧?我女兒那么好那么?yōu)秀,哪里配不上他了?
只有我孤軍奮戰(zhàn),他自然不吃這個啞巴虧。
你若是發(fā)動輿論讓他對安雅負責(zé),他最后就算成不了我們女婿,也會給我們一大筆賠償?,F(xiàn)在倒好,反倒是我們沒理一樣。
說到底都是你慫包孬種,如今還來怪我,我怎么這么命苦……”
駱?gòu)屵€沒開始哭,就被駱爸扇了一巴掌。
“安雅還沒醒,你要哭死外面哭去?!?
“姓駱的,你竟然敢打我,我和你拼了?!?
兩個人很快糾纏在一起,
打得難舍難分,扭打著出了病房。
裴云深仿佛看不見一般,一雙眼睛只死死地盯著病床上的駱安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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