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十二點,二寶長出一口氣,收起平板。
    他小心翼翼下床,帶上口罩和帽子,偷偷溜出了房間。
    許金龍幾人剛從外面回來。
    今天他們心情不錯,晚上出去耍了,一直玩兒到現(xiàn)在才回。
    一群人邊走邊說,
    “第一次這么期待明天的到來,明天來了,我們就能看大戲了?!?
    “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破局?”
    “破局?呵!這可是一條死局,他們怎么破?他們要是能破了,以后我叫他們爺爺!”
    “就他們現(xiàn)在的處境,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們!”
    “人不作死就不會死,都是自己作的,不好好做人,非要得罪我們。”
    幾個人高興的哈哈笑,說著唱著,一個比一個高興。
    二寶站在角落里,瞇著眸子看著他們走出電梯,又勾肩搭背說著笑著走進房間。
    一走進房間許金龍就說:
    “都別跟我搶,我要先去洗澡?!?
    另外一個說:“你等會兒,讓我先上個廁所?!?
    這人話音剛落,還有一個就率先一步?jīng)_進廁所,緊接著一聲‘嘔’,房間內(nèi)頓時充滿了刺鼻的味道。
    “草草,關門,快關門!”
    有人把衛(wèi)生間的房門關上了,那人的嘔吐聲還沒消停。
    晚上幾人喝了不少酒,在出酒。
    許金龍嫌棄的不要不要的,拿上浴巾和洗漱用品,穿著拖鞋往外走。
    一邊走一邊說:
    “你們把他的慘狀給他錄下來,等他醒來讓他好好看看自己的慫b樣兒,看看他還沒有臉說自己千杯不醉!”
    室友問,“金龍,你要出去洗漱嗎?”
    許金龍說:“他丫的都吐進去了,里面全是臭味兒,我不出去洗漱我能在里面洗?”
    另外一個說:
    “你先去,等我給他接杯水漱口,等會兒我去找你?!?
    許金龍‘嗯’了一聲,關上房門走了。
    他們住的這個酒店是津城的一家老酒店。
    酒店條件一般,房間裝修也比較傳統(tǒng)。
    與眾不同的是,他們每間臥室除了有一個衛(wèi)生間外,每一層的盡頭還有一個公共淋浴間。
    這個點了,大家都已經(jīng)睡了,公共淋浴間里沒人。
    許金龍挨個看了一圈,找了一個自己喜歡的位置,脫衣服洗澡。
    他打開花灑,先洗頭發(fā)。
    頭發(fā)還沒洗完,隔壁就傳來了動靜。
    許金龍閉著眼睛揉著頭發(fā)問,
    “順子吐完了?”
    沒人回應他,許金龍?zhí)忍吡颂吒舭澹?
    “老子跟你說話呢!”
    隔壁依舊沒動靜,許金龍撇嘴,他又想懟人,可想到了什么,他問了一句,
    “是鱉曉嗎?”
    對方依舊沒回答,許金龍:“……”
    這是認錯人了?
    都這個點了,還有其他人來洗澡?
    也不是沒這個可能,他們幾個不也剛回來嗎?
    許金龍沒當回事,繼續(xù)撓頭洗澡,可洗著洗著,隔壁突然傳來一道女人的笑聲。
    許金龍:“???!”
    他趕緊關了花灑認真聽,什么也沒聽到。
    許金龍懵了一會兒,還以為自己出現(xiàn)了幻覺,重新打開花灑繼續(xù)洗。
    可花灑剛打開,笑聲突然又在隔壁響起。
    許金龍身子一僵,“!”
    笑聲斷斷續(xù)續(xù),若隱若現(xiàn),但是認真聽能聽出來,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,而且聲音還有幾分陰深。
    許金龍的呼吸已經(jīng)不穩(wěn)了,他再次關了花灑,壯大膽子問了一句,
    “同學,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?對面才是女生的公共淋浴房,在走廊盡頭。”
    沒人回應他,頭頂上的燈光卻忽然暗了。
    不等許金龍尖叫,燈突然又明了!
    許金龍:“!??!”
    他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看著隔壁的方向,突然,隔壁的花灑打開了!
    嘩啦啦的水聲響起,伴隨著女人輕聲哼唱的聲音。
    許金龍嚇的大氣兒都不敢出!
    他緊緊閉上眼睛,告訴自己這是幻覺。
    可他閉上眼睛后,不管他多么努力,這聲音一直在。
    不知道過了多久,聲音突然又沒了。
    許金龍趕緊睜開眼睛!
    他剛睜眼,眼前突然一黑,緊接著再次亮起,亮了以后再次熄滅,熄滅以后再次亮起……
    反反復復!
    而且燈光閃爍的頻率越來越大,閃的越來越快!
    許金龍的心跳隨著燈光也跳的越來越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