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宴沉沒看見小三寶,問,“三寶呢?”
    唐暖寧說:“三寶留在醫(yī)院陪他姐姐和爺爺?!?
    “……萌萌還好嗎?”
    唐暖寧擰眉,搖搖頭,
    “不太好,不知道能不能挺到明年春天,她是先天性的不治之癥,沒辦法治好?!?
    “……能轉(zhuǎn)院嗎?”
    “轉(zhuǎn)是能轉(zhuǎn),但是萌萌不想轉(zhuǎn),她和云容感情深,云容在洛城,她也想待在洛城?!?
    薄宴沉嘆息,
    “人各有命,有些人天生是享福的,有些人天生是受罪的,希望來生她能幸福?!?
    三寶的姐姐這一生是不幸的。
    患有先天性絕癥,又遇上一個渣爹和蠢媽,生活苦不堪。
    唐暖寧也長出一口氣,的確是人各有命。
    有些人能活下去,卻選擇輕生,主動結(jié)束自己的生命。
    有些人想活,滿滿的求生欲,卻沒條件活下去。
    “爸媽呢?”薄宴沉轉(zhuǎn)移話題。
    唐暖寧緩緩情緒說,
    “在隔壁房間呢,你要在疆城忙幾天?”
    “還不確定,你們什么時候回海城?”
    “明天?!?
    “三寶要跟你們一起嗎?”
    “三寶不跟我們回海城了,他想在洛城陪萌萌,我們回津城時再來洛城一趟帶上他。”
    “嗯,你們好好玩,有事兒記得給我打電話。”
    “知道了,那你趕緊休息吧,我去給寶貝洗澡了,明天還要早起呢?!?
    薄宴沉不舍得掛,“想你。”
    唐暖寧說:“孩子們在屋里呢?!?
    話落鬼鬼祟祟,小聲說了句,“我也想你?!?
    剛說完就放大了聲音,“好了好了,你趕緊休息,我掛了!”
    唐暖寧掛了視頻,薄宴沉揚起唇角笑笑。
    他往上翻看自己和唐暖寧的聊天記錄。
    一邊看一邊笑,直到看困了才收起手機睡覺。
    第二天清晨。
    在住處簡單吃了早飯,薄宴沉和周生一起去老人家里。
    路上,他們看見了一個騎馬的年輕人!
    看不太清他的容貌,就看見他坐在馬背上,英姿颯爽!
    一只獵鷹鳴叫著盤旋在他頭頂上方,時而直沖云霄,時而俯沖而下,一路跟隨!
    周生坐在車內(nèi)驚呼,“訓(xùn)鷹人?!”
    當?shù)氐乃緳C說,
    “那個是迪娜拉,是柯爾克孜族最優(yōu)秀的年輕人,他兩歲上馬背,三歲開始學(xué)習(xí)訓(xùn)鷹,不到十歲就有了自己的鷹!很厲害的!”
    “你們別看他年輕,他那只鷹,已經(jīng)跟著他十多年了!”
    “他懷里坐著的是他弟弟,今年七歲,也跟著薩吾提學(xué)習(xí)武術(shù),每周六日都會找薩吾提?!?
    周生詫異,“他懷里還有人嗎?”
    司機笑著說:“有呢,你們沒看清,等會兒你們就能見到了?!?
    周生問,“迪娜拉,他是個姑娘?”
    司機笑著搖搖頭,
    “柯爾克孜族的訓(xùn)鷹技術(shù)傳男不傳女,因為訓(xùn)鷹很危險,不適合女孩子,迪娜拉是男孩子?!?
    “哦……這名字一聽像女孩子?!?
    司機說:“迪娜拉,是珍貴的意思,在我們這里是男孩名?!?
    薄宴沉隔著車窗看了一眼迪娜拉,沒作聲。
    十多分鐘后,他們在薩吾提的家里見到了兄弟二人。
    這次看清了迪娜拉的長相,周生還沒下車就感慨,
    “人如其名啊,長的像個姑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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