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危機既然已經(jīng)冒了苗頭,自然得及時掐滅,大哥,請吧。”
靳擎嶼聲音漫不經(jīng)心的,話里話外都是在往靳洲的心上捅刀子。
靳洲還是不甘心,卻也知道今天的事他并不占理,遲疑了一下,他還是讓開了一些距離。
下一瞬,引擎的轟鳴聲響起,沈瑩的車子就這么在他視線里絕塵而去。
好像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,他就再也看不到那輛車子了,就連引擎聲,也越來越遠,直到徹底聽不見,靳洲的心里都好像跟著空了一塊。
他之前從來不知道,一向溫柔的人,在決定要走時,也可以如此決絕。
他從來都沒有想過,有一天他會和沈瑩分開,但沈瑩已經(jīng)用實際行動給了他當頭一棒。
她不僅要走,甚至留了后手,不讓他去糾纏。
靳擎嶼走向了靳洲,他道:“大哥,你那么熱愛事業(yè),讓沈大小姐無名無份地跟了你那么多年,接下來該做什么樣的選擇,你應該心里有數(shù)吧。
沈大小姐可是捏著你把柄呢,就當是為了公司里的那些叔叔伯伯考慮,也不要再去找她了?!?
靳洲的眉心擰成了川字,他恨不得當即就回頭給靳擎嶼兩拳,但現(xiàn)在他終究還是沒有那樣的心氣。
又或者說他也反駁不了靳擎嶼。
他還想回公司,那靳氏的股東自然還是要討好的。
如果真讓沈瑩把那些事爆出來,影響了那些人的利益,他們自然而然地,就會站到他的對立面去,那樣他更爭不過靳擎嶼了。
靳洲咬著牙,眼睛里閃過了濃烈的恨意,他和沈瑩之間,好像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模樣。
瑩瑩和權利,只能選其一。
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,他才是靳家名正順的孫子,如果沒有靳擎嶼的存在,他該是靳家毋庸置疑的繼承人,那樣一來,他回國以后就可以直接把瑩瑩接回來,他不用隱藏和瑩瑩的關系,便也不會讓瑩瑩傷心難過。
他們可以一直和和美美,平安順遂的步入婚姻。
可現(xiàn)在這一切,全被靳擎嶼這個私生子毀了。
“大哥這么看著我做什么?你這個眼神是在恨我嗎?可是大哥,別忘了我的杳杳就是被你放走的。
你和沈大小姐的事,我可從來沒有插手,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應得的,你可不能無緣無故的恨到我頭上?!苯鎺Z慢悠悠地說。
靳洲的眼里,就像是浸了寒冰,事情鬧到現(xiàn)在,他竟然還想撇清關系,如果不是他那段時間一直盯著自己,盯著瑩瑩,他和瑩瑩之間何至于如此倉促的就結束?他本應該有機會好好地哄瑩瑩的。
“靳擎嶼,你少說風涼話,今天的事我記下了,遲早有一天我會討回來的?!苯薜馈?
他又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,那里早就看不到沈瑩了,連汽車離開的尾氣都散了,他抿著唇,轉身回了老宅。
他終于還是做出了選擇,權利和沈瑩之間,他選的不是沈瑩。
至少現(xiàn)在不是。
靳漫川還在監(jiān)獄里,等著他去撈,這種時候他自然得先想方設法的回公司,有了重新和靳擎嶼抗衡的資本,才好去救靳漫川。
靳擎嶼和靳洲擦肩而過,他毫不掩飾地嗤笑一聲,口口聲聲罵他沒感情,不懂愛的人,也不見得自己有多么深的情誼,還不是為了一點威脅,就毫不猶豫地放棄沈瑩了嗎?
“靳總,后天姜家有一場酒會,姜氏大概是維持不下去了,想要借這個名頭拉點投資,您看要不要過去?”靳擎嶼才剛回到公司,許特助就問道。
“給我弄張邀請函吧?!苯鎺Z道。
之前姜家的事,他一點也不在意,但現(xiàn)在不一樣了,那個曲欣婷的是明顯態(tài)度存疑,他得去幫杳杳弄清楚這一切。
姜家現(xiàn)在落魄得厲害,即便是廣發(fā)請?zhí)?,這回到場的也只有零星幾家人。
大多數(shù)還都是之前和曲老爺子交好的人家,打眼望過去,宴會廳都是空蕩蕩的,說白了這些人也不是為了姜家來的,全是在買曲老爺子的面子。
靳擎嶼一到,姜赟呈立即就眉開眼笑地迎了上來:“賢婿呀,你可是好久沒有來了,快快快,到這邊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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