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忙著去找杳杳都來不及,還沒心思關(guān)注靳洲娶妻的事。
而且靳洲想娶沈瑩,只怕也沒有那么容易,那個女人表面看起來溫和,事實上怕是比姜星杳還有本事。
單看她在趙家鬧出來的那些事,就知道她根本不想嫁給靳洲,甚至是不想嫁人,否則也不會完全不顧惜自己的名聲。
老爺子還是攥著靳擎嶼的手不放:“那你和爺爺發(fā)誓,上一輩的事已經(jīng)過去了,漫川也已經(jīng)為他做過的事賠罪了,你和洲畢竟是兄弟,不能再鬧下去了,這家也再經(jīng)不起折騰了,發(fā)誓阿嶼,就當(dāng)給我老頭子一個保障?!?
靳擎嶼嘆了口氣,他心里對發(fā)誓這種事很是不屑,老爺子想要這樣的安慰,他還是配合的應(yīng)付了幾句,這才又說:“爺爺,這么晚了,他今天肯定不會回來了,我扶你去休息,明天再等。”
把老爺子送回了屋,靳擎嶼獨自回到了客廳,他低頭看著手機(jī),有點煩躁的點了根煙,手機(jī)亮不起的屏幕,停留在微信的界面。
那頁面正是姜星杳之前的賬號,早就已經(jīng)注銷了。
或許在注銷之前,姜星杳還又把他拉黑了。
不管怎么樣,他都沒辦法從這上面聯(lián)系到姜星杳了。
靳擎嶼的心底,升起幾分蒼涼,外面隱隱約約還能聽到炸響的煙火聲,他點了一支煙,心里想著姜星杳,不知道她現(xiàn)在又去了哪里,有沒有一瞬是想起他來的?
或許不會吧。
她走得那樣決絕,不僅換掉聯(lián)系方式,還連名字都改了。
他們的這段婚姻都是他強(qiáng)求來的,姜星杳說不定還在恨他呢。
一根煙燃盡,靳擎嶼有點頹敗地靠在沙發(fā)上,明明是熱鬧非凡的大年夜,他手機(jī)里卻播放著一首有點壓抑的曲子。
是姜星杳獲獎的那曲《逆流》。
自從他知道姜星杳就是曲唯一之后,就把曲唯一的曲子都下載了下來。
他知道姜星杳雖然人不在國內(nèi),卻和國內(nèi)很多作曲公司唱片公司都有合作,曲唯一這個名字,這段時間在音樂圈,好像也變得越來越響亮了。
他之前最擔(dān)心的是還是發(fā)生了,他的杳杳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發(fā)光發(fā)熱,留他一個人在黑暗里,碰不到她,也找不到她。
就連心底不斷滋生的占有欲,也再也找不到一個宣泄口。
靳洲回來的時候,一片煙霧繚繞里,他看到了癱在沙發(fā)上的靳擎嶼,諷刺道:“不想活了就去外面死,大半夜的在這里裝神弄鬼給誰看?”
靳擎嶼掀掀眼皮:“大哥好事還沒成呢,先別那么得意,畢竟誰能知道你以后落得什么樣呢?”
他聲音懶散,和靳洲說話的時候,連手都沒抬一下。
靳洲道:“我今天心情好,懶得跟一個老婆跑了的人計較,這屋里臭死了,管家呢?趕緊把這個污染源弄出去晾晾,別讓晦氣沾到我身上?!?
“靳洲,你找死?。俊苯鎺Z質(zhì)問一句。
靳洲笑了一聲,直接從他身邊坐了下來:“話說回來,你還沒有找到弟妹嗎?
瞧你現(xiàn)在也顧不上公司的事,不如還是把手里的權(quán)利交出來,我替你管公司,你好全心全意地去找弟妹怎么樣?”
“不怎么樣?!苯鎺Z道,“我只是想提醒大哥,半路開香檳可不是個好習(xí)慣,你怎么能確定,沈瑩會嫁給你?”
“她當(dāng)然會嫁,畢竟我們是有感情基礎(chǔ)的,我只有她一個人,沒外遇沒出軌,她怎么可能不嫁給我?”靳洲像是說給靳擎嶼聽的,又像是在說給他自己聽的,他的手在身前交握,指尖泛白,明顯有點不安。
靳擎嶼瞥了他一眼,就起了身:“大哥這么有底氣可是好事,我可就等著喝大哥的喜酒了,大哥可別讓我失望?!?
“放心,這酒肯定讓你喝個夠,就是你到時候可別想起弟妹來再嚎啕大哭,丟我靳家的人就是。”靳洲調(diào)侃了一句,手卻握得更緊了。
靳擎嶼心里,已經(jīng)有了計較,沈瑩不想嫁,靳洲這是打算強(qiáng)娶。
呵,他和姜星杳的那段婚姻,可不就是他強(qiáng)娶來的嗎?
這大宅以后怕是又要熱鬧起來了,靳洲的熱鬧,他可樂意看。
靳擎嶼說:“那大哥可要準(zhǔn)備點好酒,別讓別人覺得你被革職,連買酒的錢都沒有,那才是丟我靳家的臉呢。
對了,到時候大哥在好人做到底,替我給杳杳發(fā)張請?zhí)?,說不定我一高興,就替你把宴會上的酒錢報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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