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(fā)展?
短暫的失神之后,姜星杳眼里閃過的更多的是驚愕,她說:“月姨,你怎么會這么想?我和阿訴就只是朋友而已,而且傳聞里,您不是討厭男人嗎?”
如果不是過于熟悉了,姜星杳怎么也不會想到,榮月夫人竟然也有八卦的時候。
榮月夫人笑了一聲:“杳杳啊,你跟了月姨這么久,難道還不如傳聞了解月姨嗎?
算了,告訴你也無妨,我之前是有過一段沒那么愉快的婚姻,后面離婚之后,也是我自己歇了再婚的想法,為了避免麻煩,就對周圍的異性都疏遠(yuǎn),久而久之就傳出了那樣的傳聞。
至于上次的音樂會,我之所以對你要求嚴(yán)厲,也是因為在和于助理賭氣,她從小就跟著我,我細(xì)心教導(dǎo)她,就為了她能在金樂杯比賽上為國爭光。
但距離比賽只有三年,她忽然找了個人要結(jié)婚,還有了身孕。
那畢竟是她的選擇,我雖然恨鐵不成鋼,卻也阻止不了。
距離金樂杯比賽的時間不多了,為了防止第二次有這樣的事發(fā)生,我只能先夸大流,選一個心性堅定還有靈氣的人重新來過?!?
榮月夫人回憶起以往來,一直都是風(fēng)輕云淡的,唯獨提到于助理的時候,她的瞳孔里,閃過了異樣的情緒。
畢竟是自己親手帶大的人,姜星杳也知道,她對于助理肯定還有憐憫又或者可惜。
姜星杳還沒來得及安慰榮月夫人,就聽到榮月夫人又說:“杳杳,你可得給我記住了,我不阻撓你有再談戀愛的心思,感覺不能再耽擱這次比賽,我們這是為國爭光,不容許因為個人的事有閃失?!?
“您放心吧,我沒有那方面的打算,阿訴他是很好,所以我就更不能拖累他,他值得更好的?!苯氰谜f。
兩個人說話間,餃子已經(jīng)都包好了,沈明訴的琴音也停了下來。
外面的天色暗了,稀稀疏疏的響起煙花的聲響。
榮月夫人道:“我去把餃子煮了,杳杳,你就別跟著忙活了,去跟沈公子說說話吧。”
姜星杳也沒堅持,她走到了沈明訴身邊,沈明訴已經(jīng)幫她把新曲子里有些滯澀的部分都記出來了,他說:“這些都是我覺得有問題的地方,改進(jìn)的方案我就不給你提了,免得影響你自己的思路,不過話又說回來,杳杳,你最近作曲進(jìn)步真的很大。”
“是月姨教的好吧?!苯氰玫?,她這一年來,跟著榮月夫人真的學(xué)到了很多。
沈明訴說:“榮月夫人的功勞是一方面,但你的心境明顯和以前不一樣了?!?
之前姜星杳的曲子里,或多或少的都帶著濃烈的情緒,帶著戾氣,可現(xiàn)在她已經(jīng)開始寫平緩輕快的小調(diào)了。
“杳杳,離婚之后,感覺你整個人都好像輕松了很多,你是徹底放下了嗎?”沈明訴又問了一句,目光有點凝重地落在姜星杳身上。
應(yīng)該是徹底放下了吧。
只要不想到靳擎嶼,她整個人都是輕松的。
姜星杳對著沈明訴點了點頭,沈明訴又說:“其實剛才你和榮月夫人的話,我聽到了一點,我想告訴你的是,你很好,比任何人都好,杳杳,我不想給你壓力,但我還是要告訴你,我會一直在原地等著你。
你盡管去做你自己的事,大步向前走,如果又要開始一段新感情的想法,請優(yōu)先考慮我?!?
話題被沈明訴直白的說開,姜星杳的臉上或多或少的還是有點尷尬,她想直接拒絕沈明訴,偏偏對方的話也是留了余地的,也沒有馬上給她要答案,姜星杳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了。
還是榮月夫人煮好了餃子,叫他們過來吃飯,才終于打破了這一點尷尬。
除了餃子以外,榮月夫人又炒了幾個家常小菜,雖說規(guī)模是簡單,卻也耐不住溫馨,這和姜星杳第一次陪榮月夫人過年時差不多,唯獨多了個沈明訴。
沈明訴從來都有分寸,在飯桌上也是進(jìn)退有度,夸起人來也不突兀,讓榮月夫人對他更滿意了。
這還是姜星杳第一次,見榮月夫人對一個小輩表現(xiàn)的那么熱情。
晚飯吃完之后,榮月夫人讓姜星杳去送沈明訴,姜星杳心底還是有一點尷尬,但想到沈明訴畢竟也是專程來給她送錄像帶的,她若是不盡地主之誼,確實說不過去。
夜?jié)u漸地深了,天空上的煙花也多了起來,一簇接著一簇,照得黑夜都明晃晃的。
姜星杳把沈明訴送出了門,臨別的時候,沈明訴問:“杳杳,你明天有什么安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