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進來的時候,只聽到了老爺子的話,并沒有聽到姜星杳要出國的消息。
靳擎嶼眼睛里閃過了幾分若有所思,杳杳還是在意曲欣婷的,或許他還可以通過曲欣婷,來挽回他的杳杳。
一張離婚證,就算杳杳拿到了又能怎樣?只要曲欣婷還在帝都,杳杳總會回來的。
姜星杳并沒有錯過靳擎嶼眼睛里閃過的算計。
她的心里卻是浮現(xiàn)出的卻是明顯的諷刺,靳擎嶼現(xiàn)在還在自以為是,以為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嗎?
可他不知道,她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了榮月夫人,作為她的助理,去參加秘密交流培訓(xùn)。
等到她最后一場商演結(jié)束,她就要離開了。
被拿去鑒定的離婚證很快就被送了回來。
這回沒有出任何意外,離婚證就是真的。
老爺子把手里的兩本離婚證分別交給了姜星杳和靳擎嶼,他又對著靳擎嶼警告道:“從現(xiàn)在起,杳杳已經(jīng)不是你太太了,我不管你心里存了什么心思,都不能再對著杳杳動手動腳了?!?
靳擎嶼低頭,看著手里那本被迫塞進來的離婚證,不發(fā)一。
已經(jīng)到了飯點兒,這回老爺子也沒有強行把靳擎嶼趕走。
想要的東西都已經(jīng)拿到,姜星杳直接訂了當(dāng)天晚上的機票。
她這次來得倉促本就沒有什么東西,走得也是干脆。
去機場是老宅的司機送的她,而靳擎嶼的那輛賓利,就一直不遠不近地跟在她的車子背后。
姜星杳下車,靳擎嶼也跟了過來,他說:“杳杳,這回你徹底自由了,就沒有什么話想和我說嗎?”
“沒有?!苯氰玫?。
她的回答,完全在靳擎嶼的預(yù)料之中,靳擎嶼說:“沒關(guān)系,我有話和你說,杳杳,我不會放手的,等我回來?!?
他一雙黑沉沉的眼睛里,倒映著姜星杳的倒影,瞳孔里翻涌而來的占有欲,好像能將姜星杳整個人淹沒。
姜星杳懶得接靳擎嶼的話,她直接越過對方過了安檢。
到了港城之后,姜星杳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把手機卡連帶著手機一起換掉了。
聯(lián)系方式她也只給了紀云茵沈明訴幾人,就連老爺子都沒給。
靳擎嶼想要用那個莫名其妙的程序來監(jiān)視她,沒關(guān)系,她直接都丟了就是。
姜星杳回到港城的第三天,周懷宴也回來了,又邀請她去了周家,姜星杳以為,他會問自己曲欣婷的事,但周懷宴什么都沒有說。
姜星杳還是一如既往地陪著周恪元說了會兒話,臨走的時候,她拜托周懷宴幫她辦了一張新的身份證,名字寫得曲唯一。
這次就連周懷宴都感覺到了,她要拋下一切的決心。
時間一晃,就到了姜星杳的最后一場商演,商演的位置定在之前姜星杳參加鋼琴比賽的那個音樂館里。
音樂館已經(jīng)被重新裝飾過了,依舊是人滿為患。
姜星杳出來的時候,卻在觀眾席最顯眼的位置上,看到了靳擎嶼。
白熾燈光下,她還能看到,靳擎嶼臉上好像帶著疲憊,就像是倉促間趕來的。
片刻的失神之后,姜星杳的神色很快就恢復(fù)了正常,現(xiàn)在的靳擎嶼,對她來說,和一個陌生人沒什么區(qū)別,她沒必要關(guān)注他。
燈光灑落下來,演出開始,姜星杳熟練地彈奏起早就準備好的曲子,悠揚的鋼琴音里,好像夾雜著咯吱咯吱的聲響,有點古怪,又有點詭異。
音樂館的燈光閃爍,吱吱的聲響更加明顯,姜星杳聽到后臺隱隱有雜亂的聲音,她并沒有在意。
她的任務(wù)就是做好這場演出,沒有人喊停,她會一直彈奏下去。
就在這時,場館里忽然傳來了驚叫聲,緊接著,頭頂?shù)臒艄夂鋈粶缌耍氰没艁y間,看到頭頂?shù)牡鯚魮u搖晃晃。
驚呼聲響起,有人高聲喊著快閃開。
姜星杳也反應(yīng)過來,她想起身,雙腿不自覺地有些發(fā)軟,她好像能聽到頭頂咯吱咯吱的碎裂聲,巨大的上方從上方砸落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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