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邊也臨近商圈,人氣很足,也很方便。
她讓周家的司機(jī)把她送到小區(qū)門口,去超市里買了些水果,這才自己進(jìn)了小區(qū)。
才下來電梯,毫無防備的-->>,姜星杳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門口的人,靳擎嶼。
“我訂了明天的機(jī)票?!苯氰幂p輕掀了掀眼皮,余光略過靳擎嶼手里那一大捧鮮艷的紅玫瑰,聲音冷淡。
靳擎嶼早就從老爺子那里知道姜星杳的意圖了,明天回帝都,就是迫不及待地回去和他離婚的。
臉色僵了一下,靳擎嶼轉(zhuǎn)移話題:“不急,我這次來,是來陪你散心的,之前你不是就想來港城散心,還做過攻略,我這次…”
他說著話,一步步的走向了姜星杳,伸手就要接姜星杳手里提著的東西,忽然他眉心皺了一下,話鋒也是猛地一轉(zhuǎn):“你剛剛跟誰在一起了?”
走廊里的燈并不算亮,燈光打在女人臉上,也沒能給她那張冰冷的臉添些許柔和,她還是那副高傲冷漠的模樣,帶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視,偏偏靳擎嶼在她身上,聞到了一股古龍水味。
那是很經(jīng)典的男士香水味道,而且味道很濃,姜星杳一定是和那個(gè)男人在一起待了很長一段時(shí)間,才會(huì)沾染上這樣濃厚的味道。
明明來的路上,靳擎嶼還一味地下定決心,他這次是來哄杳杳回家的,不管杳杳說多過分的話,他都不在意。
可偏偏這古龍水的味道無孔不入,挑撥著他的每一根神經(jīng),讓他這一路上做的心理建設(shè)盡數(shù)崩盤。
靳擎嶼攥著姜星杳的手腕,他問:“這一天你去哪里了?一直都和那個(gè)人在一起嗎?還是說你這半個(gè)月以來,都和他在一起了?”
質(zhì)問聲一句接一句,他那雙眼睛里陰云密布,像是要將姜星杳整個(gè)人都吞噬殆盡。
“跟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?我們離婚的事,爺爺已經(jīng)跟你說了吧,明天…”
話還沒說完,姜星杳就被他以蠻力抵在了墻上,手里塑料袋裂開,蘋果七零八落滾了一地。
靳擎嶼捏著姜星杳的手,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,拿過了她手里的鑰匙,丟給了旁邊的許特助:“開門!”
“靳總…”
許特助有點(diǎn)猶豫,他試圖提醒靳擎嶼這次來港城的目的,靳擎嶼直接打斷了他:“我讓你開門?!?
看著明顯在暴怒之中的男人,許特助微微嘆了一口氣,還是打開了那扇門,伴隨著吱呀一聲門響,靳擎嶼直接把姜星杳拽進(jìn)了屋,一路帶著人到了浴室,他才松了手。
磨砂玻璃門被關(guān)上,狹小逼仄的空間里,姜星杳怒視著靳擎嶼:“滾出去?!?
靳擎嶼沒說話,他直接打開了花灑,沒調(diào)溫度,冷水直接沖著姜星杳的腦袋澆了下來。
水流順著姜星杳的頭發(fā)流到臉上,接連不斷的水珠弄得她睜不開眼睛。
連視線都有點(diǎn)模糊。
她的雙手被靳擎嶼攥著,按在頭頂,她的身子抵著浴室冰涼的墻壁。
嘩嘩的水聲,冰冷的感覺,好像把姜星杳又一次拉回到了那夜冰冷的泳池。
姜星杳的唇色發(fā)白,嘴唇控制不住的顫抖,她掙扎著,想要擺脫靳擎嶼的桎梏。
沒有用。
她掙脫不開,就像那一夜的泳池,她也掙扎不上來。
濃烈的窒息感席卷著她。
姜星杳感覺自己的意思,又開始無限的下墜沉淪,她想開口,嘴唇才一張開,就是接連不斷的冷水灌進(jìn)喉管。
眼淚不知道什么時(shí)候落了下來,和滿臉的水珠混為一談,根本讓人注意不到。
姜星杳被嗆得咳嗽不止,可是在這樣的姿勢(shì)下,她想彎腰都難。
時(shí)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姜星杳的意識(shí)都有些模糊了,渾渾噩噩里,攥著她手腕的那只大手終于松開了。
渾身都脫了力,姜星杳狼狽地跌坐在地上,她身體的溫度與浴室冰涼的地板幾乎融為一體,她已經(jīng)感覺不到冷意了。
靳擎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女人的頭發(fā)凌亂垂落下來,遮著她的半張臉,他看不到她的表情,能看到她肩膀還在發(fā)抖。
他輕微地嘆了口氣,聲音有點(diǎn)無奈:“杳杳,你別怪我,是你自己總記不住靳太太的身份,還沾著別的男人身上的臟味兒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,我只能親自幫你清理了?!?
他彎下腰來,動(dòng)作溫柔許多,想要把姜星杳從地上抱起來,姜星杳能聞到,他帶著身上淺淡的烏木香朝著自己靠近。
心底激起濃烈的厭惡,姜星杳猛地打開了他的手:“滾開!靳擎嶼!你給我滾出去!”
太惡心了,明明臟的是他,明明昨天,又或者是在來港城之前,他才和姜燦燦廝混過,他怎么好意思把這一切甩到她頭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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