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星杳聽到他含糊不清地說:“看來靳太太對我的意見確實(shí)大,是我這個做老公的不好,忽略了太太的需求。”
屋里的溫度好像都在不斷地升高,曖昧的氣息翻涌著,姜星杳的心臟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,卻不是因?yàn)檫@份曖昧,而是心慌。
她努力偏著頭,躲避男人炙熱的唇舌,嘴巴好不容易恢復(fù)自由,她直接道:“靳擎嶼,你是狗嗎?能不能別隨時隨地地發(fā)情?”
靳擎嶼早就知道姜星杳這張嘴了,他也不惱,捏著姜星杳的下巴,又把她的腦袋掰了回來:“話別說得那么難聽靳太太,不是你讓老公履行責(zé)任的嗎?”
他低頭唇舌又一次傾軋,烏木香的味道包裹著姜星杳,充斥著所有的感官,姜星杳聽著男人的呼吸逐漸粗重,她張嘴咬住了他妄圖作亂的舌頭。
血腥味在唇齒間溢開,壓下去了烏木香。
男人牽制著她的手,因?yàn)殄e愕,稍微松了一下,姜星杳終于抽出了手腕,抬手不由分說的一巴掌,就甩到了對方臉上,她說:“滾出去,靳擎嶼,你讓我覺得惡心。”
靳擎嶼黑沉著一張臉,他想說話,就看到姜星杳已經(jīng)捂著胸口跑向了洗手間,她甚至來不及穿鞋,赤著一雙腳踩在浴室里的白瓷地板上。
靳擎嶼跟進(jìn)來的時候,她已經(jīng)抱著馬桶吐得昏天暗地。
眸光沉了又沉,靳擎嶼忽然說:“有那么大反應(yīng)嗎?”
他覺得,他和姜星杳之間,夫妻生活的次數(shù)雖然貧瘠,但其實(shí)他們只是還算和諧。
為數(shù)不多的幾次,靳擎嶼還記得,姜星杳雖然表面上冷漠,其實(shí)身體還都是配合他的,至少他以為,他們一直很契合。
可這一切從什么時候變了呢?
從什么時候起,姜星杳就不讓他碰了。
而且…
這已經(jīng)不是她第一次因?yàn)檫@種事吐了。
靳擎嶼擰著眉,他忽然又說:“杳杳,明天我?guī)闳タ瘁t(yī)生?!?
姜星杳才稍微緩和了一點(diǎn),冷不丁的就聽到了他這句話。
她的臉色驀地一僵,回頭看著靳擎嶼:“看什么醫(yī)生?我好得很,我…”
“聽話,我讓人約了個心理醫(yī)生,明天帶你去問問。”靳擎嶼低頭,他一邊擺弄著手機(jī),一邊回應(yīng)著姜星杳的話。
姜星杳聽得很莫名其妙。
她說:“你覺得我看著你惡心想吐,是心理的問題?”
靳擎嶼沒回答,掀掀眼皮看她一眼,那態(tài)度明顯就是默認(rèn)了。
姜星杳氣得想笑,她諷刺一句:“我們靳總還真是自戀啊,寧愿相信我心理有問題,都不愿意相信自己臟,靳擎嶼,麻煩你趕緊認(rèn)清現(xiàn)實(shí)吧?!?
靳擎嶼沒有再接姜星杳的話,他走進(jìn)浴室,彎腰把姜星杳抱回到了床上,又拿浴巾給她擦了腳,直接下了定論:“明天我來接你?!?
靳擎嶼覺得,姜星杳就是嘴硬。
他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太多的改變,從他和姜星杳結(jié)婚的時候,一直就是這樣的。
那時候姜星杳都沒那么大的反應(yīng),現(xiàn)在忽然這樣,確實(shí)得找個心理醫(yī)生問一下了。
他們以后還要一起過日子呢,他們以后還會有孩子,老爺子那里的催生壓力,現(xiàn)在都是他在頂著,如果靳太太總對他這么抗拒,那還怎么要孩子?
靳擎嶼出去了,姜星杳坐在床上,望著一片慘白的天花板,心里紛亂無比。
或許是太累了,又或許是因?yàn)閯e的什么,她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,晚飯是林媽送到樓上來的,姜星杳也只囫圇喝了兩口粥。
她聽著靳擎嶼的車子出了門,就再也沒有回來,直到第二天早上,姜星杳才又聽到了汽車的引擎聲。
她下樓吃早飯的時候,果然見靳擎嶼已經(jīng)在餐桌前坐著了,姜星杳的座位前,還擺著一杯剛榨好的紅棗豆?jié){,徐徐冒著熱氣,靳擎嶼說:“先吃飯吧,等會…”
“怎么?你到現(xiàn)在還覺得該看醫(yī)生的是我?我說了我沒病,也不需要,比起我來,我覺得你更該去醫(yī)院瞧瞧,免得不知道什么時候在外面染了臟病還不自知?!苯氰貌豢蜌獾貞涣艘痪?。
林媽從廚房出來,正好聽到兩人的爭執(zhí),她有點(diǎn)擔(dān)憂:“什么看醫(yī)生,太太是生病了嗎?”
靳擎嶼眉心微蹙,沒好氣地道:“跟你無關(guān)?!?
那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,姜星杳現(xiàn)在那么抗拒他,他還要臉呢,這種事當(dāng)然不能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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