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明訴說:“你不欠我什么,當(dāng)初是我選的你,是我把你帶進(jìn)沈氏的。
星杳,你沒必要想那么多。
天塌了有個高地頂著,你是我選的人,這個責(zé)任本來就該我來擔(dān)。
別把壓力總壓在-->>自己身上,不就是股票跌了幾個點(diǎn)嗎?能是什么大事?你老板我扛得住,下次再攥回來就是?!?
姜星杳本來還算冷靜,在聽到沈明訴的話時,她卻忽然鼻尖一酸,緊接著眼淚就掉了下來。
“會哭呀,還以為你什么都只會憋在心里呢。
哭吧,哭出來就好了,別怕,這件事你沈總給你頂著。
我相信自己的眼光,我們星杳作曲不輸那些什么音樂學(xué)院的天才。
哭完了就振作起來,跟那些看不起你的人好好證明,別認(rèn)輸,也別讓我輸,好不好?”
沈明訴伸手遞上了紙巾。
與曾經(jīng)一樣溫和的聲音撞進(jìn)姜星杳的耳膜,讓姜星杳的眼睛更酸了。
沈明訴一直在旁邊陪著姜星杳,過了足足有半個小時,姜星杳才終于緩和了情緒。
她問:“沈總,昨夜你為什么會去靳氏?”
“有朋友應(yīng)酬完在那邊路過,說是看到我姐的車停在那里,這么大的雨,我怕你想不通不回家。”沈明訴說,“幸好我昨天去了,不然怕是有人昨夜真要為了我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了?!?
他嘴上說著調(diào)侃的話,順手把粥往姜星杳面前推了推:“粥涼了,先喝點(diǎn)吧?!?
姜星杳也不再矯情,接過了沈明訴遞來的碗。
沈明訴坐在旁邊,視線靜靜地看著她,雨后的陽光打在她的肩頭,給她鍍了一層溫柔的金邊。
平時總是清冷的眉眼低垂下來,柔順的發(fā)絲散落在臉側(cè),這樣的她看起來很乖,像個聽話的鄰家妹妹。
沈明訴卻很清楚,她骨子里倔得很,一點(diǎn)兒也不聽話,要不然也不會就為了那點(diǎn)小事,不顧大雨,守在靳氏門外,差點(diǎn)丟了命。
他都不敢想,若是他昨夜沒找過去,姜星杳會變成什么模樣?
懷孕胎像不穩(wěn),又過度疲憊,在雨夜里耗著近乎失溫,他把她從車?yán)锉С鰜淼臅r候,身體都冷得有些僵硬了。
真不知道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,怎么能這么不把自己的身子當(dāng)回事?
“沈總,你一直在這里,公司沒事吧?”姜星杳隱約能感覺到,沈明訴的目光一直膠在她身上,讓她有點(diǎn)不自在。
“還好,有我姐在那里跟他們周旋?!鄙蛎髟V說,“都病成這樣了,就別先操心公司的事了,先把自己的身子照顧好吧。”
兩個人說話間,沈明訴的手機(jī)忽然響了起來,打電話來的是沈瑩。
沈明訴接電話之前,還小聲調(diào)侃一句:“說曹操曹操到,她肯定是問你情況的?!?
電話接通,沈瑩的聲音就從那邊傳了過來,有些著急:“阿訴,你什么時候能回來?靳氏的人來公司了,說要賠償。”
沈明訴大約也沒有想到,沈瑩一開口提的是靳氏。
他有點(diǎn)尷尬的看了姜星杳一眼。
姜星杳已經(jīng)聽見了。
她放下了手里的碗:“我跟你一起回去?!?
她也想問問,為什么靳氏官博會反咬她一口,甚至不惜要把她釘?shù)綈u辱柱上。
“你的身體…”
“我能行,這件事我必須得去問清楚?!苯氰谜f。
沈明訴拗不過姜星杳,只能讓人給她送來了換洗的衣服。
在沈氏的會議室里,姜星杳終于見到了那個讓她找了一天一夜的人。
那人還是那樣矜貴,哪怕面對一眾沈氏高層,依舊端著一幅穩(wěn)操勝券的淡定,而在她身邊站著的人,赫然是姜燦燦。
姜星杳看到這樣的場景,嘴角牽動,喉嚨里像是泛起一股腥甜,被她強(qiáng)行的壓了下去。
靳擎嶼也看到了姜星杳,他略微擰了一下眉:“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
“我不在這里能去哪里?”姜星杳問,她想不通靳擎嶼是怎么能理直氣壯的質(zhì)問她的。
他難道一點(diǎn)也不知道公司的那條官博會給她帶來什么后果嗎?
明明在來的路上,姜星杳還覺得她早就看透了靳擎嶼是什么人。
她見到對方的時候一定可以冷靜。
現(xiàn)在聽著對方理所當(dāng)然的語氣,她的情緒還是險(xiǎn)些崩潰。
沈明訴伸手,把她拉到了自己背后:“到我后邊站著,這種場合該你老板沖鋒陷陣,可沒員工在前面出頭的份兒?!?
姜星杳聽出了他的外之意,在這里她只是他的員工,不再是靳太太。
靳擎嶼眸色深沉地看著沈明訴觸碰姜星杳胳膊的那只手,他道:“沈總,你這是什么意思?我太太用得著你來護(hù)?”
“用不用得著,那也得看靳總今天來的目的,你到底是來這里做什么的?”沈明訴走到靳擎嶼對面坐了下來,會議室的氣氛好像一瞬間就緊張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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