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他本人,還在千里之外。
除了這個,威爾還隱隱察覺到另一股壓迫感極強的氣息。這讓他覺得陌生,并不能第一時間確定對方身份。
似乎是某種陰暗潮濕的……
節(jié)肢動物。
而深海帝國強橫的第一軍團也趕到戰(zhàn)場。
只可惜,德古拉已經(jīng)離開了。
威爾心情復(fù)雜。
如果尤森殿下能夠在對方還沒恢復(fù)身體狀態(tài)的情況下,直接出手,那只鷹可能已經(jīng)死了。
尤森殿下在顧忌什么?
是不想當(dāng)著兔族雌性的面,勝之不武嗎?
德古拉離開后,場上一片寂靜。
紅色章魚壓低聲音:“兔兔,我們走吧,此地不宜久留!”
它說著就馱起兔族雌性,以及她懷里抱著的人魚少年。用觸手將他們牢牢罩住,頭也不回的朝著天星領(lǐng)地的方向游去。
金色飛球一直目送他們離去的身影。
直播間的觀眾看得意猶未盡,這可比晚間的連續(xù)劇要精彩得多!
黑袍男人看到變異章魚帶著領(lǐng)主小姐走掉了,其中包括尤森殿下。他眉頭微蹙,總覺得這只章魚……
他身旁的金魚雌性,看著手中碎掉的羅盤――
在那場爭斗中,流散出來的氣壓竟直接震碎了她的羅盤。她到現(xiàn)在腦子里都嗡嗡的,站都站不穩(wěn)。
看到尤森殿下被帶走,她心情有些低落。
小章魚帶余芝芝回到了領(lǐng)地。
它也感受到尤森的傷了,太嚴(yán)重了,能不能醒來都還不一定呢。
城堡。
艾西端來了熱水。
余芝芝貼身照顧尤森,章魚巨大的身形進不了城堡,它安靜的待在外面,透過窗戶觀察著屋里的一切。
“兔兔?!?
它小聲道:“你要小心呀?!?
“什么?”余芝芝抬頭看了它一眼。
小章魚:“人魚有點危險呢?!?
它幾乎見過兔兔所有的獸夫。
尤森用這么極端的方式,讓兔兔二選一。
他真的不要命了。
太瘋了。
余芝芝沒有回應(yīng)。
她用打濕的白色毛巾,擦拭著尤森蒼白的臉,胸口處的傷痕總算止住了血,可是森森依舊處于昏迷狀態(tài)。
已經(jīng)派人去請,離領(lǐng)地最近的,經(jīng)驗更豐富的治愈師了。
余芝芝也請教了諾爾。
對方離得太遠(yuǎn),一時之間過不來。
余芝芝一直守著。
治愈老者過來,替尤森療愈傷痕。
終于在第四日的清晨,尤森漸漸轉(zhuǎn)醒。
他感覺到身體異常疲憊,手心處卻傳來溫?zé)?。慢慢?cè)過頭,他看到坐在床邊的芝芝,她緊緊拉著他的手,枕著床畔而眠。
尤森就這樣安靜的看了她許久。
房間的角落,人魚幼崽和蜘蛛幼崽睡在同一個窩里。
歲歲用肥嘟嘟的鯨魚尾巴,將灰白色的蜘蛛幼崽圈了起來。它看到父親大人醒了,露出驚喜的表情。
尤森瞥了它一眼。
做了個“噤聲”的手勢。
他將一旁的毯子,輕輕拉過,蓋到了兔族小雌性的肩頭。
余芝芝兔耳微動,她驀地抬頭,看到尤森醒來后一下子就擁住了他。
“森森……”
她鼻頭微酸,守著尤森的這幾日,心里一直七上八下,就害怕他再也無法蘇醒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