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沒有像以前那樣,總是想方設法把她抓起來。
好感度,掉到零了?
余芝芝只覺得腦子里嗡嗡作響,就像是垂死掙扎一般,她呢喃:“可不可以,不喜歡她……”
其實,她想說的是――
可不可以喜歡我?
但是她現(xiàn)在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。
余芝芝慢慢松開手。
她意識到,任務再也不可能完成,自己要永遠留在這個世界了。
余芝芝的鼻頭發(fā)酸。
她向后退了兩步。
公爵的金色豎瞳微微瞇起,他看到面具底下,一滴晶瑩剔透的眼淚順著下顎滑落,小雌性肩頭略微瑟縮,無聲的哭泣,極其隱忍。
他驀地抬手,扣住她面上的白色面具。
摘下。
他看到小兔子紅紅的眼睛,正驚慌失措的看著自己。
“哭什么?”他問。
余芝芝怔怔的看著面前的男子。
沒了面具,她的情緒無處可藏。
余芝芝連忙側(cè)過身,她用手背抹去下巴處的淚痕:“我、我……我就是覺得有點難過……”
――難過?
公爵緊緊地盯著面前的小雌性:“你為了那條敗犬要自殺的時候,怎么不見你難過。”
余芝芝沒有吱聲。
公爵冷笑。
她剛才問了什么?
可不可以,不喜歡別人?
“可以?!惫粢蛔忠痪涞溃骸敖獬I地,休掉他們,回到我身邊。”
余芝芝愣住。
公爵一副“早就知道會是這種反應”的神色,他慢慢轉(zhuǎn)身,白霧中的蛇尾緩緩游動。
他沒再說什么,徑直離開了寢殿。
余芝芝捏緊裙擺。
她和公爵之間,所有的一切都結(jié)束了。
公爵離開的途中,聽到身后傳來的啜泣聲。他步伐微頓,金色豎瞳漸漸浮現(xiàn)出一抹怒意,他緊緊抿著唇瓣,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回去。
許久后,他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余芝芝這一次哭得很傷心。
她坐在冰冷的地面上,靠著床畔,懷中抱著柔軟的白色枕頭。
蜷縮的腳邊,是被公爵扔掉的白色面具。
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外面的布里,聽著兔子小姐的哭聲,眼神中帶著一絲同情。
他忍不住回頭,看著一旁的神赫大人。
對方站在陰影處,沒有任何舉動。
天快黑了。
布里看到神赫大人嘆了一口氣,他走入寢殿,走到了兔子小姐的身后。
“還要哭多久?”神赫的口吻說不上溫柔,卻也比平時和煦一些。
他蹲下身,寬大的手掌落在了小雌性的頭上。
“不就是結(jié)個婚嗎,多大點事?”
余芝芝抬起濕漉漉的兔瞳,看著突然出現(xiàn)的大鯊魚,不知道為什么更想哭了。
神赫覺得,眼前的兔族小雌性是這個世界上最麻煩的生物。
她弱小,愛哭,還招蜂引蝶,朝三暮四。
他見過很多人的眼淚。
不管是激動的,熱烈的,恐懼的,痛苦的……
那些匍匐在地上,顫抖著求饒的人,從來都不能讓他心軟。
但現(xiàn)在不同。
他不想看她哭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