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入眼簾的,是裹著白色浴巾的腰腹。
余芝芝的視線緩緩上移,昏暗的燈光里,看到陌生男人剛勁膨脹的胸膛,緩緩流淌一滴水。
她連忙閉上雙眼。
艙門前,兔族小雌性耷拉著耳朵,身上穿著一件白色襯衣,很短,一雙筆直細(xì)膩的腿暴露在空氣中。
神赫擦拭著頭發(fā),視線從她的臉上慢慢掃過――
比起直播畫面,眼前的小雌性可以讓他看得更清楚。
沒有什么比白色更適合她。
像一朵純情柔弱的茉莉花,閉上的雙眸,眼睫輕顫,看上去更令人心生憐惜。
小巧精致的鼻頭,花瓣一樣?jì)善G軟嫩的唇。
雪白素凈的臉龐,毫無瑕疵。
神赫手上的動(dòng)作慢了一些,他微微勾唇,眼底出現(xiàn)一抹玩味。
――她就是用這副小可憐的模樣,引誘了那些雄性吧。
其中,包括他那個(gè)愚蠢的弟弟。
身為天生擅長蠱惑人心的魅鮫后代,竟然為了這么個(gè)小雌兔,哭了一沙灘的珍珠。
男人眼底的笑意愈發(fā)明顯,他粗糲的嗓音,透著幾分剛洗完澡的微?。骸氨犻_眼睛,別怕,我不會(huì)吃了你?!?
余芝芝呼吸微滯,她慢慢地睜開雙眸。
“抬起頭來?!蹦腥耸肿匀坏拿畹溃秃孟袼跓o盡的歲月里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這樣的口吻。
烏發(fā)雪膚的小雌性,慢慢地抬起頭,他終于看到了那雙澄澈的雙瞳,像偷藏了星星,忽閃忽閃,帶著幾分兔族雌性特有的嬌羞與天真。
這么近的距離注視,小兔子比直播畫面里更精致,更漂亮。她確實(shí)擁有著令雄性發(fā)瘋的資本。
當(dāng)然,這些雄性里,不包括他。
余芝芝怔怔的看著眼前裸著上半身的男人,他身形高大,肌肉線條強(qiáng)勁流暢,經(jīng)常曬太陽的膚色,充滿了雄性荷爾蒙的氣息。
他濕漉漉的銀灰色短發(fā)微卷,刀刻一般的五官,一雙深灰色的瞳仁透著幾分銳利與戲謔,正由上而下的審視著她。
“你……你是……?”余芝芝鼓起勇氣詢問。
男人將手中擦拭頭發(fā)的毛巾,丟到了一旁的桌上。
“這艘船的主人?!?
這艘船的主人?是船長的意思嗎?
“這兩天睡得好嗎?”神赫將桌上的一枚金屬鑰匙拿了起來,遞到少女的面前,“206,你的房間?!?
余芝芝看到眼前的鑰匙,她慢慢抬起手,隨著鐵鏈發(fā)出的響聲,她的指尖觸及到金屬。
眼前的男人對(duì)她而,是完全陌生的。
她從未見過。
無論是長相,還是聲音……
“為什么……抓我?”余芝芝握住鑰匙。
身前的男人帶來的壓迫感太強(qiáng),就連注視他那雙靜謐深邃的灰色眼睛,也需要極大的勇氣。
“s級(jí)雌性,誰不想要呢?”男人的嗓音帶著淡淡的嘲弄,他看著小雌性,仿佛能看穿她的心聲。
“船靠岸,我沒有親自去找你,知道為什么嗎?悲龍魔窟夾在月升與瓦羅蘭之間,是他們的地盤?!?
――予以對(duì)手最高規(guī)格的尊重,絕不輕易踏入他們的主場(chǎng)。
“回到深海帝國,都城在海島,你的那兩位情夫,只要敢來,就別想再離開了?!?
“弱小與無知不是生存的障礙,傲慢才是?!?
狼也好,蜘蛛也好,他的這兩位對(duì)手,為了一只兔族雌性打得昏天黑地,真是荒唐。
受了這么重的傷,他們?nèi)绻€敢來深?!?
這份戰(zhàn)前禮物,他不介意收下。
男人似乎是笑了,嘴角微微揚(yáng)起,“剩下的,鷹?他倒是有可能,畢竟當(dāng)初為了你不要命。至于,鉑蘭公爵――”
聽到了德古拉和公爵,余芝芝不自覺的屏住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