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陽嶺一年四季都是陰沉沉的天氣,空氣中總是彌漫著血腥味,好幾塊區(qū)域都長年累月處于戰(zhàn)爭狀態(tài),而今日卻罕見的看到一絲陽光,地面上的水坑也很快蒸發(fā)。
外出歸來的符,浮現(xiàn)在貓族青年的肩頭。
零詢問:“找到肆號了?”
符咕嚕咕嚕的吐了兩口墨綠色氣泡:“找到了,不過,我也不敢太確定……”
它沿著這個小道,一路朝北尋去。
最終,在太陽嶺的海域附近,找到了可疑的家伙。
符還不能確定,那是不是神殿聯(lián)盟的肆號使者,只是覺得它們之間的氣息有些相似。
零大概明白了符話里的意思。
他掏出一枚銀色銀幣。
這枚銀幣上面散發(fā)著淡淡的紅光。
符一眼就認(rèn)出來了:“這是之前給肆號占卜用的硬幣!”
在肆號使者加入神殿聯(lián)盟的時候,零便為它做了占卜,得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答案。
零坐在地窖上方,聽到身后的腳步聲,他回過頭,視線落在正在跟松鼠一起掰玉米的兔族雌性身上,他眸色微頓,站起身朝她走去:“找到肆號了?!?
他的口吻無比確定。
符咋舌――
還真是!
零肯定是透過這枚占卜過的硬幣,察覺到了什么。每一個硬幣,都會或多或少伴隨著被占卜者的時運(yùn)而改變,可能也是因?yàn)檫@個,零從兔子小姐的占卜硬幣里,看到了某些畫面。
過去的。
或者是未來。
余芝芝連忙站起身,她將手中的玉米放到了架子上:“在哪?”
“跟我走吧。”零的語氣溫和。
余芝芝向松鼠雌性告別。
她跟在零的身旁,兩個人一起朝著遠(yuǎn)處走去。
松鼠雌性看著他們的背影,心想,貓先生和兔子小姐看起來真般配啊,不過他們的相處不太像戀人,這么一想,真的有點(diǎn)可惜。
“你可能要有些心理準(zhǔn)備?!?
零從懷中掏出了神殿的白色面具,戴在臉上。
這個面具,余芝芝無比熟悉。
――這是要使用神殿使者的身份了?
余芝芝發(fā)現(xiàn),即使是太陽嶺,在某些區(qū)域,神殿的人也可以自由通行。
只不過任務(wù)有的時候,需要隱藏身份。
現(xiàn)在任務(wù)做完了,零可能是為了方便行事,所以戴上了象征著神殿的白色面具。
貓族青年說的話,讓余芝芝頗為在意:“什么準(zhǔn)備?”
她臉色忽白,該不會是小章魚出事了吧!
察覺到小兔子氣息的轉(zhuǎn)變,零開口安撫:“它還活著,只不過和從前的它大不相同?!?
“它怎么了?”余芝芝的心慢慢揪起。
“變異了?!?
白色的面具下,零的雙眸緩緩抬起,看向天邊被烏云遮住一半的輝陽。
肆號使者和預(yù)中一樣變異了。
零現(xiàn)在無法確定的是,這種情況是因?yàn)樗陨砻\(yùn)軌跡的發(fā)展,還是因?yàn)閬砹颂枎X,淋了一場雨。
是良性,亦或是惡性?
可控,還是不可控?
他所能掌握到的訊息不夠充沛。
余芝芝聽到“變異”二字,手指微顫,在太陽嶺,變異的獸人似乎隨處可見,但更多的都是變異失敗的,無論是外貌還是脾性,都變得十分可怖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