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不該沖動,不該想著趁他喝醉了來做任務(wù)。
這頭鯊魚……
太壞了……
不該招惹他的,應(yīng)該要換一頭普通的鯊魚,會輕松很多吧。
嗚嗚――
她在心中哽咽,卻只能咬住衣服,默默承受。
許久后。
神赫收回手:“好了,我相信你了。”
余芝芝身子一軟,差點沒摔下來。他的手扶著少女的軟腰,將她的衣衫慢慢拉下,遮住了胸口處的那一大片紅痕。
“回去吧?!蹦腥藢⒛瞧克巹┤搅怂掷?,“尤森殿下或許還在等你?!?
聽到“尤森”兩個字,余芝芝垂下眼瞼,她心中微澀――
尤森,不會等她的。
他們現(xiàn)在連朋友都算不上。
但是,神赫沒有就這件事將她當(dāng)做間諜,這讓余芝芝有種劫后余生的恍惚感。
她攥緊信息素,連忙下床。
看到小雌性倉促逃跑的身影,神赫的灰瞳微沉,經(jīng)年積壓因她而蓬勃翻涌,他靠著床頭,長舒一口氣,卻難以平息內(nèi)心深處的欲望。
如她所愿。
他發(fā)情了。
但是,他并不打算用這只小兔子來發(fā)泄。知道她勾引雄性的手段了得,便更不能如她的意。
神赫非常厭惡被人算計。
沒有扒了她的皮,已經(jīng)是仁慈。
這也是他對一枚有價值的棋子才會有的包容。
余芝芝逃離神赫的房間。
她的心臟砰砰狂跳,臉頰滾燙,胸口發(fā)麻。不用看也知道,留下了多少痕跡。
夜深了。
院子里空無一人。
她慢慢地回到尤森的房間,想到他已經(jīng)睡了,便坐到門口的臺階上,靠著柱子,漸漸平復(fù)情緒。
余芝芝揉了揉泛紅的眼睛。
計劃失敗。
不但沒能完成任務(wù),還被鯊魚抓了個正著。
她不知道后面該怎么辦了。
王宮里,能接觸到的鯊魚只有神赫。
她不能出去,不能申請鯊魚士兵,不能參加任何聚會――
祭海典禮快到了,聽名字應(yīng)該會有很多人,不知道那天她有沒有機(jī)會,接觸到鯊魚族的雄性呢?
正想著,身后的門開了。
余芝芝愣愣的回頭,看到穿著單薄的衣衫,站在屋中的人魚少年,淺藍(lán)色的眸子毫無睡意。
“進(jìn)屋?!?
尤森極少主動跟她說話。
余芝芝連忙站起身,她頂著春夜的寒風(fēng),跨進(jìn)了溫暖的屋里。
一進(jìn)去她才發(fā)現(xiàn),書桌上的燈亮著。
森森沒有睡覺?
余芝芝想開口說些什么,但她想到,森森并不喜歡跟她交流……她便默不作聲的走到床畔,拿起自己常睡著的軟墊,鋪在椅子上。
碧水閣不大。
唯一空著的房間給了藍(lán)鯨小王子。
她只能和尤森住一間。
或者,睡院子里。
和尤森的關(guān)系比較尷尬,余芝芝每次都是變成小兔子,睡在軟墊上。
她剛準(zhǔn)備獸化,就聽到尤森的聲音傳來:“睡床上?!?
余芝芝以為是要給他暖床,便躺進(jìn)了被窩里,裹住被子。
腦海里忍不住去想,這次的主線任務(wù)該怎么完成?
再去找神赫大人?
她不敢了……
正想著,便看到尤森來到了床邊。
“我們聊聊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