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寧覺得他考慮得很周到,但她搖了搖頭:“不用,放竹排房就行了?!?
這年代很少小偷,而且明天就要煮飯了,她也懶得搬來搬去。
至于紀母看見了想占為己有,這個只要她拿出來用,她就會有這想法,避無可避的,但有想法也是白想!
就讓她妒忌,生悶氣吧!
兩人回到村里,已經五點多差不多六點。
吉普車路過碼頭的時候,張家耀和范珍正好從生蠔場回來。
兩人一個去撬蠔,一個去開蠔。
現(xiàn)在是生蠔最肥美的季節(jié),生產隊有任務,需要曬很多生蠔干,每天的任務挺重的。
張家耀今天下午撬生蠔摔了一跤,渾身濕透不說,手腳都滿是傷口。范珍的手也是被生蠔殼割了幾道口子。
范珍追著張家耀問:“我媽說過七號那天就是好日子,可以將酒席辦了?!?
雖然一年后才領證,但是農村人結婚,誰去領結婚證啊,這又沒硬性規(guī)定的,都是辦兩桌酒席就算結婚了。
張家耀身體又累又疼,煩得要死,一點都不想和她結婚!可不結又不行。
“你煩不煩?。坎皇钦f了辦酒席也是結婚,規(guī)定了一年后再婚,一年后再算嗎?你是不是嫌我現(xiàn)在不夠辛苦,想我罰得更慘?”
范珍被吼心里委屈,但不敢出聲。
張家耀吼完就看見坐在吉普車里的紀寧,他愣了。
紀寧和周淮序也看見他們了,兩人直接將他無視,繼續(xù)說著話。
車子在他身邊經過。
張家耀看著遠去的車子,眼里滿是憤怒!
果然!
她果然是找到一個比自己更厲害的男人,所以故意砸婚房,鬧離婚。
這才剛離婚就迫不及待的坐上吉普車在他面前顯擺了!
張家耀攥緊了拳頭。
想擺脫他,沒門!
范珍也看見紀寧了,雖然她震驚紀寧可以坐上吉普車!
但是,她看了一眼張家耀,紀寧最好趕緊嫁人,張家耀才會死心。
但是她也不想紀寧嫁得好,剛她在車上一定在笑話他!
紀寧和周淮序回到竹排房那邊,一拖拉機的石頭剛剛卸完。
周淮序對張銳道:“你先將拖拉機開回大隊,我一會兒過去接你們。”
他要幫紀寧搬東西到屋里。
張銳點頭:“行。”
時間不早了,天都快黑了,紀寧不好再留他們吃飯,就道:“謝謝你們,明天請你們吃飯?!?
張銳笑呵呵道:“今天中午不是請了嗎?真不用客氣,我們先走了!”
周淮序將東西搬下車,紀航和紀父也來幫忙。
幾人將東西都搬到竹排房,周淮序就和紀寧約好明天過來挖地基,然后就開車離開了。
周淮序開車去大隊接人的時候,一個身影突然沖到路邊,攔住了他的去路。
天色暗了,周淮序暫時只有一個眼睛能用,車開得不快,及時剎了車,但他認出對方是誰,沒下車,摁了一下喇叭。
范珍見他不下車,跑到車窗邊上對他道:“你知道紀寧早就已經和張家耀睡過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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