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內(nèi)陷入了詭秘的寂靜中。
“阿姨——”軟軟的小奶音打破了僵局,傅知瑤揉著眼睛:“我渴了……”
“我去倒水?!绷中M像得到特赦,幾乎是逃也似的跑去倒水。
傅敘白想跟上去,被姜慧一個眼刀釘在原地。
“坐下。”
她指著屋內(nèi)的小床,命令他坐在那。
傅敘白默默坐下,等待下文。
“咳咳……”姜慧清了清嗓子,隨后開始無視林小滿,戶籍普查一樣的詢問他:“小子,你叫什么名字?!?
“傅敘白?!彼蠈嵃徒坏幕卮鸷笮Τ雎暎骸啊?dāng)ⅰ窍腴e暇慢敘的敘,白是初雪飄落的白?!?
“傅……”姓傅?!
姜某人的氣焰一點一點矮下去,咽了口唾沫,小步小步撤退。
“那個……我還有工作,我先去找你哥了哈!”
只剩下林小滿一個人在房間里。
十分鐘后。
傅敘白心滿意足的從屋里昂首挺胸走出來,只剩下一個腦袋被揉亂成雞窩的向日葵在屋里氣紅了臉。
——
傍晚,傅敘白看過自家老娘,被誤認(rèn)為是家里的長工,命令他去后廚搬了兩大袋米。
忙完后一身臭汗,洗過澡在院子里乘涼。
也是倒霉,剛安排好小茶桌準(zhǔn)備小憩一壺,轉(zhuǎn)眼就下起毛毛雨。
毛毛雨也阻擋不了一個大孩子想曬國內(nèi)太陽的決心,翹著二郎腿頂雨曬。
偶遇頂著雨回來的傅明遠(yuǎn)——他的車在門口被釘子扎了,干脆就沒開進(jìn)院里,直接讓助理開走補(bǔ)胎。
兄弟二人對視一眼。
倒霉兩兄弟組合就此成立。
——
老周貼心的搬來一把大號遮陽傘放在院內(nèi),倆人坐在一起,大號尷尬。
“二哥……”傅敘白率先開口:“你和林小滿……”
“她只是保姆。”傅明遠(yuǎn)看著細(xì)軟的小雨輕輕落下,語氣平淡的就像那些雨滴:“只負(fù)責(zé)帶孩子?!?
“只負(fù)責(zé)帶孩子嗎?我下午可是聽那些保安說,還負(fù)責(zé)喂大哥。”
“那是因為大哥不愛吃飯?!?
“不愛吃飯,就被當(dāng)成小孩喂了?”
“不然你有什么好辦法?”
“沒有?!?
二人閑談幾句后,再次陷入尷尬。
許久,傅敘白又一次開口:“我聽媽說林小滿工資很多,上個月一下扣了二十萬?接下來的幾個月都白干了?!?
“是一百二十萬?!?
“一百二十萬?!”傅敘白猛地坐起來:“她吃飛機(jī)了?”
“沒有,她把爸送給媽那株絕版植物給弄死了?!恍⌒牡摹!?
“哦,那難怪了……不過。”傅敘白還是想狡辯一下:“能不能想個辦法不罰款?就看在咱家那倆小魔王沒人能管的份上?!?
“怎么可能不罰,如果可以不罰,其它人之前弄壞的東西,上到花瓶瓷器,下到打碎的盤子碗之類的……是不是都得給人退回去?”
傅敘白沉默了。
那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了。
規(guī)矩就是規(guī)矩,改不了。
“那——”傅敘白摸了摸兜:“我這個月零花錢還剩三十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