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產(chǎn)品馬上要測試,她忙得很。
陳遠去了一趟青燧,把走完流程的信托合同給她。
季縈翻來覆去地看了兩遍,問道:“公證過的離婚協(xié)議呢?”
陳遠一怔,隨即賠笑道:“顧總說那份協(xié)議等領(lǐng)證時才用得上,他就先收著了?!?
季縈眸色沉了幾分,“那你轉(zhuǎn)告他別?;??!?
陳遠苦笑了一下,“太太,您可能還不知道,前幾天的董事會上,熠少爺再次縮短了期限,只給顧總半個月解決重卡電池的問題。否則不僅會將他趕出公司,還要求他賠償股東的損失?!?
他稍作停頓,又低聲補充:“自從離婚后,顧總權(quán)力被一再削減,甚至被趕到了小辦公室,我也被調(diào)去了秘書處。如今刀架在脖子上,他哪還敢耍什么花樣?”
季縈聽后,沒再接話,但收起了信托受益合同。
待陳遠走后,蕭夏立馬跳了出來,“你別信他的鬼話啊,離婚不能心軟。”
季縈噗嗤一聲笑出聲來,“你哪知眼睛看見我不堅定了?”
蕭夏指著她的眉頭說道:“剛剛陳遠說他過得不好的時候,你皺眉了?!?
“有嗎?”季縈摸了摸額頭。
蕭夏,“就有?!?
季縈,“你眼睛花了。”
……
宸矽集團小小的副總辦公室。
陳遠站在辦公桌前說道:“太太收下了合同,但還是問了離婚的事。如果她和梁總的傳聞屬實……恐怕這次是不會回頭了。顧總,現(xiàn)在能幫我們的,也只有郭教授那位學(xué)生了。”
顧宴沉坐在凌亂的辦公桌前,揉著額頭。
陳遠還想說什么。
這時,郭谷卿來了。
并且他帶了黃昊然。
“顧總,昊然這邊有了新的研發(fā)成果,你要看看嗎?”
顧宴沉眸光深邃,看不出什么情緒。
“郭教授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,連我還沒消化完的想法都了如指掌,真是難為您了。”
郭谷卿略顯尷尬,隨即直道:“我想和你談?wù)勑∨幕槭??!?
陳遠擰眉,“你女兒名聲都臭成那樣了,還打算塞給顧總呀。”
郭谷卿臉色一白。
顧宴沉朝陳遠揚了揚下巴,“帶黃先生去喝茶?!?
“郭教授有什么條件?”顧宴沉問道。
郭谷卿坐到了顧宴沉對面,“你得娶我女兒。”
顧宴沉輕笑,“在監(jiān)獄舉辦婚禮?”
郭谷卿聽出他在嘲笑自己,“顧總或許不知道,季縈曾是我的學(xué)生,當年是我安排她進研發(fā)組。她一進青燧就研發(fā)出重卡電池,那是因為她偷了昊然的數(shù)據(jù)?!?
顧宴沉支著額頭,似在認真傾聽。
郭谷卿語氣愈發(fā)激動,“要論使用壽命,青燧的的產(chǎn)品絕對比不上昊然手里的正版,不信你可以申請三方機構(gòu)檢測,有了黃昊然的助力,顧總何愁不能翻身?”
顧宴沉意半瞇起了眸子,“郭教授對我的處境如此清楚,想必不止一個條件吧?!?
郭谷卿站了起來,聲音陡然拔高,“我要你現(xiàn)在就公布和季縈即將離婚的消息,要白紙黑字寫清楚,是這女人不知廉恥、出軌成性,辱沒顧家門風(fēng)。我要讓所有人知道,是你們顧家不要那個賤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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