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可能沒事,護工每天都會給沈硯川匯報情況,蘇清晚的辛苦他一清二楚,但他卻暫時無力做什么。
正如蘇清晚了解他,他也同樣了解蘇清晚,這個時候他只能尊重她的選擇。
掛斷視頻,沈硯川撥通了白朗的電話。
“那邊聯(lián)系得怎么樣了?”
“我已經(jīng)把席先生的病理報告?zhèn)鬟^去了,對方的意思是機會還是蠻大的,但也要看實際情況,只是對方應(yīng)該更想病患去當(dāng)?shù)刂委??!?
“不可能?!?
不說席家人同不同意,就是席宴禮的情況,也不太適合轉(zhuǎn)院,還是轉(zhuǎn)去國外。
“不惜一切代價,一定要把人請回來?!?
“好的老板?!?
沈硯川找的這位腦科專家在業(yè)界名氣很大,是一位醫(yī)學(xué)天才,年少成名為人自然矜傲了一些,邀請他并不容易,還是這么著急的情況下。
但他別無選擇,沈硯川眸光變得幽深。
“爸爸。”
一道嫩嫩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,轉(zhuǎn)頭看到安安揉著眼睛站在臥室門口。
“怎么了寶貝?”
沈硯川走過去,聲音溫柔地問道。
“我想媽媽了,媽媽什么時候回來???”
安安睡到迷迷糊糊,因為太想媽媽,醒了,她聲音里帶著點哭腔,讓人聽了心都要化了。
沈硯川揉了揉她的頭,說:“很快就回來了,走,爸爸哄你睡覺?!?
自從回來之后,安安總是做噩夢,沈硯川找了幾個兒童心理專家,情況才好了一些。
因為蘇清晚一直沒回來,只能在視頻里見面,沒有媽媽在身邊,小孩很沒有安全感,倒是對沈硯川依賴起來。
“媽媽是在照顧爸爸嗎?”
這個爸爸自然不是沈硯川。
“對,你席爸爸受傷了,媽媽在照顧他?!?
“我夢到爸爸從樓上掉下去了,好可怕的?!?
小孩的自我思維保護,加上心理醫(yī)生的引導(dǎo),讓安安以為席宴禮掉下去的那一幕是她想象出來的,席宴禮只是受傷了而已。
“那不是真的,他很快就能來和你見面了。”
“真的嗎?”
“真的,所以安安要好好吃飯,好好睡覺,不要讓媽媽和你席爸爸擔(dān)心?!?
“嗯!”
翌日,沈硯川出現(xiàn)在醫(yī)院里,卻沒想到正好碰到了席父和席母。
兩人見他出現(xiàn),本來有些不悅,但當(dāng)聽到他為席宴禮請了一位腦科專家過來,態(tài)度軟化很多。
雖然這位專家獅子大開口要了一筆不菲的手術(shù)費,但沈硯川還是將人給請了回來。
雖然貴,但他確實非常專業(yè),過來之后迅速和席宴禮的主治醫(yī)生開醫(yī)療會議,確定了治療手術(shù)計劃。
手術(shù)當(dāng)天,沈硯川一直陪著蘇清晚在手術(shù)室外等待。
每一分每一秒的煎熬,直到手術(shù)室中的燈熄滅,有大夫出來。
幾個人迅速圍了上去。
“手術(shù)很成功?!?
五個字,所有人終于松了一口氣。
蘇清晚整個放松下來,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,因為高興嗎,反而說不出什么,眼眶通紅地看著沈硯川。
沈硯川將人抱進懷里,輕聲安慰著,“沒事了,沒事了?!?
是啊,沒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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