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話,沈茂學(xué)的臉色又沉了幾分!
    他怎能容許,陸江月染指他光風(fēng)霽月的義子!
    所幸江令舟剛才也隨著賓客一同離開了,不然讓他知道了此事……
    然而如此明顯的局,其他人都看得出來,江令舟又怎會看不出來?不過是沒有拆穿罷了。
    想到這里,饒是沈茂學(xué)的性格,再像泥鰍般滑不溜秋。以后面對江令舟時,也覺得有些尷尬……
    這個陸江月,真是該死!
    陸江月和陸母的眼神都有些閃爍。
    或許是因為,自己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晉王殿下的侍妾了,陸江月的底氣足了不少:“嫂子,你別血口噴人!”
    “沈伯伯都說了,今日的事是意外。”
    “不管怎么說,我與晉王殿下成就了好事,以后咱們陸家與晉王府就是姻親了,對你也有好處。不是嗎?”
    沈南喬不明白政壇上的那些彎彎繞繞,也不知道陸江月成了晉王的侍妾,對她來說究竟是好是壞。
    她只知道……
    “呵!”
    沈南喬冷笑道:“你在我母親的葬禮上,做出如此不要臉的事,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!”
    “再說了,你一個沒名沒分的侍妾,陸家和晉王府算哪門子姻親?陸江月,你就算想往自己臉上貼金,也得先照照鏡子吧!”
    “還有你,婆母!”
    “我以前一直以為,你身上有再多不是,至少也做不出那么不要臉的事來。看來以前,還是我低估了你的臉皮!”
    陸江臨臉色微變:“南喬,你怎么如此跟娘說話?”
    沈南喬冷笑道:“怎么?我哪一句說的不是事實?說真話,就戳中你們的痛點了嗎?!”
    陸江臨面色難看,卻又不敢發(fā)作。
    倒是陸江月咬著牙道:“嫂子,你該不會是嫉妒我嫁得好,所以在這里吃不到葡萄,就說葡萄酸吧?”
    “夠了!”
    沈茂學(xué)在桌子上重重拍了一下,目光沉沉地看向了陸江月:“你以為你成了晉王殿下的侍妾,老夫就拿你沒辦法了嗎?”
    “老夫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,說!今日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?!”
    沈茂學(xué)在官場浸淫了這么多年,周身的威壓豈是一個小小的陸江月能承受的?
    她的身子哆嗦了一下,在沈茂學(xué)如炬的目光下,終究不敢說謊,把事情的始末如實交代了。
    此時此刻,陸江月也是有種有恃無恐的感覺。
    反正事情已經(jīng)成了,她就算說出真相,沈家的人又能對她怎么樣呢?
    聽完后,別說沈茂學(xué)和沈南喬了,就連陸江臨都緊緊皺起了眉頭,神色有些難看。
    然而這是他的親娘和親妹妹,他能怎樣呢?
    最終,陸江臨只能用衣袖掩面,道:“有辱斯文??!有辱斯文……”
    沈南喬望著他嗤笑了一聲。
    若說陸母和陸江月是真小人,陸江臨就是偽君子。
    最虛偽不過的人,在這里裝模作樣給誰看?
    沈茂學(xué)冷冷地望著陸江月。
    以這個小賤人做的事,就算死一萬次都不為過!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