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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自從柳時清被帝王下令幽禁在這里,麗宣閣就成了宮人們-->>避之不及的地方,故而消息也是最不靈通的。
    當然,這只限于被關(guān)在寢殿里的柳時清,翠竹依舊能在外行走,自然知道今天宮里人人都在恭賀,鐘粹宮那位晉升貴妃之位。
    翠竹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難看無比!
    隨即,她心中涌起了濃濃的擔憂……
    翠竹簡直不敢想象,若主子知道這個消息,會如何……
    導致她一整天當差時,都有些心不在焉。
    這個世界上最了解翠竹的人,就是和她一起長大的柳時清了。
    晚膳過后,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,望著翠竹問道:“你今日是怎么了?一整天都渾渾噩噩的?!?
    翠竹的眸色閃了閃,根本不敢看柳時清的眼睛,吞吞吐吐道:“沒……奴婢沒事……”
    柳時清冷笑了一聲:“翠竹,你可知道你每次說謊時,都是這副模樣?”
    “說吧,宮里又發(fā)生什么事了?我已經(jīng)淪落到了這副境地,還有什么消息是我接受不了的?”
    說到最后,柳時清的語氣里,帶了幾分自嘲之意。
    翠竹眼底閃過了一絲遲疑……
    真的要告訴主子這個消息嗎?
    連她聽著都覺得難以接受,主子要是知道了,還不得瘋了?
    可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。
    尤其是這么大的事,翠竹也明白瞞得了一時,瞞不了一世,主子遲早都會知道的。
    與其等主子從旁人口中得知,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,還不如由她說出這個消息,把主子的情緒安撫下來。
    想到這里,翠竹垂首站在柳時清旁邊,小心翼翼道:“主子,陛、陛下晉……晉賢妃娘娘為……為貴妃了……”
    說到最后,翠竹的聲音越來越小,跟蚊子哼哼差不多了。
    但柳時清還是聽得一清二楚。
    “你說什么?!”
    她猛然抬頭望著翠竹,一雙桃花眼里寫滿了不敢相信,站起身道:“我是定國公府的嫡長女,當年以尊貴的身份,嫁與陛下為妾,為他生下大公主,還因此失去了生育的能力,才在陛下登基后得封貴妃?!?
    “沈知念那個賤蹄子進宮才多久,究竟憑什么?!”
    “這個消息你是從哪聽來的?是誰在后宮傳謠?!”
    說一件事也是說,說兩件事也是說。與其留下一個隱患,讓主子今后再受到刺激,還不如一次性全部說出來。
    翠竹“撲通”一聲跪在了地上,閉上眼睛,把心一橫道:“主子,此事是陛下金口玉下的圣旨,并非謠。如今在朝堂和后宮,已經(jīng)傳開了……”
    “還有……不僅如此,陛下還賜了貴妃娘娘封號‘宸’?!?
    說到這里,翠竹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,試圖平息柳時清的怒火:“主子息怒!主子息怒!”
    柳時清又何嘗不知道,這么大的事,哪有人敢傳謠?她只是不愿相信罷了。
    此時此刻,柳時清心中不知道是錯愕更多,還是痛恨更多。
    她跌坐在椅子上,自嘲地笑了起來:“呵……呵呵呵……還額外賜封號……”
    “大周自開國以來,貴妃和四妃便是固定的位分,沒有再賜封號的規(guī)矩?!?
    “便是我當年,都沒有這樣要求過陛下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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