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光瑞!”
趙率教坐在馬背上,對一旁的趙光瑞喊了一句。
“標(biāo)下在!”
“召集所有馬隊,隨本官追究建奴!”
“是!”
很快,近兩千人的馬隊,就在趙率教的率領(lǐng)下,向著城東而去。
祖大壽那邊也不遑多讓,集合了馬隊,向著戴木布逃竄的方向追去。
兩股人馬很快就匯合到了一起。
“趙總兵,不能再追了!”
祖大壽勒住自己的馬韁,開口對趙率教建議道。
后者聞,一抬手也是緩緩降低了馬速。
“總兵,為什么不追了?”
趙光瑞跟上來,語氣中滿是不解的問道。趙率教看了看天色,對自己侄子解釋道:“天色馬上就要黑下來了,再追下去對我軍不利?!?
一旁的祖大壽也開口附喝道:“不錯,戴木布此人不可小覷,萬不可掉以輕心?!?
“反正已經(jīng)奪回了廣寧城,足夠向朝廷請功了?!?
趙光瑞一聽,也不再多。
雙方開始罷兵回城。
等他們回到廣寧城的時候,遼東巡撫畢自肅,已經(jīng)在原巡撫衙門等著他們了。
一見面,畢自肅就板著臉厲聲對祖大壽質(zhì)問道:“祖總兵,你的人在廣寧城燒殺搶掠,肆無忌憚,你就是這么統(tǒng)兵的?”
見畢自肅雙眼冒火,祖大壽趕緊躬身道:“下官治下不嚴(yán),還請畢巡撫恕罪。”
“本官已經(jīng)將為首的一名千總斬首示眾,剩下那些行為惡劣者,各打五十軍棍,你祖總兵打算受多少軍棍?”
畢自肅眼神冰冷的看著對方。
祖大壽聞,當(dāng)即緩緩直起身,沉聲道:“畢巡撫,這些將士好歹也是有功之臣,剛剛為朝廷收復(fù)廣寧城,賞賜還沒發(fā)放,就殺人治罪,是不是有些不合適?”
畢自肅眼睛微瞇,冷哼一聲:“哼!為朝廷收復(fù)廣寧就可以為非作歹?”
“如果不是看在他們還有些功勞的份上,所有涉案人等,本官都要將其斬首!”
“畢巡撫如此做,就不怕寒了將士們的心嗎?”
祖大壽是真急眼了,一名千總,別管是哪個千總,那也是自己的心腹。
更不要說還有那么多人被打了軍棍,如果自己不為這些人出頭,以后這個兵還怎么帶?
畢自肅從祖大壽的話里,聽到了濃濃的威脅意味,語氣變得愈發(fā)陰冷起來:“祖總兵這是在威脅本官?”
“下官不敢!”
“哼!不敢最好!”
“莫要忘了,你們都是大明邊軍,都是陛下的臣民,記住自己的身份!”
畢自肅意味深長的對祖大壽提醒道。
一旁的趙率教聞,心里也是一凜。
他看了眼明顯有些不服氣的祖大壽,趕緊出出轉(zhuǎn)圜起來。
“畢巡撫,祖總兵,今日我等一舉收復(fù)廣寧,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,何必鬧到如此地步?”
畢自肅看了他一眼,微微頷首道:“趙總兵這次做的就不錯?!?
趙率教一聽,臉色當(dāng)即就垮了下來。
心里暗道:“你當(dāng)著我的面,把祖大壽訓(xùn)斥了一頓,又當(dāng)著他的面,贊揚了我,這不是故意讓我二人不和嗎?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