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可綱路上沒有絲毫的耽擱,拼命催動胯下的戰(zhàn)馬,向著錦州一路疾馳。
當(dāng)下最緊要的,就是要將建奴再次興兵的消息傳回錦州。
至于義州……
等徹底看不見何可綱的身影,范文程這才對皇太極恭維道:“大汗此舉果真是圣明?!?
“讓何可綱將消息傳遞回去,下一步才好辦?!?
皇太極沒有說話,只是笑了笑,拉動韁繩,策馬而去。
一旁的索尼,似是看出了什么,雙腿一夾,馭馬來到了范文程的身邊,低聲道:“范先生,你和大汗之間,是不是……”
“大人,不可說?!?
范文程一臉陪笑道。
他雖然受皇太極信重,但索尼早在數(shù)年前,就已經(jīng)是一等侍衛(wèi),而且還是出身女真大族,范文程自是不想被索尼記恨上。
再說大明這邊,義州的趙率倫、秦佐明、色令等人已經(jīng)將周邊所有的兵馬,全部調(diào)往義州城內(nèi)。
就連色令麾下的騎兵,也都進城駐守,協(xié)助明軍守城。
一門門的火炮,被擺放在了城墻上。
而錦州那邊,也采取了差不多的策略,都是堅壁清野,收攏兵力。
寧遠距離義州不過之后百十里路,只是用了不到兩天的功夫,代善和岳托父子,就已經(jīng)帶兩紅旗,來到了大凌河北岸,和義州隔河相望。
趙率倫等人來到城墻,望著遠處連綿不絕的建奴大軍,皆是臉色沉重。
而莽古爾泰和濟爾哈朗也到了團山堡。
皇太極的大軍則是在出十三山驛,抵達錦州東北方向的小凌河驛。
這下子,錦州的壓力一下子就大了起來。
錦州總兵府內(nèi)。
趙率教站在沙盤前,認真的查看敵我雙方的態(tài)勢。
其余人的目光,也都盯在沙盤上。
半晌后,趙率教這才抬頭,對王子勇問道:“王百戶,錦衣衛(wèi)那邊是否有建奴的消息?”
王子勇?lián)u了搖頭,又看了眼堂內(nèi)的幾人,這才低聲道:“諸位大人,建奴大軍中的消息,錦衣衛(wèi)很難探查到?!?
“但,沈陽那邊,應(yīng)該很快就有消息傳回來了?!?
“沈陽?”
王之臣、趙率教等人看向王子勇的目光中,滿是探尋。
“諸位大人,不只是沈陽,據(jù)東江百戶所傳過來的消息,東江伯那邊應(yīng)該很快也有好消息傳來?!?
王子勇的話音一落,趙率教就忙是轉(zhuǎn)身,疾步走向了墻壁上那幅巨大的輿圖。
抄起一根木桿,指著東江的位置,轉(zhuǎn)頭對王子勇問道:“王百戶,東江伯是打算從陸路北上,還是走海路?”
王子勇看了眼堂內(nèi)伺候的幾名下人,有些欲又止。
“都下去?!?
趙率教揮手斥退了眾人。
“諸位大人,登萊的袁閣部已經(jīng)派遣心腹?jié)撊肷蜿?,策反劉愛塔?!?
“劉愛塔?”
聽到這名字,幾人皆是一驚。
王子勇點頭道:“不錯,就是遼地的那個劉興祚?!?
王之臣有些狐疑的問道:“劉興祚在建奴極受老奴信重,家小又都在沈陽,他能真心歸順大明?”
“督師,劉愛塔這些年在建奴,一直都在向我大明傳遞建奴的消息,上次建奴遣大軍西征,就是劉愛塔傳遞出來的。”
“這次歸順大明,也是劉愛塔主動讓人前往登萊聯(lián)系袁閣部?!盻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