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輕紓挑眉,“那你還挺敏銳的?!?
“你對我那么冷淡,嘴上說不生氣,但身體……”
“傅斯!”沈輕紓急了,“這和身體有什么關(guān)系?我從前對你也是這樣!”
“是嗎?”傅斯盯著她,眸色深深,“從前你不會拒絕我?!?
“那是你太強勢,我……”沈輕紓一頓,猛地反應(yīng)過來話題被他帶跑偏了!
她甩開傅斯的手,背過身嘆聲氣,“你要這么打岔,那就不聊了?!?
傅斯勾唇,走過去從背后將她圈入懷,微微俯身,下巴抵在她肩上。
“好,我不打岔了,但我這幾天真的反思了很多,我現(xiàn)在覺得兩個人在一起,彼此坦誠最重要,我不能-->>總自以為對你好,就不問你的意見。我想對你好,但有些方式太過強勢武斷,會讓你覺得不被尊重?!?
沈輕紓抿了抿唇。
傅斯見她沒反駁,便知道自己說對了。
他親了親他的臉頰,繼續(xù)說道:
“七爺這個身份復(fù)雜特殊,在灰色行動結(jié)束之前是不可以輕易暴露的?!?
沈輕紓遲疑片刻,問道“那是不是你投資的那些錢,其實也不合法?”
“放心,若是不合法,我怎么會給你?如傳聞?wù)f的,早期確實是從a國地下起家,其實也就是軍火。因為當時灰色行動進展太艱難,不得不采取一些特殊合作渠道,就比如宋瀾音那樣zz立場不明確,只圖錢的雇傭兵。七爺這個身份,就是最初為了和他們打交道創(chuàng)造的,當然后來局勢稍穩(wěn)后,資金經(jīng)過幾輪運作,合法后才開始往國內(nèi)商圈投,所以都是合法的?!?
沈輕紓聽著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。
那完全是她無法想象的世界。
她于傅斯而,說宛如一張白紙也不為過。
“阿紓,其實最初我走上戰(zhàn)場時就沒想過還能活著回來,那時候還沒遇見你,沒什么牽掛,滿心滿眼只有任務(wù)和勝利,可是后來我遇見了你,我開始有了私心。”
傅斯聲音低沉,帶著愧疚:“其實當我提出以結(jié)婚作為交易條件時,我就對你有了惻隱之心,只是那時的我不懂,后來又因為傅思宇和周瑜初讓你受了那么多委屈……我以為對你隱瞞,是將你置身之外,是對你最好的保護,卻忽略了你的感受,也因為我的隱瞞,周瑜初才能一次次算計傷害你,阿紓,是我的‘自以為是’害了你……”
最后幾個字,男人的聲音哽咽了。
沈輕紓輕嘆一聲,轉(zhuǎn)過身,雙手捧住男人的臉,靠過去,兩人額頭相抵。
“我很高興你今天能主動跟我說這么多,傅斯,不論過去發(fā)生過什么,你這一刻的坦誠于我而才是最重要的。過去的你,現(xiàn)在的我,我們都自覺深愛對方,愿意付出,可卻從未真正做到良好的溝通,因為隱瞞才導致我們之間產(chǎn)生信息差,如果一開始你就跟我坦誠,或許有很多矛盾我們是可以避免的。”
傅斯盯著她,眼尾泛紅,“阿紓,對不起,是我錯了,你可以原諒我嗎?”
沈輕紓輕聲一笑,“我不是說了嗎?我們之間不存在誰原諒誰,但談戀愛的話,我一直追求平等和坦誠,你若還是對我有所隱瞞,那我就會對你有所保留?!?
“不會了?!备邓故謭远?,“我以后不會再瞞著你,我什么都會跟你說?!?
沈輕紓覺得他這樣看起來有些傻氣。
誰能想象得到,雷厲風行的傅先生也有這樣的一面。
沈輕紓踮起腳尖,在他唇上輕吻一下。
她望著他的眼睛,聲音溫軟:“傅斯,我曾毫無保留地愛過你,那時的我很卑微很痛苦,所以我不想讓自己回到那樣的狀態(tài)。我當然還是愛你的,但這樣的愛又帶著理智,帶著衡量,我知道它不再純粹,可能對你也不公平,但那些經(jīng)歷終究是影響了我?,F(xiàn)在的我可以愛你,但也可以接受與你分開的結(jié)果,比起現(xiàn)在的你,我可能不如你這般炙熱堅定,若是你不能接受……”
“我接受,我都接受!”傅斯雙手緊緊圈住她的腰身,“阿紓,只要你還愿意愛我,對我而已經(jīng)是最好的結(jié)果,至于你說的分開……”
傅斯含住她的唇,嗓音低啞,帶著男人灼熱的氣息:“這輩子除非我死,否則我永遠不會再和你分開了?!?
沈輕紓眼睫輕顫,美眸里淚光閃動,她的雙臂圈住他的脖子,閉上眼,用行動回應(yīng)了他……
白馬在他們身側(cè)來回踱步,藍天草地,他們相擁熱吻,裙擺飛揚。
這一刻,他們只屬于彼此。
相機聚焦,‘咔嚓’一聲,將這美好的畫面記錄下來。
池果兒放下相機,拖著下巴嘆聲氣:“哎,看得我都想談戀愛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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