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儀站在司儀臺前,看著面前一對新人,面帶著慈祥的笑意:“恭喜兩位能在這樣美好的日子結(jié)為夫妻……”
司儀說的什么沈輕紓都沒有聽進去,她的心思不在這里。
一直到身旁的靳闕說出‘我愿意’三個字時,沈輕紓猛然回過神。
“……新娘,你愿意嗎?”
沈輕紓的肩膀被男人的大手握住,身體轉(zhuǎn)了半圈,面向靳闕。
靳闕撩起她頭上的白紗。
四目相對,靳闕眼中深情不移。
“阿紓,你愿意與我白頭偕老,生死與共嗎?”
沈輕紓眼睫一顫。
她攥緊了手心的捧花,違心的話輕聲道出:“我愿意?!?
靳闕的眼睛在這一刻徹底亮了。
那是一種非常直觀的喜悅。
江若米捧著婚戒走到他們身邊。
靳闕拿起婚戒,牽起沈輕紓的右手。
戒指緩緩套入女人纖細的指尖……
砰!
砰!
砰!
沈輕紓猛地抽回手,戒指落在地上,滾向角落——
“靳先生,我們遭遇埋伏了,我?guī)е鷱暮竺娉纷?!?
關閱沖進來,單手舉槍,神色嚴肅。
靳闕一把將沈輕紓拉入懷,命令關閱:“護好江若米!”
“是!”
教堂大門被撞開,一群武裝隊沖了進來——
沈輕紓被靳闕拉著往后面跑。
身后,關閱帶著江若米緊跟著。
靳闕早有準備,教堂里銷煙裊裊,槍聲四起。
沈輕紓被推進一輛軍用越野車,后背重重撞在堅硬的車門上,疼得她不禁擰眉。
靳闕一把掐住沈輕紓的下巴,眼神陰鷙,“你早知道會有這一出了,是嗎?”
沈輕紓盯著他,眼中只有恨和厭惡,沒有半分恐懼。
靳闕看著她,冷冷笑了,“沒關系,阿紓,我也留了一手,我們找個沒人知道的地方,過一、輩、子!”
后面三個字他咬得極重!
沈輕紓冷笑一聲,“靳闕,你的那些弟兄因為你的一己私欲暴露了,你可真是讓他們好失望!”
“那又怎么樣?”靳闕捏著她的下巴,“只要你還在我身邊,我就不算輸!”
江若米被關閱推上車。
關閱上車,發(fā)動車子,“靳先生,我們現(xiàn)在馬上去碼頭,走海路去瑞士!”
“嗯?!?
靳闕放開沈輕紓,看向江若米。
江若米一張臉慘白,她扶著肚子,表情有些痛苦,“靳闕,我好像動了胎氣……”
靳闕臉色一沉,當即坐到江若米身邊,“手給我?!?
江若米抬手。
靳闕為她診脈。
胎像確實有些不穩(wěn)。
“關閱,我的針灸包?!?
這個孩子極其重要,靳闕不允許孩子出任何意外!
關閱一邊開車,一邊從副駕摸出針灸包,丟給靳闕。
婚宴山莊在半山腰,大道肯定被封堵了,他們現(xiàn)在只能沿著小路下山。
縱然關閱車技過硬,但這山路崎嶇顛簸,越野車搖晃得厲害,根本不適合針灸。
靳闕拿著針灸包猶豫了。
這時,江若米扶著肚子痛呼一聲,“我肚子好痛!靳闕,我是不是快流產(chǎn)了?”
靳闕眉心一跳。
沈輕紓看著這一幕,淡淡出聲,“孩子是無辜的,靳闕,你救救孩子吧?!?
靳闕猛地看向沈輕紓。
眼中亦有驚喜,“阿紓,你要我救他,你還是在乎這個孩子,對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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