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懷岷給江月蘭把脈后,十分淡定地給出一個結(jié)論:“問題不大,調(diào)理半年大概就能恢復(fù)神智?!?
沈輕紓意外不已,甚至還覺得這話有點神棍的嫌疑。
但這人是靳闕的小叔,她也不好提出質(zhì)疑。
靳闕看出沈輕紓的顧慮,于是,他提議一起送江月蘭去鄉(xiāng)下。
沈輕紓當(dāng)然樂意。
靳懷岷很懂得生活,雖是住在鄉(xiāng)下去,但從古鎮(zhèn)開車過去,也就是兩個小時的車程。
一半路程都是環(huán)山路,開不快。
說是鄉(xiāng)下,其實是個半山村莊。
這里猶如一個世外桃源。
空氣好,山清水秀,住在村里的人家不多,大部分都是種植中藥材的農(nóng)戶。
靳懷岷居住的房子是翻建過的當(dāng)?shù)毓咆?,?fù)古的鄉(xiāng)村樓房,有點像福建那邊的土樓,內(nèi)部重新做過加固和裝修,更適合存放中藥材和居住,環(huán)境倒是極其干凈舒適。
和靳懷岷一起居住的還有一名老先生,他們叫他靳伯,是靳家的親戚。
加上琴阿姨,也不算太冷清。
沈輕紓和靳闕在鄉(xiāng)下待了兩天,確定江月蘭已經(jīng)完全適應(yīng)了這邊的環(huán)境,這才和靳闕一道返回古鎮(zhè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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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子剛開進(jìn)古鎮(zhèn),沈輕紓就接到了一個電話。
“我到機場了。”
女人聲音清亮,帶著一絲傲慢。
沈輕紓勾唇,“我現(xiàn)在就過來接你?!?
靳闕側(cè)目看她,“朋友要過來?”
沈輕紓點頭,“嗯?!?
靳闕問,“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嗎?”
“不用,你送我回家,我自己開車過去就行?!?
“好?!?
…
沈輕紓回家取了一份文件,拿上車鑰匙就出門了。
機場內(nèi),沈輕紓將車停在停車場,走進(jìn)機場。
游客來來往往的機場內(nèi),出站口那邊,身形高挑的女人戴著墨鏡拉著行李箱走出來。
沈輕紓幾乎一眼就認(rèn)出女人,抬手對她招了招手。
女人看見沈輕紓了,腳步一頓。
她手指勾下鼻梁上的墨鏡,盯著沈輕紓端詳一番。
沈輕紓走過來,看著她,微微一笑,“幾年不見,認(rèn)不出來了?”
“我艸!”女人一開口就是國粹,化著煙熏妝的大眼睛瞪圓了,“幾年不見你怎么一點都沒老!”
沈輕紓:“……”
她才三十歲,不至于變老吧?
“你這臉狀態(tài)這么好,打了多少水光針?”女人湊近,盯著沈輕紓的臉,上上下下,仔仔細(xì)細(xì)地打量著。
“鼻子是不是墊高了?還有你胸,也做了?好自然,哪里做的?介紹給我!”
沈輕紓:“……”
她看著面前還是一樣虎的女人,無奈嘆息一聲,“我什么都沒做。”
“不可能!”女人崩潰大喊,“我不相信!你要是什么都沒做就能這樣,那我們這些女明星的臉往哪擱!”
女明星?
沈輕紓挑眉,“你不是一直都在當(dāng)武替嗎?”
“……”
沈輕紓又問,“在h國做武替也有偶像包袱?”
“……”
女人瞪她,“別的武替沒有包袱,我有!”
“譚一憶,你先把你的煙熏妝卸了再說吧。”沈輕紓語氣很誠懇地說:“我們國內(nèi)現(xiàn)在不缺國寶了?!?
譚一憶,“……”
—
接譚一憶回去的路上,沈輕紓和譚一憶聊起正事。
“你說你要聘請我當(dāng)保鏢?”
“對?!鄙蜉p紓說,“我給你算年薪?!?
譚一憶皺眉,“我當(dāng)武替是為了成為好萊塢的武打明星,不是為了錢,我是有夢想的人,夢想是無價的,我不會為了眼前這點年薪就……”
“120萬。”
譚一憶瞪大雙眼看著沈輕紓,“奪少?你說奪少?”
“120萬。”沈輕紓頓了下,又補充道,“還給你交五險一金,也有年假?!?
“你別說了?!弊T一憶神色嚴(yán)肅,“你再說下去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跪下喊你爹了?!?
沈輕紓:“……”
…
二十分鐘后,沈輕紓和譚一憶到家。
家門口的路邊停車位上,一輛加長版勞斯萊斯停著。
沈輕紓淡淡掃一眼,猜到是傅斯來了。
剛好今天是一周。
沈輕紓收回視線,冷冷勾唇。
傅斯還真是,出必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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