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表面上卻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:“這…這怎么好意思麻煩師姐您的飛舟?”
“師弟我有…”
“誒,”柳鶯鶯打斷他,語氣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親昵,
“師弟你那銀蛟舟速度雖快,但太過顯眼,我們此行是秘密行動,需低調(diào)行事。”
“我這‘靈芳舟’有不錯的隱匿效果,正合適??焐蟻戆?。”
話都說到這個份上,再推辭反而顯得可疑。
李閑心中暗罵一句,臉上卻笑得燦爛:“那就恭敬不如從命,叨擾師姐了?!?
他麻利地收起銀蛟舟,看似毫無防備地踏上了那艘花瓣飛舟。
飛舟內(nèi)部空間不大,布置得清新雅致,散發(fā)著淡淡花香,讓人心曠神怡。
“師姐這飛舟既精致又實用,可比師弟我那華而不實的銀蛟舟強多啦!”
李閑看似好奇地打量著舟內(nèi)陳設,口中嘖嘖稱羨。
現(xiàn)在,他絲毫不擔心柳鶯鶯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他出手。
“師弟過謙了。”
柳鶯鶯輕笑,靈芳舟悄然升空,無聲沒入云層,向東北疾馳。
舟身泛起細微波紋,將靈氣波動大幅消減。
隱匿效果極佳。
旋即,再次開口,介紹起這次的任務。
“此行任務需繞至臨淵城后方的‘黑水澗’——半月后,一支海族后勤隊伍將經(jīng)此路線輸送物資?!?
“我們的任務,就是截擊這支運輸隊,盡可能摧毀物資,拖延前線海族的進攻?!?
她翻手取出一枚玉簡遞給李閑,“你且看看詳細內(nèi)容?!?
李閑接過玉簡,神識沉入其中。
快速瀏覽其中情報,兩名筑基初期海族將領,約五十人練氣后期…
看完情報。
他抬起頭臉上露出一絲凝重和疑惑,“師姐,這任務…難度是否過高了?”
柳鶯鶯似早有所料,輕嘆一聲,神色轉(zhuǎn)為凝重:
“我知兇險。”
“但臨淵城已被圍月余,危在旦夕。斷其補給,或可掙出一線生機?!?
“宗門主力受牽制,我們唯有出其不意、速戰(zhàn)速退——借地形設伏,以符陣遠攻,毀物資便走?!?
她看向李閑,目光信任,嬌柔地說道:
“師弟身家豐厚法器又多,更擅劍陣,是我們此行的關鍵?!?
“師姐這次可就靠你了?!?
李閑心下冷笑,說得倒是好聽。
指望他?
分明是要他當誘餌。
兩名筑基海族豈是易與之輩?
這女人看來是想將他算計至死。
心中微沉。
實在不明白,何時得罪她了?
只好面上裝作一副熱血,拍胸保證:
“師姐放心,別的不敢說,保命和跑路我在行,一定全力相助。”
柳鶯鶯笑容溫婉,眼底深處卻掠過一絲極難察覺的譏誚:“有師弟這句話,我就安心了。”
李閑憨厚點頭。
…
幾日過去,
飛行途中之上,兩人各有算計,相互聊天。
柳鶯鶯則看似隨意地與李閑閑聊。
話題卻總在不經(jīng)意間轉(zhuǎn)向他的修煉、他的煉丹術。
最后,終于將話題扯到了江婉的身上:
“聽說江婉師姐前不久成功筑基,真是可喜可賀。”
“我記得她困在練氣圓滿已久,師弟可知師姐是得了何種機緣?”
忽然,聽到這個名字。
李閑的大腦猛地閃過一道閃電。
瞬間,明白過來,那嫉妒漸生心魔的真正意思。
這娘們根本不是在嫉妒自己,真正嫉妒的人是——江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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