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怒法師是海德寺的主持,不但精通佛理,通幽入微,而且能善辨,可以說得頑石點頭,天女散花,他秉承了入世即修行的佛學流派,而且傳聞他曾是海德寺的首席武僧身負絕技。
更重要的是,他極具經(jīng)營頭腦的修葺愛道堂,供更虔誠爽快的女信徒居住,也建立為有錢人服務的藥膳室,還派遣弟子到偏遠山區(qū)去說法,招收信徒,只用了七年時間就有數(shù)萬門徒。
海德寺還是二十四小時可參拜的寺廟,不像其它名寺臨近傍晚就關山門,因此海德寺就是三更半夜也有人進香跪拜,除了少些撞鐘和誦經(jīng),值班和尚們依然熱衷解說信徒們慷慨解囊。
圣怒法師并不滿足,便在原來的基礎上,陸續(xù)又推出了定期為信徒摩頂開光,幫人看相、測字、觀宅院風水等業(yè)務,一時間,臺灣佛教大興,海德寺在眾多寺院中,已隱占前三甲。
據(jù)說,圣怒法師正琢磨著,要把寺院的后海填出十幾平方公里,建一座鎮(zhèn)寺的天壇大佛和兩座佛教療養(yǎng)院呢,可見其商業(yè)頭腦發(fā)達到何種地步,就是馬云史玉柱之流也未必是其對手。
這樣的主,跟他辯禪無異于自取其辱。
楚天呼
出悶氣,拉著夏秋荻向寺廟走去。
舒云鵬沒有見佛就拜見爐上香的虔誠,所謂求人不如求己,這是不會有假的,這么多年的市井生涯讓他的思想已經(jīng)在不經(jīng)意間有了一個質(zhì)的變化,這種變化恐怕連他自己也沒有覺察。
比起那些在寺門口就開始三拜九扣的信民來說,他高大的身材顯得鶴立雞群,也有點不合時宜,所以他閑逛兩圈又回到了楚天他們身邊,畢竟進寺廟不跪拜很容易被人當成異類。
他不懼佛祖責怪,卻怕香客們的好奇。
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將近晚上九點,楚天他們到達海德寺主殿上香禮佛之后,便向知客僧請求借宿,祈求寺院安排房間住上幾日,聽聽晨鐘暮鼓佛唱梵音,借此洗滌俗骨,順便再思索人生真諦。
楚天微微起首,彬彬有禮道:“還望大師成全!”
接待楚天他們的是一名人近中年的知客僧,早對這些客套的把戲無動于衷,于是語含禪機回道:“施主,此刻夜深人靜,就是佛祖也休息了,何況本寺允許寄宿的僧房早已客滿!”
“眾位,還是下山吧。”
舒云鵬向來是無恥無畏閱歷過人,從對方行神態(tài)就知道這和尚虛與委蛇,于是臉露怒色伸手扯住知客僧喝道:“老禿驢,你這是什么態(tài)度?你膽敢再沒有房間,老子剝你的皮!”
知客僧向來被人阿諛奉承,何曾被人這樣威脅過。
他先是生出震驚,隨后就迅速鎮(zhèn)定起來,這是佛門圣地這是老子地盤,何必怕這幾個來歷不明的大陸客,當下奮力掙扎著反喝:“放肆!這是海德寺,不是你們?nèi)鲆暗牡胤?,放手!?
舒云鵬正要發(fā)怒,楚天卻揮手制止他的行為,然后拉著知客僧走到旁邊笑道:“大師,多有得罪還請見諒,不過佛祖怎么也應該憐憫我們遠道而來,兩個客房足矣,還請行個方便?!?
楚天邊漫不經(jīng)心的開口,邊往他僧袍塞入八千臺幣。
知客僧原本要發(fā)飆立威的神態(tài),在楚天的金錢攻勢下變得遲緩,隨后又見到大圈兄弟眼里流露出來的肅殺,讓人有一種裸身臥雪,通體涼透的冰寒感,甚至有被送去見佛祖的感覺。
于是他定定心神,向楚天點點頭道:“好!竟然施主如此誠心,老衲就替佛祖給你們找個容身之所吧,后院還有兩間簡樸僧房?!?
“本為進修香客的臨時宿舍,如不嫌棄就將就著住吧!”
(連續(xù)2更,求花?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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