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陽無華內(nèi)心十分詫異楚天神態(tài)自若,雖然自己的紅色發(fā)簪沒有爆掉楚天心臟,但絕對是穿過他的身軀造有傷勢,為何他還要強(qiáng)忍疼痛談笑自若呢?有唐婉兒在場,他還有什么可懼怕的呢?
念頭剛剛轉(zhuǎn)下,他捕捉到唐婉兒稍縱即逝的殺機(jī)。
歐陽無華忽然明白楚天的用意了,唐婉兒在這個時刻出現(xiàn)就絕對不是幫助楚天那么簡單,她更大的動機(jī)怕是試探兩人底細(xì),如果都是傷痕累累不堪一擊,那么唐婉兒就會借機(jī)把他們都除去。
哪怕楚天,唐婉兒也都會對他下毒手!
歐陽無華額頭瞬間滲透出冷汗,所幸被雨水沖刷的干干凈凈,他知道自己必須配合楚天的演戲才可能活過今晚,否則唐婉兒看破他們的虛實(shí)必是有死無生之局,因此他也凝聚起精力保持常態(tài)。
天意弄人,剛才生死相向的兩人又聯(lián)盟了。
唐婉兒眼里閃過一絲不帶絲毫感情的清冷,隨后側(cè)頭面向楚天綻放出笑意:“少帥,你今晚連續(xù)大戰(zhàn),想必身體早已經(jīng)疲憊不堪,至少該換身干凈的衣裳,在我車?yán)锼瘋€安穩(wěn)甜蜜的好覺!”
楚天當(dāng)然揣摩出其真實(shí)用意,如果自己現(xiàn)在真去換衣裳睡覺,那就表示自己真的筋疲力盡了,否則在眾多兄弟生死不明以及拼殺至此的局面,自己又怎么會好端端放過
歐陽無華活著回去呢?
所以他堅(jiān)定的搖搖頭,沉聲回道:“妹妹放心,今晚只是消耗了我十之一二的力氣,我無論如何都要砍掉歐陽無華的腦袋,否則怎么對得起我死去的兄弟?又怎么向我生死難測的兄弟交待?”
唐婉兒嘴角蕩漾出一抹醉人的微笑,她依靠在楚天身邊開口:“少帥,君子報仇十年不晚,警察估計四五分鐘就會趕到了,你就是想殺歐陽無華給兄弟報仇,未來也還有時間,不急于現(xiàn)在!”
楚天深深呼吸,輕輕哼道:“不行,他必須把命留下!”
唐婉兒眼神微微愣然,隨后忽然變臉向歐陽無華喝道:“歐陽組長,你殺害帥軍兄弟甚至埋下炸藥轟擊少帥,這不僅是向帥軍挑釁也是無視唐門的警告,你們情報處是否要步孔家基地后塵?”
“要么拿出兩千萬賠償少帥,要么把你狗命留下!”
歐陽無華心里微震,知道唐婉兒也在試探自己,兩千萬于自己的性命來說當(dāng)然是小菜一碟,但如果自己真的答應(yīng)賠償楚天,唐婉兒就會知道自負(fù)自信的自己之所以忍氣吞聲,肯定是受了重傷。
想到這里,他緩緩抬起頭來,冷哼出聲道:“憑你唐婉兒尚未有資格對我歐陽無華呼呼喝喝,如果你真想要我的命,現(xiàn)在就上來生死決戰(zhàn),你放心,我絕對不會因?yàn)槟闶桥司褪窒铝羟??!?
唐婉兒還沒說話,她身后沖出一名唐門子弟。
這名子弟長得五大三粗,毫無征兆的拔出一把砍刀向歐陽無華雷霆劈去,嘴里還同時喝道:“小子,你算什么東西?竟然敢跟我們小姐如此說話,老子要割斷你的舌頭,看你還敢不敢囂張!”
楚天呼出悶氣,這子弟如非唐婉兒早有授意,又豈敢動刀動槍?
歐陽無華依然像是石雕站在雨中,面臨劈來的砍刀無動于衷,直至對方?jīng)_到兩米距離時,消失許久的薄刀才閃現(xiàn)掌心,隨后華麗且優(yōu)雅的劃向滂沱唐門子弟,光華流轉(zhuǎn),殺氣驚天,雨聲滔滔。
一抹圓潤驚亮于天地!
就好像在那一片虛空中劈開了雨幕,驟然出現(xiàn)一道極為璀璨的光華,這一道光芒,幾乎要讓人睜不開眼睛,很難想象,要多么巨大的力量和速度才能夠劈開雨幕,劈出這樣美麗無雙的光芒。
唐門子弟轟然倒地,咽喉出現(xiàn)一抹紅線,隨后綻放出鮮血。
歐陽無華捏刀而立,眼神依然不屑自負(fù)。
唐婉兒望著手下的尸體發(fā)出輕嘆,捏起黑色長裙不讓雨水沾濕,然后親自俯身為他合上眼睛,轉(zhuǎn)頭后才幽幽開口:“歐陽組長,少帥,你們兩個如此固執(zhí),算了,就當(dāng)我沒有來過!”
這個女人起身華麗離去,正如她詭異前來。
唯有楚天和歐陽無華知道一場殺機(jī)消去。
(4更殺到,兄弟撒花啊,漲到1300,明日再加更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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