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聽起來像是妙計，但旭哥卻斷然否決。

他有板有眼的告訴楚天，有些混混確實是被警校開除出來的，但他們每次沖鋒陷陣都是身先士卒，為社團立下汗馬功勞，見到警察還能自我調(diào)侃昔日身份，你如果沒有實際證據(jù)手刃他們只會讓兄弟寒心，社團必散。

楚天當(dāng)時還覺得旭哥婦人之仁，現(xiàn)在想來確實需要如履薄冰啊。

家里失竊，沒有實證誰敢妄家人為賊？楚天苦笑著翻看手中的卷宗，這份資料與其說是凡間的情報，還不如說是跟其有染女人的資料，毒梟情人燕玲玲，昆明人士，三歲開始呆在孤兒院，十六歲就成了毒梟情人。

相片的女人清秀可愛，眉間頗有幾分英氣。

楚天曾查過凡間的所有資料，除了臺灣那兩年沒有任何訊息，其余經(jīng)歷都沒有丁點水份，讀書兼職都能找到人證實，而臺灣經(jīng)歷卻變得詭異，雖然方晴曾找到凡間在臺灣的活動軌跡

，但還有兩個月空窗無法得知。

兩個月時間，足夠發(fā)生很多事情。

面對無法尋出線索的兩個月，楚天只能曲折迂回，讓方晴調(diào)查燕玲玲的所有資料，情報顯示毒梟在殺掉凡間舍友后就帶著燕玲玲逃回了臺灣，后來毒梟莫名身亡后，燕玲玲就獨自留在臺南市，靠經(jīng)營小花店為生。

楚天的直覺告訴他，這個女人是切入口。

雖然楚天已經(jīng)下定決心除掉凡間，但對于他跟陳泰山的勾結(jié)還是充滿好奇，總覺得其中還有東西可挖，而且意義非凡，就好像高天王臨死前咬著他耳朵告知驚天秘密：他不是陳泰山的人，而是蔣家蔣勝利的棋子！

高天王自始至終沒爆周龍劍，因為那會讓家人遭受滅頂之災(zāi)。

但饒是如此還是解開了楚天的謎底，他本來就詫異陳泰山怎么可能掌控高天王，聽到老高爆出他真正的幕后老板，楚天才捕捉到其中夾雜著歷史恩怨，只不過昔日的國軍棋子被老陳順便利用，而蔣勝利是關(guān)鍵人物。

莫非凡間的本質(zhì)也是間諜？

楚天心里閃過驚人的念頭，聯(lián)想到蔣勝利昔日成立黑道裁判所的興風(fēng)作浪，更想到他不想天朝黑道統(tǒng)一免得染指臺灣黑道的居心，越來越覺得凡間也可能是蔣勝利的牌，同時也推斷天朝各大黑幫怕也有老蔣臥底。

帥軍和唐門恐怕藏有不少吧？

楚天眼露譏嘲的暗嘆，決定抽個時間去找蘇老爺子要方晴的資料，雖然楚天很信任身邊的兄弟姐妹，但當(dāng)他想通凡間的雙重身份后，就想多留給心眼防范，畢竟黑幫臥底和政府間諜具有完全不同性質(zhì)的意義。

如果凡間是黑幫臥底，那么帥軍存在其他內(nèi)奸的幾率就很小，畢竟竹聯(lián)幫不會花費過多的精力人力來搞遠在大陸的黑幫情報，于陳泰山來說，爭奪地盤走私毒品才是王道，遠程作戰(zhàn)的意義并不太大。

臺灣足于他錦衣玉食，又何必跑到大陸興風(fēng)作浪？

相反，如果凡間是間諜，那么帥軍應(yīng)該還有策應(yīng)的人，深知不能把雞蛋放在同個籃子里面的老蔣，肯定不會在帥軍這樣的黑幫只安放凡間這顆棋子，那稍微不小心就會讓他全盤皆輸，老蔣顯然沒有糊涂到這種地步。

不過無論如何，都必須先殺凡間出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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