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飛揚安靜地趴在楚天的懷中,一如生命最原始的守護姿態(tài),守護在這個男人的身邊,就如她所說,她會一輩子都守護在他的身邊,無論是生是死,是人間還是地獄,只要楚天所在,她就會渾然無懼罔顧生死。
楊飛揚軒似乎想要說什么,但是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,化作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,幽幽消失無聲:楚天,沒有人可以阻擋在你的路上,沒有任何人,包括我自己,如果哪天發(fā)現(xiàn)我要擋住你的路,我就自殺為你開路。
楊飛揚走后,楚天坐在位置上,沒有說話。
保持那個姿勢未曾動過,氣息深沉如磐石,此時此刻,褪去了浮華和偽裝,楚天恢復了最原始的寧靜,空氣中飄溢的淡淡的哀愁幾乎觸手可及。
安靜的又休養(yǎng)了兩天,楚天終于起程回京城了。
在昆明機場候機的時候,他見到了方俊和韓雪等十余名唐門子弟,其中躺在輪椅上的唐天傲更是赫然入目,方俊有些詫異在機場見到楚天,隨后主動走上來打招呼:“少帥,你們去哪???我送唐少爺去美國療養(yǎng)!”
唐榮終究擔心兒子,讓人把他從云南送去美國。
楚天漫不經心的掃過唐天傲數(shù)眼,后者雖然已經駁接上四肢,但精神和狀態(tài)卻極其
萎靡,他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自己就凝聚力氣望去,見到是楚天后立刻生出怨毒,隨后就緊閉著眼睛,想要用無視來平緩心里的憤怒。
但咬進去的嘴唇,卻輕易出賣了他。
楚天也沒有跟他糾纏,向方俊淡淡開口:“戰(zhàn)事已經結束,唐門重新掌控這片熱土,藏獨陰謀也被破滅,上面交給我的任務也算是不辱使命,所以我準備回去京城好好休養(yǎng),免得把自己累死在這里!那可不值了!”
聽到楚天意味深長的話,方俊擠出滄桑的笑容回道:“原來少帥要回京了?那就多多保重,方俊處理完事情也很快要回總堂了,少帥改天有空來了深圳記得找我,我親自帶你四處轉轉,領略沿海的美麗風景!”
楚天點點頭,伸出手道:“好!方堂主也多保重!”
方俊重重握上楚天的手,適道的力量瞬間涌出,有遺憾有重視也有溫暖,雖然兩人分屬不同陣營,雙方也想把對方送進地獄,但并不妨礙他們彼此的尊重,哪怕將來親手殺掉對方,活著的人也會致于真誠的鞠躬!
楚天的余光有意無意掃過韓雪,冷艷女人正呆呆的凝望窗外,神情沉寂如昔日清冷,順著她的目光望去,一片黃葉正被輕風從樹上吹走,在寂寥的空寂中凄然飄落,這個時候的云南,處處都是浸入骨髓的涼意。
也許,那晚還真是個美麗誤會。
等方俊他們離開后,楚天又想起了白雪衣和戰(zhàn)國七劍,于是掏出電話打給了唐大龍,后者顯然沒想到楚天會來催促此事,當下從女人身上翻滾下來:“少帥放心,再給我三五天的時間,保證把戰(zhàn)國七劍送到京城!”
楚天輕輕微笑,淡淡回應:“如果龍爺搞不定,那么還是楚天來吧!”
聽到楚天的話,唐大龍大驚失色,那就表示穩(wěn)固杭州的機會要錯過了,忙擺著手回道:“少帥,請相信唐大龍,我已經讓人在臺灣開始做事,割掉王忠德和陳泰山親信的腦袋威懾他了,相信很快就會拿回七劍!”
楚天身軀巨震,訝然失聲道:“王忠德腦袋是你割的?”
在楚天的內心深處,他始終認為王忠德要么是被自己仇家干掉,要么是唐門派人殺他以儆效尤,萬萬沒有想到是唐大龍這個挖墓人所為,更沒想到他會以如此極端手段去討戰(zhàn)國七劍,當下生出姜還是老的辣之感。
那份震撼感,讓楚天暫時變得沉默。
(連續(xù)2更,撒花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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