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里間病房的沙發(fā)坐下,舒云鵬用空閑的手去給楚天倒水,見他剛剛接上的左手像是隨時要掉,楚天就揮手制止他,揚著手中的凈水道:“不用那么麻煩了,我喝這個就行了,你坐下來吧!是時候談點正事了!”
舒云鵬順從的坐了下來,嘴角揚起訕笑。
楚天掃過舒云鵬的傷手,淡淡問道:“你的手要多久恢復(fù)?”
舒云鵬對自己情況顯然非常了解,當下毫不猶豫的回答:“主治醫(yī)生說遲則兩個月,多則半年就可以運轉(zhuǎn)自如了!”隨即話鋒偏轉(zhuǎn):“所以少帥不用考慮我的傷勢,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,盡管吩咐!”
扭開凈水喝了兩口,楚天輕輕笑道:
“舒云鵬,你果然是個聰明人,沒錯,我確實有事情要你去做,你再休息兩天緩和傷勢,然后就給我回去臺灣發(fā)展,運用你的卑鄙無恥給拉幫結(jié)派,將來我必定有用你之處!”
舒云鵬沒有絲毫猶豫,鄭重的點頭回道:
“少帥,我可以隨時起程回臺灣,只是怕竹聯(lián)幫發(fā)現(xiàn)昔日舊事,到時候怕還沒有做任何事情,就被陳泰山派人砍死了,那老家伙自己始亂終棄,卻不許人家碰他的女人!”
楚天靠在沙發(fā)上,盯著舒云鵬的臉笑道:
“你說的也有道理,這樣吧,我下午讓醫(yī)生幫你做個小整容,到時候別說是竹聯(lián)幫舊眾認不得你,就怕你自己都認不出來
了,不過整容又需要時間,我就再給你十天時間!”
“十天之后,你帶著自己幾個親信去臺灣!”
舒云鵬點點頭,恭敬回道:“我聽從少帥安排!”
楚天摸摸鼻子,意味深長的開口:“別以為是我趕著你走,而是你昔日不顧江湖規(guī)矩,在香港結(jié)了太多仇家了,饒是我出面也只能保你十天半月的平安,如果你不趕快離開香港,你走到街上就會被人亂刀劈死!”
舒云鵬呼出悶氣,點頭應(yīng)道:“云鵬理解少帥苦心!”
楚天滿意的站起來,在要向門口走去之前,不忘記叮囑:“想做一個使槍的人不是不可以,只是要看有沒有那種能力,否則還沒有射中別人,自己可能先被射死,所以你要安分自己的位置,老老實實做把槍!”
“甚至在有資格做我的槍前,先做一顆能釘死人的釘子!”
蘊含深意的話讓舒云鵬微微震動,隨即朗聲回應(yīng):“我明白!”
楚天拍拍他的肩膀就走出門去,那傲然挺拔的身軀像是不可逾越的高峰,讓舒云鵬微微抬頭仰望,眼里透射出復(fù)雜的神情,不知為什么,舒云鵬有些怕楚天,是打從心眼里忌憚的那種怕,遠非被強制手段造成的怕。
面對刺刀和面對猛虎生出的畏懼,誰更能攝人心魂呢?
毫無質(zhì)疑,后者的威懾更大。
其實,從外形上來說,舒云鵬要顯的更加高大魁梧,不但一臉橫肉,而且神情兇惡,相比而,楚天就要顯得單薄和清秀的多,有時候說話還一字一頓的,有著一股書生氣。
但舒云鵬覺得,有時候,是不能單純的從外形上來看人的,在楚天身上,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東西,就如浸在冰水中的刀鋒,讓人心悸,不敢凝目。
楚天剛剛鉆進轎車里,沈倩倩就靠了過來。
摟著被自己每寸肌膚都征服蹂躪過的女人,楚天心里揚起淡淡的滿足,俯身捏著沈倩倩精致的下巴,柔聲笑道:“咱們好像半天沒吃東西了,小寶貝,想吃些什么呢?”
沈倩倩微微仰起頭,宛然輕笑道:“吃碗餛飩吧!”
楚天刮了下她的鼻子,點點頭回應(yīng):“還真容易滿足!”
沒有多久,兩人就在街邊的小攤檔吃起餛飩,楚天對于食物向來不怎么挑剔,所以風卷殘云就吃完半碗,而沈倩倩卻邊吃邊盯著做餛飩的老板娘,整碗混沌吃來吃去都還是滿滿的,讓楚天不得不伸手擾亂她視線。
“丫頭,你望什么呢?”楚天調(diào)笑著開口:
“難道那老板娘秀色可餐?”
沈倩倩撲哧笑了起來,掩著嘴巴回應(yīng):“秀色可餐應(yīng)該是說你們男人,何況我也不是看老板娘,而是想看看她如何做餛飩,竟然可以煮起來不裂開,我做了四五次餛飩,每次剛放進滾水里面就四分五裂,變成面湯!”
楚天端起她面前的餛飩,出聲誘惑著:
“把這碗餛飩吃了,今晚我教你包餛飩!”
沈倩倩眼里綻放出光芒,欣喜若狂的回應(yīng):“真的嗎?”隨即又有點吃驚:“你會包餛飩?你怎么會包呢?不是騙我的吧?”
楚天聳聳肩膀,嘴角勾起頗有信心的笑容,道:“天下間就沒有我不會的事情,來,快吃了,今晚保證教會你包餛飩!”
沈倩倩忙點點頭,拿起湯匙吃起來。
當楚天滿臉幸福的看著沈倩倩時,遠處出現(xiàn)了不該出現(xiàn)的人。
南韓老頭。
(大章再砸上,鮮花砸起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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