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六十五章深夜殺意
各位老大全部陷入了沉默,竟然文俊都拿出血海深仇來施壓,他們也只能以沉默來表示抗議立場!
依舊是勇叔站了出來,輕輕嘆息道:“少爺,在座的叔伯們對楚天也是有仇有恨,當初華商協會被火箭筒轟掉多少精銳,不僅嚴重損害了我們的名譽,也讓老大們元氣大傷,我們恨不得生吞活剝楚天來泄恨!”
文俊陰沉著臉,沒有開口說話。
勇叔心情沉重的咳嗽幾聲,繼續(xù)補充道:“但是,我們拿什么來拼呢?就拿殘兵敗將跟楚天至死方休?那無疑是讓兄弟們都去送去,楚天的強悍有目共睹,有人有炮,他連黑手黨都打得滿地找牙,我們怎么對付?”
文俊目光如刀的掃過勇叔,不置可否的回道:“我們難道因為楚天過于強悍就無所作為嗎?你們吃我父親用我父親,現在他被小人暗算身亡,你們卻貪生怕死做縮頭烏龜,以后你們去了黃泉怎么面對他老人家!”
這番話讓老大們臉色瞬間變得難看,如果不是看在文俊年少輕狂份上,早就拍桌子離去,吃方剛用方剛?沒有他們的出生入死,方剛能有什么?饒是如此,方剛還嚴格控制他們的發(fā)展,恨不得實現家天下的組織。
勇叔面對沖動的少主有些無奈,不由苦笑起來:“少爺,我只是分析眼前敵強我弱的形勢,也替大家說出心中所擔憂,如果少爺孤意要報仇雪恨的話,勇叔我情愿交還職權給商會,成為清閑的釣魚老頭!”
其他老大也紛紛表態(tài),要求文俊準許他們金盆洗手!
這明擺著以退為進的要挾自己,文俊暗暗生怒!但他沒有借機生怒,反而哈哈大笑起來:“各位叔伯,何必要動肝火退休呢?要知道,沒有你們文俊啥都不是,我道歉,我確實是_之過急了,對付楚天以后再說!”
文俊雖然說這些話有點迫不得已,但其實也有真實的擔憂,如果這些老大們真的金盆洗手,相信他們那些部下肯定會生出亂子,而自己又不像父親有威望有資歷,到時候不僅難于壓眾平亂,甚至會被趕下會長位置。
所以他現在只能暫時容忍老大們的無禮,待江山穩(wěn)定再來報復。
見到文俊軟了下來,勇叔也不沒再咄咄迫人了,稍微思慮就緩和著說:“少爺,你放心,只要給點時間我們休養(yǎng)生息,等我們恢復元氣,大家肯定愿意出錢出力,把楚天這個禍患趕出羅馬,還唐人街太平!”
其他老大也摩拳擦掌,紛紛表示未來要請戰(zhàn)。
文俊露出深不可測的笑意,風輕云淡的點點頭。
等這些老大們離去之后,文俊才露出猙獰的面目,被他握著的椅子把手赫然生響,咬牙切齒的暗道:你們這些貪生怕死的老王八蛋,明擺著看小爺資歷淺薄,不愿意聽從調遣,還拿什么恢復元氣來忽悠我!
想到這里,他拿出電話撥打了出去,片刻之后連連點頭。
等文俊走出會議室大門的時候,文婧正抱緊雙肩站立在窗口邊,孤獨嬌小的身影顯得格外無助,文俊心里涌出愧疚和憐惜,走到文婧身邊嘆道:“姐姐,怎么如此不開心呢?都是文俊沒用,沒能殺了楚天報仇!”
文婧轉身掩住弟弟的嘴巴,搖著頭輕輕嘆息:“我知道你的難處,你剛剛上位資歷尚淺,而勇叔他們全是跟著父親殺出來的元老,你難免無法服人,等熬些日子露出你應有的鋒芒,勇叔他們就會服你了!”
“至于報父仇,我,我能幫什么忙?”
文婧揪心疼痛的吐出最后幾個字,整個人宛如虛脫般的出汗。
文俊臉上閃過難于覺察的笑意,卻輕輕搖頭回答:“不用姐姐幫忙,文俊不想讓姐姐為難,畢竟出手去殺喜歡的人,那種痛苦那種折磨恐怕終生都難于忘懷,所以,為父親報仇這件事,就讓文俊獨自承擔吧!”
文婧咬咬嘴唇想要說些什么,弟弟卻已經走遠。
在會議場上發(fā)生的矛盾沖突,都清清楚楚的傳入陳港生耳中,當楚天從叫化雞上扯下雞腿的時候,陳港生也把華商協會主仆間的隔膜告知了楚天,后者風輕云淡的咬著雞腿,臉上的神情平靜的像是潭天池靜水。
半個雞腿落肚,楚天才抬起頭望著陳港生,意味深長的道:“兄弟,咱們的機會來了!”
陳港生微微愣然,隨即問道:“什么機會?”
??
??楚天狠狠的咬了兩口雞肉,神閑氣定的回道:“當然是瓦解華商協會的機會!”
當天夜晚,依舊月黑風高。
羅馬夜總會位于老城區(qū),原來是與羅馬萬神殿相鄰的舊修道院。為給人們提供忘記煩惱,逃避現實的場所而進行重建,在重建過程中恢復雕塑的原本形式,修補和改善原有的墻體主要包含私人俱樂部和豪華賓館。
現在這間夜總會豪華包房里,勇叔和幾名老大頻頻舉杯,幾位衣著暴露的金發(fā)女郎粘在老大們身上,嘴里不時的發(fā)出膩人曖昧的嬌笑,眾位老大也不含糊,雖然衰老卻依舊熱血的大手伸進金發(fā)女郎的裙底肆意游走。
包房里除了勇叔等七八名老大,還有十幾名親信肅立,包房外的樓道里也有數名幫眾把守,這個夜總會是勇叔名下的場子,也是勇叔跟各位老大聯絡感情的地方,今天會議上挫敗文俊威風,老大們就過來歡聚喝酒。
老大們在黑道洗牌的關頭之所以敢出來尋歡作樂,除了這家夜總會屬于勇叔場子的安全系數較高,更重要的是,他們自我認為與世無爭,只要能夠保存現在的利益不損失,方剛的血仇以及死去兄弟的性命都無所謂。
豈知,人在江湖,不進則退!
臨近晚上十點鐘,兩輛黑色轎車停在了夜總會的門口,三個穿著黑色西裝帶著眼睛的漢子鉆了出來,雙手插在西裝口袋里走進了夜總會,門口的迎賓小姐見到兩人走進來,微笑著道:“先生,您是……”
“我們已經訂了房間的!”為首漢子笑容燦爛的回道。
濃妝艷抹的服務小姐感覺三個人怪怪的,但又弄不清怪在什么地方,想要拿起對講機讓保安注意,但覺得如果過于懷疑客人難免生出事端,于是思慮之后決定當作什么事情都沒發(fā)生過,繼續(xù)笑容可掬的歡迎著客人。
老大們歡聚的包房在四樓最里邊,勇叔選擇最里邊的包房,除了這里最寬廣豪華,同時也是為了自身的安全考慮,包房外的數名幫眾抽著煙來回走動著,偶爾掃視周圍環(huán)境,因此樓梯口出現的三個人迅速落入眼里。
樓道兩側的包房不時有人進出,勇叔他們保鏢們開始并沒注意這三個人,仍然悠閑地抽著煙,相互之間聊著天,而三名黑裝漢子也無視他們的存在,步伐堅定的向樓道最里邊的包房走去,臉上殺氣隨之呈現。